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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周进波醒来的时候马小军还在‘呼呼’大睡,周进波伸手在他身上拍了两下,他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嗯,这是什么地方,几点了?”
“十点了。”周进波看了看表笑着说道。
“啊!十点了!惨了惨了,还要上课呢!昨天晚上没打电话回家回去要挨骂了。”马小军面色一变,匆忙爬了起来直奔洗手间而去。
“反正已经迟到了,你那么急也没用,难道你还想去上课啊?”周进波坐在床头,点燃一只烟听着洗手间里忙碌的声音。
“那可不行,今天有很重要的课,我一定不能迟到,等下我不能陪你了啊,你住什么地方?回头我问问我爸,然后来找你。”马小军满嘴泡沫地从卫生间里探出头问道。
“我就住这里,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去,不过到你有点奇怪啊!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爱学习啊!现在怎么转性了?”周进波好奇地看着马小军。
“嘿嘿,这个嘛!等你以后就知道了。”马小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又缩回卫生间里。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有了什么目标了啊!”周进波贼笑地问道,这个马小军从小到大在他面前就没有藏过什么秘密。
“妈的,怎么你那么聪明啊!我随便说一下你都能猜出来,这不是打击我的自信心嘛!”马小军郁闷地走出来:“不和你多说了,赶时间,你最好弄个电话,这样方便联系,我先把我的手机号码留给你,有事情就找我。”他拿起床头柜上的便笺,写下一组号码丢给周进波就跑。
周进波苦笑地摇了摇头,将便笺收好,这才慢悠悠地洗漱去了。
站在贫民区的地址上,这里已经不是以前的样子了,钢筋水泥的建筑正在慢慢升起,周进波茫然地看着面前的一切,他连自己以前的家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悲哀地围绕着这个庞大的建筑工地饶了一圈,竟然有人问他是不是来找工作的,周进波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苦笑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样子确实就像一个流浪汉,他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这里。
先去整理一下自己的发型,然后找了一家男士精品店,将自己从里换到外,看这镜子里的自己,周进波终于有点帅哥的样子了,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买了一束花直奔公墓陵园,在众多的骨灰格子当中,他终于看到自己爷爷的相片,埋在心底最深的伤痛再次浮现上来,泪水汹涌而出,周进波恭敬地将鲜花插在爷爷的画像面前,默默地站立在那里,“爷爷,进波来看你了,您放心,我现在很好,只是没有办法为您报仇,让您受委屈了。我发誓,只要敌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定不会轻易地放过他。”
周进波面对这爷爷的画像喃喃自语地说道,整整一个上午,他都在这里陪伴着他最亲的亲人。
马小军给周进波带来了好消息:“进波,我已经和我爸说过你的事情了,他非常同情你,绝对帮你这个忙,不过他想见见你,了解一下当年的情况,你看可以吗?”
“叔叔要见我是好事,但是当年的情况又有什么好了解的?”周进波诧异地问道。
“这是好事情啊,当年你逃离了这里,他们连个目击证人都没有,更别说有什么线索了,现在你出现了,说不定会给案件带来转折,早日找出杀你爷爷的凶手呢。”马小军说道。
“好。”周进波叹了一口气,马小军的父亲周进波不是不熟悉,当初他还在上学的时候经常去马小军家玩,自然是认识他的父母了,不过那时候马小军的父亲还没有成为市长,只是一个分管建设的副市长。
晚上周进波就在马小军家里吃的晚饭,马小军的父母见到周进波都非常的高兴,当初周进波和他们的儿子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经常在他们家出入,他们都差不多将周进波当办个儿子看待了,想不到后来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周进波也跟这失踪了,他们都感觉非常的痛心,问自己的儿子,得到的回答也是‘不知道’。
“来,进波,今天咱爷俩也好好地喝上几杯,庆祝你平安归来。”马小军的父亲马建平高兴地替周进波满上一杯酒。
“谢谢叔叔,这杯酒就由我来敬您。”周进波恭敬地端起酒杯向马建平敬了一杯酒。
“这几年真是苦了你了,不知道你在外面是怎么过来的!”马小军的母亲也爱怜地看着周进波说道。
“阿姨,这一切都过去了,重要的是我还能够活着坐在你们的面前。”周进波瞥了一眼马小军,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周进波立即知道马小军并没有将自己在国外呆了两年的事情给说出来,于是含糊地回答道。不过从心底却流过了一道暖流,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关心他了。
“不错,不错,不管怎么样,你能够安稳地坐在这里就值得庆祝,来,我们在干一杯。”马建平高兴地有举起了手中的杯子。
“进波,你能够把当年的事情在仔细地说一遍吗?”马建平有些歉意地看这周进波,毕竟这是一件伤心的往事。“要知道,当年你失踪之后,因为没有目击者,也没有任何的线索,所以这件案子一直是作为悬案挂在那里挂着,我就是想帮你也没有办法帮忙啊!现在你终于回来了,相信这件案子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
周进波苦笑了一下,虽然这件事情给他带来很多的伤痛,但是他早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不会在像一开始一样将激愤流露出表面。他将那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