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尾巴?尾巴在哪里?”
胡长刀是个直脾气,没听出唐政的味道,非常认真地左右打量,试图找到所谓的尾巴。
而战海霆和叶伊两人,本有心亲热,被胡长刀和唐政这般打断以后,顿时也只能彼此分开,脸上带着心领神会的笑意。
胡长刀此时也终于回过神,不顾师兄师弟的名分,一把提起成心打乱的唐政,说:“师兄,我们要去后院切磋了。”
“为什么是现在去切磋,不能够……”
唐政挣扎。
可惜,他空有师兄的名分,实力却不及胡长刀这个练武三十年的武夫的十分之一,几番挣扎无果,只能老老实实地被胡长刀提去后院“切磋”。
李一剑见状,哈哈大笑,说:“碍事的都已经走了,我老头子也不在这里让你们感觉不痛快啦。要做什么亲热事情尽管做,保证不偷看。”
“师傅!”
叶伊顿时粉脸羞红,连连辩解。
李一剑摇着大蒲扇说:“食色,性也,你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又是刚刚确定了关系的小情人,成天什么事情都不干只想腻在一起也很正常,何况只是想寻个没有旁人的地方亲热亲热?师傅是过来人,不打扰你们啦!哈哈哈!”
说完,李一剑扬长而去。
被他摔在前院的两个人先是略略羞涩,随后又感到无法言语的暧昧。
此时已经盛夏,法阵将夏日的暑气挡在外面,却挡不住院子里的花木随时节竞相开放,满园的千姿百态迷得人眼花缭乱,香气更是万般杂糅,比最好的香水更加馥郁芬芳。
甜甜的,软软的,迷人的……
无数种香气杂糅成醉人的旋律,让本就情迷意乱的两人克制不住,在素有一帘幽梦之称的锦屏藤下热切享用,品尝着彼此的嘴唇。
“……我……”
因为有些喘息不过,叶伊不经意间移开了唇角,略带湿漉的眼睛看着战海霆。
战海霆知道她的意思,他们之间既然已经捅破了那一层窗户纸,似乎也没有必要继续矜持。
“……你说什么?”
男人坏心眼地调戏着,手指落在她的咽喉处。
“你说我在说什么,我就是在说什么。”
叶伊扭扭捏捏地说着。
前一世的她可没有尝到过这么缠绵的事情,感情就像一份公文铺在桌上,根本没有半点打开的兴趣。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叶伊靠着他的肩膀,抓起一把锦屏藤,说:“好像一场梦。”
“不是梦,是真实……”
男人低低的重复着,握住她托着锦屏藤的手,仿佛要将她这一辈子都就这么攥在手心里。
“真实是什么?”
叶伊靠着他,感觉全身都被他的味道包裹,身心都透彻了,但却莫名地不想离开。
“真实就是真实。”
战海霆低下头,鼻尖擦过她的脸,说:“真实就是我和你。”
“那我们以后会怎么样?你会和我做道侣吗?”
叶伊小心翼翼地问着。
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战海霆究竟是什么身份,来到这个世界又是有什么目的。
因为这份未知,她一再地不许自己和对方有感情,但是现在,他们已经交出了彼此,那就没有必要再因为介意对方的身份强迫自己不去爱。
只是——
想知道对方更多一点的心还是不会改变。
“只要你不忘记我,我就会一直爱着你。”
男人如此说着,将她牢牢锁在臂弯之中,浓得可以将岁月融化的亲吻落在脸上,褫夺了她的呼吸。
……
……
远古的梦境再次袭来。
叶伊睁开眼,发现自己住在伸手可以摘月的高台上,天花板画着五彩绚烂的飞天图案。
房间里空无一人,四周没有墙壁,无数白纱随风飘荡,间或传来用最剔透的水晶串成的珠帘的叮当碰击。
她从白玉床上坐起,身上穿着仿佛羽衣般轻薄但又温暖的衣服,头发几乎垂到地上,是微微发青的苍色。
她走下白玉床,穿过白纱和珠帘,走到白玉扶栏处,下方是燃烧的城市,人们慌忙地逃窜着,整个城市都处于末日的惶恐中。
“这里是哪里?我又是谁?”
因为不是第一次进入仿佛前世的诡异梦境,即使满腹疑惑,叶伊依旧能保持情绪平静。
她扶着玉阑干将整个高楼转了一圈,发现这一层楼竟没有通往其他楼层的阶梯,地面光洁得找不到灰尘,屋内的摆设也是极端的简洁,除了一床一桌一镜,就只剩下一台看不懂运转规律的好像天文仪的机器。
“或许,这东西就是我被留在这里的理由。”
叶伊走到白玉做成的天文仪器前,手指漫不经心地碰触着,却在划过其中一个罗盘的时候突然指尖剧痛,随后一滴饱含腐蚀毒性的黑色血液流了出来。
黑血落在地上,洁白无瑕的地板顿时多了一个蚂蚁大小的疤痕。
没想到自己的血居然也有毒的叶伊不禁露出歉意:“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的身体居然……”
“不用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端庄稳重中透着性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叶伊回头,看到了一个发色纯白却穿着一身黑色的男人。
也许是外面太暗里面太亮,男人的面容始终有些模糊不清,但是她知道,这个男人和梦中的自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男人从外面走来,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