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他手搭在刀把上,似乎下一刻就要拔刀出鞘。
我内荏色厉,一脚将踹在他心口,指着他的鼻子就破口大骂:“你们什么身份!敢拦我堂堂公主?知道你们将军跟我是什么关系吗?你得罪我,就是得罪将军!”
那人被我的泼辣吓住了,年轻的侍卫从后赶上来,对我连连磕头求饶。
我不瞅不睬,脚下生风,拉着奶娘和抱香,就回到了车上。
抱香还在怨我:“不是说好了,要跟公子解释一番的吗?怎么到了宫门,不见上一面就走了?”
我抱着身子,仍忍不住全身颤抖:“再不走,咱们就永远都走不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放肉~~~用分分来砸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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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骨血...
“你说皇城被禁军围了?!”
二哥在桌前踱步,沉吟许久,“这么说来,四月初三,是威武侯那边起事的日子?”
我端着热茶,手还是忍不住发抖,杯盖磕着杯沿,咣当直响。脑中所想,都是方才在皇城外的片段,那里头万籁俱寂,鸦雀无声,难不成,父皇他们已经......我赶紧喝了一口茶,把那吓人的念头打压下去。
我深深吸气,抬头看向二哥:“新近得了消息,他们等不及四月,要提前行动,说不准,舅舅那边已经发兵,要与禁军里应外合,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对着布防图思虑许久,突然大笑:“好一个威武侯!我当日将威武侯返回南边,果然是做对了!”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未见愁容,反而红光满面:“硬将他留在京城,最多只能打压他一阵,怎能等来他自寻死路?”
我不可置信,站起来与他对视:“你当日放虎归山,难不成就是为了引他作乱?”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威武侯不谋反,我哪里有借口铲除他?”
他懒得跟我多做解释,转过身子,吩咐下去,要收拾细软,准备出城。
我拼命跟上他,扯着他的袖子:“二哥!一将功成万骨枯,你为了杀掉他,居然要那么多人陪葬?”
他脚步不停,语气轻佻:“什么时候,妹妹竟有了这样的菩萨心肠?”把包袱抛给我拿着,反手就拉我往外走。
穿过回廊,只见院子里早已列了一队精兵,约有上百来人,个个精神抖擞,志气昂扬,只等二哥一声号令,就要攻打出去。
我张口结舌,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皇城跟下,你竟敢私自屯兵?”
二哥毫不在乎,拉过一匹白马,顺着鬃毛拍着:“富贵险中求,若不是预先留了一手,咱们岂不是要束手就擒?”
他被缰绳交到我手中,推着我上马:“咱们得赶快打出城去,到驿马山和萧长瑶会合。否则等岁千红关闭了城门,就得有一场恶战了。”
“你要出城?”我不肯移步:“咱们就这么走了,那父皇怎么办了?皇宫里面的家眷怎么办?你母妃也在里面呢!”
他似笑非笑,那眉宇神情,像刚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渐渐想明白了,瞪大了眼睛,此时才正在看清了他。
“你,你不打算救他们了是不是?你这么一走,等他们被反贼杀死,便可以自立为王,或者”我凑近他的耳边,“假若他们不死,你还可以借平叛之际,趁乱杀了他们!”
他脑袋不动,转动眼珠,从眼尾处瞧我,里面既有探究又有激赏:“你想的不错!事成之后,我这千秋功业,也会有
55、骨血...
你一份!”
我心急如焚,苦苦劝他:“你何必冒这天下之大不韪?等他百年归老,皇位还不是你的?”
“谁知道有没有以后呢?”他不理会我的哀求,一边翻身上马,嘴边的讥笑像是一把饮血的弯刀:“你别看他老,只要他还能生,皇位之选,就保不住会不会有意外。他若死的早还好,要他老而不死,等那些小儿子长大了,又会来和我争夺皇位。什么东西,都是到手了最实在!”
我拉住他的缰绳,抬头瞪他:“你这是叛谋?!”
他大笑起来,腰都要弯到了马背上,擦着泪花,俯视我道:“妹妹你别傻了,当初父皇的大位,又何尝不是叛谋来的呢?你若还想当这个皇妹,就赶快给我上马吧?否则,”他一个眼色,数名暗卫拿着绳子蜂拥而上。“就由不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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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下就上了马。明知打不过他们,只得先应承了,再伺机逃脱。
大军偃旗息鼓,取道城郊。华灯初上之际,热闹的西城门,此时却安静得吓人,将耳畔的马蹄声显得更加明显。我心中一凛,只怕岁千红早已作了埋伏。
二哥也注意到了,远远就停住了队伍。他瞬间骤起了眉头,向后方喊:“大家列阵,弓箭手准备!”
路的尽头,城门之上,突然燃起了火把。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城楼之上,他身披战甲,威武非凡,红色的披风,猎猎翻飞。
我深深注视着他,心中万分酸楚,我苦心经营,却还是挡不住两人刀戈相向的一天。
春风吹起地上的微尘,在风中打转。我掩住双目,不敢去看。
两军对峙,剑拔弩张,似乎下一秒,便要斗个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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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千红面对宫城的方向,缓缓打开卷轴,宣读檄文:“伪临朝秦氏者,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