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为我做过的一切,你真是太伟大了!”
易秋玲嘲讽地说着。
胡军胜的话让她浑身都不舒服。
她其实也知道,她的成功并不是完全建立在自己的努力上。
但是当胡军胜无视她的尊严,说出难堪的真相的时候,她却不能接受这一切!
她喜欢她的成功,坚持把成功归为自己的努力。
胡军胜的话让她无法忍受,甚至无法听下去。
“……栖霞集团已经是过去,”她说,“现在的我是秋雨集团的总裁,秋雨集团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奋斗得到的,没有你的功劳,也不需要记着你的功劳。”
“是吗?”
胡军胜露出显而易见的冷笑。
易秋玲的心情更加糟糕。
她最恨被人说“你的成功都是靠着别人”之类的话,胡军胜的笑容简直是一把刀子挖了她的心。
“是的,”她强忍着痛苦地说着,“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努力,我或许曾经依靠过你,但是我并不是从来只能依靠你!看,栖霞集团没了,但是我又有了秋雨集团!没有你,我一样能成就事业!”
甚至,她还特意补充说了一句:“胡军胜,我们毕竟曾经是未婚夫妻,希望你不要再对别人说‘我的成功都是因为你’之类的话,更不要对他们说什么‘即使我们分手,我还在吸着胡家的血、利用胡家的人脉谋取成功’这种显而易见的谎话。”
“谎话?”
胡军胜感到一阵好笑:“这些明明都是事实!”
“不,是谎话!全部都是谎话!我的成功是我奋斗的结果,和胡家任何人没有关系!没有!”
易秋玲已经有些歇斯底里。
她甚至从包里拿出枪,指着胡军胜:“你再胡说八道,我就——”
“开枪,对吗!”
胡军胜也是气急,抓住易秋玲的胳膊,说:“开枪啊!你倒是给我开枪啊!你敢吗!”
“我……我……”
易秋玲没想到胡军胜如此凶狠,反而有些害怕。
胡军胜于是松开易秋玲,冷冷地说:“不敢对不对!往常的那些凶狠都去了哪里!真给你机会的时候,为什么就什么都做不到!易秋玲,承认你的无能吧!你只是一个女人,一个靠吸男人的血才站在今天的高度的女人!”
“我不是!我没有!我——”
恨意中,易秋玲扣动扳机!
呯!
一枪响起,胡军胜跪倒在地。
他的小腿被击中,鲜血流出来,染红了公路。
看到鲜血,易秋玲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回到车上,把还在冒烟的枪扔在一边,嘴里不停地重复着:“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是你自己不好!是你非要我开枪!我……我……”
反复的重复喃喃中,她的心头突然生出一个恶念!
他曾经那么爱我,如果用他的生命作为祭品,是不是能换到更加——
恶念的驱使下,易秋玲脚踩油门,朝着还没有爬起的胡军胜冲了过去!
你说过,你是爱我的!
那你现在也一定愿意用你的生命成全我的事业!
胡!军!胜!
……
……
易秋玲按不住内心的愤怒,向胡军胜开枪的时候,正在酒吧听音乐的萨拉丁露出了笑容。
“这个易秋玲,比我预想中更加沉不住气。”
“那我们下一步又该怎么办?”
女人们围过来,讨好地问候着。
萨拉丁轻敲桌面,说:“下一步啊,你们谁有安吉拉的电话?立刻打电话给她,让她订最早的机票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我面前!”
“殿下,您莫非是想——”
女人们有些惶恐。
萨拉丁说:“女人的心思是很难把握的,所以我必须抓住所有的可能。例如她的闺蜜们,就是必须争取的对象。”
他抬起头,看了眼天花板,说:“我不想再失去她第二次。”
……
……
一杆进洞!
叶伊抬起头,擦了擦球杆,说:“怎么样,我这个学生很能干吧!”
“岂止是能干,简直是太能干了。”
许翰文擦了额头的汗。
刚才,叶伊在他面前打台球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她的背影让他不知所措。
这时,战海霆走到叶伊身边,弯腰准备打球。
休息区的电话突然响起,许翰文看了眼服务员。
服务员立刻接电话,并在听到对方的第一句话以后面色大变,尴尬地看着许翰文:“许少,出事了……”
“出事?什么事?”
许翰文一脸莫名其妙。
龙敬礼见状,问:“是老胡那边出事了吗?”
服务员露出生硬地笑:“胡少被人打伤,又被车子撞了一下,现在医院急救。”
“你说什么!”
台球桌旁的叶伊也惊叫起来。
“谁干的!”
许翰文气呼呼地质问。
服务员说:“不知道,电话里面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通知我们去一下医院,胡少的情况不是很好。”
“我知道了。”
许翰文烦躁地掐灭香烟,说:“肯定是易秋玲那个没心肝的女人!绝对是她!她嘴上说什么现在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得到,其实骨子里还想老胡留在她身边,现在,老胡公开表示不要她,她于是就……”
“老许,有什么想法等见到老胡本人再说,别在这里满肚子的猜测,万一全是胡说八道就尴尬了。”
龙敬礼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