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即将开始。
易秋玲和宋天雪一起下场。
路上,宋天雪看李一剑和叶伊的马儿都精神抖擞,低声问:“不是说下了药?怎么看起来那么精神?”
“下药也是讲究技术的,如果还没跑就表现的很难受,岂不是白送他们一个换马的机会?”
易秋玲冷酷地看着前方的两匹马。
“但是看着它们那么精神,我心里有点……”
不祥的感觉掠过心头,宋天雪怀疑接下来的事情可能超出她的预期。
易秋玲安慰她,说:“不用怕,我让人下的是神经兴奋的药剂,前期会因为药物的作用显得特别兴奋精神,但是一旦跑马,就会心脏加速血管压迫,最终死在终点线之前!而且因为是死在比赛现场,看起来更像是赛马自己的身体有问题!”
“那我就放心了!”
宋天雪松了口气。
易秋玲拍了拍自己的马,说:“为了以防万一,我也给我们的马注射了少量兴奋药物,等会比赛的时候……”
“对,输给谁也不能输给这个贱人还有她带来的老狗!”
宋天雪用恶毒的字眼形容眼前的两个敌人。
叶伊听到了“贱人”和“老狗”两个词语,眼中划过一丝紫色:“看起来,有人要不见棺材不掉泪!”
“那也没办法,谁让他们上杆子找死。”
李一剑也是同样的生气。
他这一辈子经历过太多的大风大浪,比被人骂“狗”更侮辱人格的情况也不在少数。
但是,所有曾经辱骂过他的人都死了。
“师傅,别生气,她们很快就会遭报应的。”
叶伊安慰着李一剑,同时看了眼被邪恶黑气缠绕的易秋玲,以及她身旁被可疑的身世折磨得惴惴不安的宋天雪。
她们很快就会遭报应的,叶伊又在心里重复了一遍,随着她的心意变化,煞气流出,无声地贴在正不知死活地畅想着如何进一步害人的两人身上。
……
……
经过十多分钟的准备,比赛正式开始。
四匹马被牵到起跑线旁。
许翰文宣读了比赛规则后,工作人员上前,要帮他们上马。
可惜,李一剑虽然年迈,却是身手异常矫健,叶伊更是身体轻盈如叶,他们还没伸手帮忙,两人就已经稳稳地坐在了马背上。
“看着好像会轻功一样。”
旁观的工作人员们暗暗讨论着。
另一边,易秋玲和宋天雪也坐上了马背。
即使是赛马的时候也要保持淑女风度的她们坚持用侧骑马鞍,工作人员不敢违逆她们,但是帮她们上马完成后,也是忍不住的提醒:“两位,我们这次是实打实的赛马,不是骑马郊游,你们确定——”
“少废话!”
易秋玲瞪了工作人员一眼,横财观音表面的黑气有少量流入好意提醒的工作人员体内,工作人员不禁打了个冷战,而易秋玲却感到淡淡的暖意流入心头,全身都舒服得不行。
果然,横财观音是个好东西。
易秋玲暗暗得意着。
相较于易秋玲的急切,宋天雪却是依旧保持着宋家小姐应有的风度,上马以后,温和地笑了笑,说:“别为我担心,侧骑这种事情,我可是有十几年经验的!”
“宋小姐,注意安全。”
工作人员最后一次提醒完毕,赛马正式开始。
发令——
马栏打开,四匹马都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奔而去。
在赛车、赛摩托出现以前,赛马一直都是最让人热衷并且疯狂沉浸于速度的竞技项目,即使是有了赛车的今天,赛马带给骑手的全身心投入也是吸引力不减当年。
当马化成风,当骑手将身体贴着马,感受它的心跳,感受人马一体的紧张。
上方的观礼台上,马迷们也陷入了紧张和疯狂中,
即使没有下赌,他们的心也一样紧紧地吊在颠簸的马背上!
此时此刻,无论富人穷人,无论男人女人,都用充血的眼球死死盯住奔驰的马匹,用噪动的喉咙为自己心仪的俊马助威,无需指挥无需伴奏,光怪陆离,如痴如醉。
场外尚且如此激动,场内的人自然更是全身心投入。
叶伊的身体几乎要贴在马背上,她能听到风吹过头发,也能感受到马的心跳和体温。
“‘北极星’,你果然是好样的!”
在脑袋贴着马脖子的时候,她低声地鼓励着。
身材矮过其他马却有远胜过其他马的桀骜倔强的“北极星”仿佛受到了全世界最美好的鼓励一般,马蹄更加疯狂地踩踏跑道,发足奔走,激起满天的灰尘。
李一剑忍不住骂了一句:“丫头,别跑得那么快,我的眼睛都快被你家的沙子弄瞎了!”
然而,话是这么说,李一剑的手下可没有半点顾念师徒情谊,更丝毫看不出老人的颓废姿态。
他双腿加紧马肚,力度恰到好处地催促着骏马,马儿也是听话,在他的驱使下一路突飞猛进,很快就要追上叶伊了!
见到这一幕,被狠狠甩在后面的两人气得咬牙切齿,疯狂地鞭打马匹!
可怜被宋天雪和易秋玲选中的两匹马,虽然也都是上等好马,然而遇上了不靠谱的骑手,就算有破天的本事也无法施展,反而还要多挨几下鞭子。
“为什么会这样!”
宋天雪气呼呼地质问易秋玲。
易秋玲一边催马奔跑,一边大声解释说:“别担心,还没到最后——”
嘶!
易秋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