天“总之呢,我这次来如果不能把你这尊大佛请去hk,我就留在这里不走了!”
蒋添锦拿出无赖本事。
叶伊于是更加的无语了。
她本就打算高考结束后去hk一趟,趁索罗斯狙击hk的机会给自己捞点生活费顺便收拾一下宁家,现在蒋添锦主动求她过去,倒是省了她向两位师傅请示、说明的功夫。
但是蒋添锦毕竟是老狐狸,要是答应得太轻易,反而会让老东西又生出别的心思。
江泰德看叶伊眼里光芒闪烁,晓得自己的好徒弟是在欲擒故纵,笑着说:“老蒋,你先别光顾着请丫头去香港给你解决问题,先把卦金给付了啊!”
“瞧我这记性,居然把卦金给忘了!哈!哈!”
蒋添锦脑子活,闻言赶紧从皮包里拿出支票本,写了一张给叶伊。
叶伊接过支票,数了下零:“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她抬头看蒋添锦。
蒋添锦笑眯眯地说:“你没看错,这确实是五百万!”
“但是依照规矩……”
按照江泰德六年前给她定下的卦金标准,普通情况下一卦五千,麻烦问题酌情加价,但是再怎么加价也不可能加到一卦五百万啊!
叶伊开始觉得支票烫手了。
蒋添锦看出她的疑惑,说:“叶小姐,你想得没错,这确实不只是卦金,也是定金!”
“什么定金?”
叶伊将支票拍在桌上,说:“蒋老先生,请你把这张纸收回去!”
蒋添锦面露难色,说:“叶小姐,你……你就当可怜我老爷子好不好!我在海外摸爬滚打五十年,好不容易攒下亿万身家,和满堂的儿女。我不想临到晚年还眼看着儿女争斗却无能为力,最终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占卜问事和化解灾厄不是一码事,如果每个来找我师徒问卦的人都要我们顺便帮他解决问题……我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你们使唤啊!”
叶伊叹了口气,表现得很为难。
蒋添锦看她神色艰难,也越发地意识到此次灾厄的非同寻常,他哀求地看着江泰德,说:“江老,您不说两句吗?”
江泰德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如果你能……”
蒋添锦顿时明白了他的暗示,说:“预付五百万,事成以后再付一千万,并且我承诺满足叶小姐在hk期间的一切要求。哪怕叶小姐要我拆黄大仙的庙,我也会开铲车过去。”
黄大仙是hk最有人气的地方信仰,上至达官贵族下到平民百姓,没有人敢怀疑黄大仙的力量。蒋添锦说出这种话,可见他是真的走投无路,愿意不惜代价求叶伊出手。
江泰德叹了口气,说:“丫头啊,难得你蒋爷爷盛意邀请,就去香港走一趟吧!正巧你这次高考表现非常不错,考中了华清大学……”
“叶小姐居然考中了华清大学!”
蒋添锦赶紧打蛇随棒上,说:“叶小姐,这次去香港,你的开销全是我的!哪怕你把商场柜台搬回来,我也不说二话!”
叶伊本就是故意钓鱼,江泰德既然已经放话,她也不再拿姿态,淡淡地说:“蒋老先生,你是我和师父的故友,这个忙我是自然要帮的。”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
蒋添锦笑得眉毛都歪掉了。
他苍蝇搓手,说:“叶丫头啊,只要你能救我蒋家,我什么都愿意给你!不管是钱,还是房产,还是人脉……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都不介意找给你买一颗!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明天行不行?反正衣服啊鞋子啊护肤品啊都可以到了hk再买!”
他啰啰嗦嗦一大串,只有最后两句是真心话。
叶伊眼波转动,说:“您忘记了?我刚刚答应了夏叔叔他们,明天要出席y市的古董拍卖会。”
“啊呀,瞧我这破烂记性!”
蒋添锦笑得很贼。
叶伊看他表情变化不断,心里也放下了心。
做风水相师这行,最忌讳的就是和委托人产生生意之外的纠葛。
风水师要时刻保持超然和游离于社会之外的心态,因为一旦卷进,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产生连串后续,最终孽障缠身,无法自救。
至于人脉这东西,叶伊倒是不担心。
以她的本事,就算没有蒋添锦帮忙宣传,她也能很快在名门望族的圈子里获得一席之地!
早知道,风水师在有求于他的人面前,表现得越超脱,得到的尊敬和评价就越高。
这些是她将前世的经商经验结合江泰德的教授得出的处世之道。
世人熙攘,皆为利益,有利可图自然一呼百应,无力回天时就门可罗雀。
何况风水师自带“五弊三缺四舍二劫”光环,名门望族不介意和风水大师交好,但是没有几个人愿意和风水师成为知心朋友,生怕交往过深惹来灾厄!
……
……
由黄满堂组织举办的古董拍卖会,会场设在y市市中心的富丽大酒店大展厅。
经过这六年的培养,黄满堂早已成为省内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家,他办古董拍卖会,现场的宾客自然也是非富即贵,不仅省内知名的藏家玩家都来了,甚至还有领导层的人物。
于是,现场不仅充满了冲着黄满堂的面子过来的人,还有挤满了想结交人脉的小企业家。
当然,也有人是纯粹过来显摆,或是和黄满堂唱对台的。
毕竟,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黄满堂这些年的风光过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