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殿下说什么?王妃怎么会小产?”
祝怜有孕,坐稳王妃位置,祝弘安心里正高兴,正盼着她平安生下一位小世子,日后就不愁了。
李王也很不高兴,王妃和妾侍争执竟然把孩子给弄没了,他想怜惜也怜惜不起来,那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简直有违当家主母的职责。
“岳父还是请岳母来照顾吧,若是岳父想去看看王妃,尽管让人带着去后院看罢。”李王说完转身离开,祝弘安都没敢叫住他。
祝怜小产后躺在床上身心俱疲,口中喃喃要把那妾侍给杀了,明明她好不容易拥有幸福,生下这个孩子就能高枕无忧,可偏偏……
伺候的嬷嬷还嘟囔一句:“哎,真是可惜了,是个成型的男胎。”
祝怜眼角沁出一串眼泪,咬牙道:“给本妃滚出去,让那狐媚子给本妃跪在院外,等本妃身体恢复再行处置,任何人不得给她吃食,但也别让她饿死。”
“是。”
下人哆哆嗦嗦领命离开,李王府内愁云惨淡,不过宫内司马颢知晓李王妃小产,心底还是疼惜求而不得的女子,让人送来许多补品,美其名曰给李王妃补身子用的。
李王却以为司马颢还惦记他的王妃,心里不舒服却也不会和司马颢计较什么,对王妃的不喜越来越多。
那跪在门外的小妾弱不禁风楚楚可怜,在正院门口没跪多久就晕倒在地,祝怜吩咐不让任何人去就她,众人只能眼睁睁看她晕倒在地,后来还是小妾的丫环冒死去找李王说情,李王出言让人将小妾抬走,祝怜知道后,气的直接晕过去了!
连祝夫人到王府来看望她,也冷着脸不愿意多说话,前世她之所以被送到楚国和亲,都是因为母亲偏爱祝惜,才舍得让她离开,如今但凡祝家愿意为她出头,李王都不会这么对待她,前世祝惜将两个男人玩的团团转,仍旧有人心疼她,为她出头,怎么轮到她就什么都没了?
宫中的杜贵妃知晓祝怜小产,开心的不得了,在宫内大肆打赏,司马颢摸不准她的性格,又对她情,即便知晓她是幸灾乐祸,也不敢多加责怪。
宫内宫外的传闻统统被李冀昶送到祝惜面前:“妹妹可想趁机做点什么?”
“殿下,祝怜小产是怎么回事?”祝惜不相信祝怜会大意到让小妾气到小产,她总觉得这件事另有隐情。
李冀昶挑眉,问道:“妹妹怀疑是本王所为?”
“殿下应当不会把手伸到李王府的后宅,只是我觉得此事蹊跷,祝怜谨小慎微又狠戾,如果小妾让她生气,她应该直接将人杀掉,不会留到现在惹自己生气。”
“妹妹说的不错,这皇城内外有不少的惊喜,着实让本王意外,不如妹妹猜猜祝怜小产是何人所为?”李冀昶说完觉得不妥,又加上一句:“若是妹妹能猜到,便可以和本王要求一件事,本王必定帮妹妹办到。”
这个条件简直不要太诱人,祝惜想让李冀昶帮忙,但却没什么可以报答他的,上次去迦叶寺说明他不喜欢将他们之间的事变成交易,那么,这有现成的机会,要是错过就太可惜了。
“祝怜小产应当是出自后院妇人之手,她在李王府防备森严应当无人敢害她怀孕,否则让主子查不出来可不是好玩的,而她顶替祝惜的名分嫁入李王府,司马颢对她多有关怀,必定会引起后宫中人的嫉妒,如今司马颢后宫里最得宠的人是杜贵妃,我猜应当是杜贵妃命人潜入李王府害祝怜小产。”有一个更重要的缘由祝惜没有说,李冀昶曾经说过他在晋国埋下的钉子接连被除掉,这些人都是被杜贵妃发现的,杜贵妃只是一个闺阁女子,不出皇城就能知晓哪些人是细作,那未免太神奇,唯一的解释是杜贵妃也是重生之人,那她对祝怜可就恨之入骨,毕竟祝怜现在扮演的是祝惜。
李冀昶定定看她分析,笑意渐浓,而后点头:“那妹妹要本王做什么?”
“我想让殿下帮忙做一件事,只是此事还未策划好,若是轻举妄动可能牵连众多,殿下能否允许我过两日再说呢?”
“好。”
“多谢殿下。”祝惜抿唇一笑。
李冀昶轻笑,起身走过她身边时,忽然伸手在她额头上点了点:“妹妹聪慧,日后有什么事尽管对本王开口,本王都可满足你。”
祝惜讶然:“殿下?”
“本王虽然吝啬,但对自己人一向大方,妹妹不必谨小慎微,你是昭王府的当家主母,本王自会为你撑腰。”
李冀昶说完转身离开,祝惜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平静的心湖漾起层层叠叠的涟漪,久久未能平静。
蔺叶舟自驿馆外面回来,忽然见到李冀昶神色愉悦的从上房出来,微怔之后拱手行礼:“大人心情甚好,可是有好事发生?”
李冀昶朗笑点头,走近一步纳闷问道:“如今天色已晚,蔺大人外出可有要事,若是无事还是尽量呆在驿馆的好,若是冲撞他们京城的规矩就不好了。”
他话里似有深意,可神情并未有什么异常,蔺叶舟心中纳罕,面上还要装作一本正经的给他道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