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次拍卖会是民间行为,虽然有官员出席,也来了不少商界名流,但是现场整体气氛还是比较轻松自然的。
时间一到,大家就都走进拍卖大厅,按照落座。
夏保国和蒋添锦、黄满堂等人坐在第一排,叶伊坐在夏保国身后,左边是周常熙,右边是蒋添锦从hk带来的助理,倒也无需顾忌太多。
入座完毕,专程从电视台请来的漂亮女主持上台说了几句热场的话,又请主办方和市长之类上来做了一些仪式,拍卖会就正式开始了。
第一件拍品是清朝早期的德化窑观音,比不上故宫博物院的明德化窑白釉观音坐像的写意fēng_liú,但也算是一件佳品。
白瓷釉的观音低首垂目,神情慈祥,宛若玉雕,头戴风帽,身披长巾,双手隐于衣衫下,一足半露,一足屈掩,衣纹自然,宛如流水,通体不露却将观音的肢体形态勾出十成十的fēng_liú。
“起拍价,十万!”
拍卖师话音才落,有兴趣的人就纷纷开始喊价。
“二十万!”
“三十万!”
“五十万!”
喊出五十万的正是吴矢忠。
叶伊抬头,看到他色眯眯的眼睛落在白瓷观音的身上,顿觉一阵恶寒,对周常熙说:“他居然也竞拍,真不怕玷污了菩萨!”
周常熙说:“没办法,有钱了不起啊!”
“也是,有钱就是了不起!”
叶伊抢过周常熙手中的牌子,举起:“五十万一千!”
闻言,大半个会场的人都转头看向叶伊:这丫头长得那么水灵,怎么就眼瞎地犯上了吴矢忠这个煞星!
知道叶伊底细的少数几人却是或同情或嘲讽地看着吴矢忠:吴矢忠你是找死吗!居然敢正面惹姑奶奶不痛快!
当然,没有人会主动提醒吴矢忠的,他们
吴矢忠气得面红耳赤,握紧拳头大喊:“六十万!”
黄满堂急了,看向叶伊。
叶伊嘴角微笑,说:“六十万一千!”
吴矢忠继续喊:“八十万!”
“八十万一千!”
叶伊不紧不慢地跟着。
显然,她是故意的。
从来没像今天一样丢面子的吴矢忠再也控制不住,站起来,大吼一声:“三百万!敢不敢跟!”
叶伊微微皱眉,笑着说:“比不上您财大气粗,我放弃。”
吴矢忠一愣: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当困惑的时候,台上拍卖师已经举起槌子大声喊:“三百万一次!三百万两次!三百万三次!成交!”
众人一起鼓掌,唯独吴矢忠尴尬。
他确实有心买下白瓷观音,但是他对白瓷观音的价位预估是一百万以内,会喊出三百万的价格纯粹是逞一时之气,压根就没想过用这个价格成交!
然而,一切已经太晚。
只听上头咚的一声,拍卖师正式落了槌!
成交了!
吴矢忠一脸茫然,欲哭无泪。
黄满堂看到他这表情,笑得不能自控,站起来,握住吴矢忠的手:“恭喜吴董旗开得胜,用三百万的价格买走今天的第一件藏品!在这里我代表灾区的孩子们谢谢吴董的慷慨!”
吴矢忠苦着脸上台接受全场的感谢。
叶伊微笑,坐回位置。
周常熙顿时看不懂,低声问:“叶丫头,你不是才说让他拍到这白瓷件是对菩萨的玷污吗?”
叶伊笑了笑,说:“此一时,彼一时。”
周常熙看她笑容别有深意,自然也就不再多问。
这时,第二件拍品送了上来,唐朝彩绘马俑。
叶伊参加拍卖会本只是为了场面,心中唯一在意的是黄满堂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青铜剑,自然台上拍品虽多,她却兴致乏乏。
然而,蒋添锦却对彩绘马俑非常有兴趣,东西才刚刚起拍,他就马上大喊:“二十万!”
拍卖师也愣住了。
要知道唐朝贵族大墓以唐三彩陪葬为风尚,彩绘陶俑的陪葬并未消失,但却工艺渐趋衰弱,出土实物中精品罕见。
此时摆在台上的拍品就是一件残次品,表面的颜色已经斑驳不堪,马背上的陶人也已经彻底毁坏,马尾丢失,马腹破裂,马腿也是请修复师黏上去的。
依照福德轩的预期,这匹马俑造型虽好,然而品相普通,成交价格很难超过十万,所以对它的定价只有三万!
谁会想到,就是这么一匹不被看好的陶马,竟是才开拍就被人喊出了二十万的价格,喊价的还是蒋添锦这个出了名的亿万吝啬富翁!
顿时,大家的心思都活跃起来。
唯独叶伊嘴角一撇:老东西真能算!
原来,这匹陶马虽然品相不佳,难以卖出高价,但在蒋添锦的朋友圈里有一位老者爱陶马成痴!任何一匹造型过得去的古代陶俑马都能勾起他的热情。蒋添锦是天生的生意人,自然知道如何投人所好换取最大的利益。
偏偏参加这次拍卖的都是懂事的人,大家看到蒋添锦对这匹破马是势在必得,于是也纷纷选择避让,不过十分钟的时间,蒋添锦就以二十万的价格买到了唐朝彩绘马俑。
拍卖还在继续。
各类珍宝流水一样的放上来,叶伊也不定期地举牌凑个热闹,大部分时间却是听周常熙讲古董背后的故事。
终于,到了最后一场。
蒙着红绸布的玻璃柜被小心地抬上台,叶伊也打起了精神。
她一早就知道,今天的最后一件拍卖品正是上三代的青铜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