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撞的男人听易秋玲口气蛮横,以为是被自己说中了痛处,敲着车窗说:“哟哟哟,做小三还做出职业荣誉感来了!真是贱女人!不知羞耻!”
“你给我闭嘴!”
易秋玲怒从心头起,脚踩油门,车子飞了出去!
嘣!
车子撞到了身体。
然后,整个场面都失控了。
易秋玲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激动,周围警笛大作,脑子里一片混乱,她趴在驾驶座上不知如何是好。
内心深处,只剩下一个念头。
伊叶,你不得好死!
……
……
挂掉黄满堂的电话后,叶伊对坐在对面的几个朋友说:“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发生什么事情了?”
朝香院月一边撸恭子的猫,一边昨天真的姿态。
叶伊说:“易秋玲故意撞人致死,进了警察局。”
“你说什么!”
沙发上的三个人都惊呆了。
印象中,易秋玲虽然又骄傲又得意,但不至于——
“事情的起因是车子擦了漆,”叶伊说,“车主自己嘴巴不干净,下车骂易秋玲是小三开车,易秋玲向来骄傲,容不得别人这么侮辱自己,一怒之下就踩了油门——”
“路怒症害人啊!”
月无关痛痒地哼了一句。
叶伊白了他一眼,说:“你这话说得好像整件事情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本来就和我没关系啊,易秋玲撞人的时候,我正在京剧院给师傅捧场呢!”
朝香院月一脸无辜的表情,用心撸怀里的大毛球。
叶伊看向恭子。
恭子说:“别看我,我哥都管不了他,我怎么可能拿他有办法。”
“我没有让你帮我管管他的意思,”叶伊说,“我只是想知道——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气数已尽,命该如此。”
恭子漫不经心地叹了口气。
叶伊说:“但是她肯定会把事情算在我们头上。”
“如果她此刻真是这么想,那我们就不用担心了。”
朝香院月冷不防的抬头,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为什么?”叶伊问。
“一个把失败归罪于外因的人,有什么资格让我挂在心上当成敌人?”
月松开大毛球,站了起来:“面对挫折,不思己过,反诬他人,这样的心性,注定无法东山再起。我敢断言,她的后半生会在扭曲和负面的纠缠下——永世沉沦!”
“你说的太绝对了,不过我喜欢。”
叶伊笑得很明媚。
朝香院月说:“要不要去警察局看一下她?给她的伤口上再捅一把刀?”
“这个……”
叶伊觉得朝香院月的建议有点毒过头。
恭子却鼓掌叫好,说:“月,你在恶心别人这件事情上永远是那么的有创意,推陈出新!”
“……”
叶伊一脸无语。
朝香院月走过来,一脸热情地圈着叶伊的肩膀,说:“一起去吧!说不定会在警局遇上看我们不爽的其他人呢!”
……
……
朝香院月没有说错。
得知易秋玲出事,宋天落立刻拨开杂事,跑了过来。
他兴奋得恨不得把易秋玲保释出去,然后给她灌输毒液,让她甘心情愿地成为自己对付叶伊的一枚棋子。
和宋天落一样,因为这个消息而欣喜若狂的还有胡宁和胡兰两姐妹。
叶伊三人来到警局时,正遇上胡家姐妹喜滋滋地在办事窗口询问探视的事情。
叶伊于是拉住恭子和月,说:“看样子,有人比我们还兴奋。”
“要不要听一下她们和易秋玲的对话?”
月的脸上飘荡着愉悦,显然已经按捺不住。
“正有此意。”叶伊说。
于是,朝香院月的指尖凝聚了死气,又加入恭子的灵力,糅合好的力量被悄然无声地弹到胡宁和胡兰的后颈,附着着。
正在办理探望登记的两人突然后颈针扎一样的冷,不适的感觉稍瞬即逝,于是也没有放在心上。
办好手续,她们跟着民警去看易秋玲了。
……
……
从来威风无限的易秋玲,第一次这么的憋屈。
她被困在拘留室内,同屋的一半都是从事皮肉勾当的女人,说话骚气,满嘴喷粗,看着就恶心。
女警通知她出去的时候,她很开心。
但是看到探望她的人的时候,易秋玲的脸顿时垮下来,
“你们来干什么!想看我到底有多惨是不是!”
胡宁笑了笑,说:“对啊,我们就是过来看你这只野鸡现在的鬼样子的!”
“野鸡就是野鸡,再怎么想把自己打扮成凤凰,终归也还是野鸡!以前是大哥喜欢你,我们不得不让着你,现在大哥不要你,你也就只配做一只野鸡了!”
胡兰的话比胡宁更加恶毒。
易秋玲气得拍桌子,说:“你们两个别太过分!谁是野鸡呢!”
“你呀!你就是野鸡啊!”
胡宁和胡兰异口同声地说着。
“你们给我——”
易秋玲要扑上去撕烂这两个人的嘴巴。
女警见状,赶紧上前,说:“你们都给我注意一下!这里是派出所!不是菜市场!”
嗙!
警棍敲桌上。
易秋玲只能坐回原处,说:“警察同志,真是对不起,我刚才激动了。但是她们也有错,谁让她们……”
“我懂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