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焱心说又来了,这都什么时候又开始说相声,但他要是去拦,又感觉自己像个捧哏的。
“吾乃天师张道陵后人鱼非子,”张广之一人单口返场无压力,当即发出狂妄又夸张的笑声,“遇见本天师,你今日命数已尽!”说罢,取下头上木簪,手上一翻就变成飞剑,桃木飞剑朝黄颖飞去,却在她面前转了个弯,又飞往山岩间的尸体阵眼,剑影一闪将其一只手斩下,张广之跳起接住飞剑和断手,削下那手上一只小指。
“你搞什么鬼?”
张广之不理李焱,头上却是冒出细汗,眼一闭,牙一咬,又挥剑将自己左手小指斩下。
“你干什么!”
祁红伟同样惊讶于张广之的行动,但余光瞥见黄颖脸上表情骤变,眼中放出怨毒的光,便知张广之此举的确刺激到了那附身之人,赶忙上前一步想将其驱散,以防它以黄颖的身体施法阻拦张广之。
黄颖身后立即现出一双巨大的妩媚凶戾的兽眼,祁红伟知道这是黄家最得意的惑心幻术,赶忙双拳一对,放出金炁做成一张网,护住身后的两个小伙子。
张广之忍着疼,颤抖着将两截断指收在紫金葫芦里,脸上带着得意的笑,“不明白怎么回事,是不是?”
“你到底在搞什么?”
“六个阵眼,生辰命格相同,在这个阵里,你把它们同时烧成灰烬也没用,但是……我的生日跟他们可不一样,我把我跟他们炼化在一起,这阵法能运行得起来就有鬼了!”张广之朝李焱笑着,“本天师帅不帅?”
“帅……”李焱简直无语,既是心疼又是佩服,“但也不必用手指吧……头发不行吗?”
“皮、r_ou_、血、骨,我要将它们融得严严实实,”张广之手指沿着葫芦上的花纹画着,加速炼化进程,“居然叫我小子,呵!我是它二大爷!”
当张广之以飞剑削下阵眼之手时,骨骸已认出使这秘法的人是龙子指挥使,正元金炁难以力战却能游斗,但这指挥使的手段变化万千,简直它平生所见之难缠。此时此刻,以黄颖之身既破不了正元金炁,又阻止不了炼化之法,骨骸简直恨毒了九门龙子这群人。
黄颖口中发出凄厉的叫声,仿佛是随着那炼化过程,已眼见整个阵法开始崩塌。
秦岭地带在约下午时候迎来了一批奇怪的观光客。在这个并非旅游高峰的时节,大约三十人已经算是大型旅游团了。让当地人奇怪的是,他们要去往的地带还是未开发的景区,作为向导的工作人员,也不是与当地旅游业有合作关系的公司。
其他人不知道,车上唯二的小辈之一:陆潇,非常清楚这一车都是些什么货色。
“哎老王,我听说你们家六闺女离了是吗?为什么呀?”
“这有什么好说的,说出来丢人,我那姑爷不是开了一公司吗?跟秘书搞上了,孩子都两岁了。”
“呦!那离婚可不能分他钱啊,这种事得打官司。”
“赵姐,我可听说了,你们家最近那事弄得可不好。”
“可别提了,就为了五环那套房,你说叫什么事。”
“老鲁,上次给您的核桃还行吧?”
“行行行,我们那傻逼街坊看了,眼珠子都红了,气死那老丫挺的。”
“我就说你们大老爷们玩的东西比娘们还仔细,一核桃恨不能搂一被窝睡。”
“那怎么着?不玩核桃,跟你跳舞啊?我怕你们家那口子半夜上我们家捅死我。”
“跳舞怎么了?老白不也跳舞吗?”
“人老白跳的什么舞,跟你那能一样吗?”
这老白,说的就是车上另外一位小辈白义尘的父亲白仁昌。
陆潇苦啊,他非常如愿的上了车,非常荣幸跟着前辈们出门长见识,由于他家疏离于这个圈子,所以跟在座诸位都不算熟,他也是非常庆幸跟他们不熟。这一帮四五十的老头老太,虽然各个是身怀绝技的隐士高人,但市井烟火气那个足啊!嘴那个碎啊!加上这个年纪特有的放飞自我,自打上了车这一路就没消停过,每辆车上都像载着一万只鸭子,他脑仁都要炸了。
陆潇特别友好的去跟另一个年轻小辈打招呼套近乎,但他哪知道白义尘沉默寡言高冷如阿尔卑斯,碰了一鼻子灰。
“老白!你们家儿子订婚了没呐!说真的!”
“没有没有……”白仁昌也是招架不住,“他岁数还小……”
“小什么呀,二十六、七了吧?你这么大的时候他都上育红班了。”
“没上育红班,刚上托儿所,我哪有那么早。”
“老贾他们家闺女怎么样?老贾家有钱,别看他姓贾,家里翡翠可都是真的。”
“我说你们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说话这人是针灸世家“逆脉转x,ue十二针”董成武,老爷子德高望重,一路上规劝了无数遍,没有一次把鼎沸的人声压下去过,他也是悔青了肠子被胡二娘说动来受这一趟活罪。董成武心里骂那死丫头,可算明白她为什么不赶头一拨了。
简直是搞联欢会一样的三辆旅游大巴一直开到山景深处,山路汽车再难行,距离常明瑾发来的坐标还有不远的距离,众人却没有丝毫的担忧。
画师世家“天工丹青笔”王琰,手中法器点龙笔潇洒一挥,墨渍汇成一辆辆车辇,随后鸾鸟凤凰依次飞出,各个栩栩如生。
“呦!这是干嘛呀?凤鸾春恩车吗?”
“真是凤鸾春恩车您也是接驾的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