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错,错的是把你的宽容当成理所应当的易秋玲。”
叶伊是女权主义者,但在这件事情上,胡军胜是毫无疑义的受害者。
战海霆也认可她的想法,看了眼许翰文。
本来准备下场跑马的许翰文被战海霆的眼神镇住,赶紧回到桌位,说:“对不起,我又给你们惹事情了。”
战海霆什么都没有说。
胡军胜开始洗牌,同时说:“你们说的没错,我不该继续沉醉在过去。易秋玲早就是过去式,她想和谁在一起、想做什么事情都是她的自由,我应该朝前看,找个新女友,开始新生活。”
“这样想就对了,”许翰文说,“老胡,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给你物色一下!保证最多一周就给你带过来!相亲也好,直接睡也好,你想干什么都行!”
“……”
许翰文的话让叶伊一脸黑线。
胡军胜也是同样的表情。
他难堪地看着许翰文,说:“我不是那种人!”
“我是开玩笑……”
许翰文强行为自己找台阶。
这时,牌已经洗好,四人开始搓麻将。
龙敬礼也在休息室里按摩完毕,撑着老腰过来看热闹,手上还拿着一杯香槟。
看到叶伊的牌的时候,他忍不住大叫一声:“小伊伊,你的牌简直棒极了!”
叶伊看了他一眼:“我知道我的牌很不错,麻烦你稍微矜持一点。”
“哦,知道了。”
龙敬礼歉意满满,绕道战海霆身后,看了一眼牌,默不作声地摇了摇头。
许翰文见状,倒吸一口凉气:“姓龙的,我真不该答应和你打牌!”
胡军胜却是笑了笑,扔出一张九筒,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该输就输吧!我无所谓!”
于是,叶伊顺利吃进一张牌,说:“不好意思,我这盘可能会——”
“你总是会赢,”胡军胜意味深长地说,“因为好运在你身边。”
叶伊闻言,心里有些无奈,对正拿着香槟到处转弯的龙敬礼说:“我累了,想休息一下,你帮我打一把。”
“好吧……”
龙敬礼不情不愿地坐下,接替叶伊的位置。
牌局,顿时形势逆转。
……
……
叶伊知道,胡军胜是故意喂牌给自己,因为他对自己有意思。
但是她不喜欢。
胡军胜的好意让她承受不住。
所以,她选择了中场休息,准备在毗邻许翰文的马场的休闲旅馆里睡一个下午。
不幸的是,她才进旅馆,就看到萨拉丁和易秋玲联袂走来,一边走一边聊天。
没想到这两人居然会走在一起的叶伊,露出难以压住的惊讶。
易秋玲的心头滚过一阵爽快。
她低头对萨拉丁说了句“抱歉”,优雅高调地走到叶伊面前,说:“叶小姐,你怎么也有时间来这边?”
“这里是公众场合,谁都可以来,不是吗?”
叶伊反问易秋玲,目光不经意间再次落在她胸口的横财观音上。
比起上一次见面时,横财观音表面的裂缝更多了几条,而且玉石的颜色也更加浑浊邪恶。
易秋玲发现她正盯着自己的观音,心里掠过淡淡的不适,说:“你也喜欢观音玉佩?”
叶伊说:“好玉能养人,谁会不喜欢。”
“可惜你人品太差,注定养不出真正的好玉,只能弄点自以为是冰种翡翠的染色玉。”
易秋玲嘲笑地说着,她以为叶伊脖子上那枚足足五厘米长、最宽处有三厘米、通体晶莹剔透的祖母绿宝石树叶吊坠是水晶或是冰种翡翠。
毕竟,祖母绿宝石以克拉计算价值,小拇指甲大小已经价值连城。
叶伊笑了笑,不和她对峙。
她向萨拉丁打招呼:“想不到才几分钟的时间,我们就又见面了。”
萨拉丁的目光却落在叶伊的脖子上。
当他看到她戴上自己赠送的祖母绿宝石树叶时,嘴角勾起一丝笑,说:“这枚叶子果然适合叶小姐。”
“谁让我姓叶。”
叶伊玩了个简单的双关。
易秋玲本来还想继续揶揄叶伊的穷酸,见萨拉丁开口夸叶伊的树叶吊坠,顿时也改口,说:“这一枚吊坠的材料虽然普通,绿得有点像染色,但是雕工确实不错。”
“这不是染色玉,这是祖母绿宝石,南美最好的绿宝石矿出产的最好的绿宝石。”
萨拉丁深情地说着,眼睛始终落在叶伊的脖子上。
易秋玲难免纳闷:“这么大的坠子,需要用多大的绿宝石——”
“也不是很大,不过和我手掌差不多。”
萨拉丁漫不经心。
漫长的生命赋予他漫长的智慧,也让他获得了无人能想象的巨额财富,许多普通人做梦都不敢想象的珍宝,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简单的装饰品。
至少,绿宝石吊坠对他而言就只是个普通的小玩意,一个能让心仪对象露出笑容的小东西。
易秋玲却是更加惊讶,说:“萨拉丁先生,你怎么知道这个绿宝石吊坠需要……”
“因为这片树叶是我送给她的……”
说话时,萨拉丁已经走到叶伊面前,说:“叶小姐,你这样美丽的女人不该一个人走在外面。”
“怎么,担心我遇上抢劫?”
叶伊抓了下脖子上的坠子,说:“这块绿叶确实有点奢华得炫目。”
“不,我担心你。”
萨拉丁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叶伊:“这么美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