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事情给捋顺了,好知道怎么劝不是?便拉下脸道:“姑姑是还将我当外人吗?今儿一时不说清楚,我便不走了!”她放下话,朝夕拉扯了几下她的胳膊,不见动。好一会儿才叹气说:“这事本是要瞒着郡主的,如今也是瞒不住了,公主她…………查到走水一事的凶手了,现下正在气头上呢…………”
赵宣侧目,走水这事来的蹊跷,赵宣也没往旁人身上想,只以为是意外。毕竟这一胎要紧的很,谁敢玩些阴污的手段?没成想,还真有人上赶着来生事的。
“姑姑别急,我这就去拦着。”赵宣不等她话说完,就提起袖子往外走。恭顺长公主走水一事受了惊,导致早产,现在又尚未出月子。不能动气,更不能下床走动。以免日后落下隐疾,伤了元气有损寿数。
朝夕小跑跟在后头,赵宣到兰兮院的时候,长公主已经挥开众人走到了台阶前。她的脸上仍然苍白,明明这几日已经好多了,大约是怒气上了头的缘故。散乱着头发,一身单薄的绸子,在这快入冬的季节里,越发衬出她的柔弱。
“怎么?一个个的都要拦着我?”恭顺挥着袖子,用力过猛的重心有些不稳。踉跄了几下,不待下人来扶又站好说:“二房那几个敢动这样的心思,简直不知好歹!”她扭头就要往外走,正巧撞上赵宣迎面走进来。
“给母亲请安。”赵宣福了一下身子。长公主错愕的看向她身后站着的朝夕,张口想讲些什么,赵宣便又面无表情的拉住长公主的手,抢先道:“怎么回事?下人们伺候不周吗?”
赵宣说完,猛的回头,凌厉的扫视了一眼院里的丫头婆子说:“连公主都伺候不好?还在这杵着做什么?都滚下去!”她这话说完,下人们纷纷解脱似得躬身退下去。
赵宣将长公主的手握的更紧了些道:“您的手这样凉,怎么还往外跑?进去休息吧。”
“初华,我…………”
“进去!”赵宣打断她,加重了几分语气,说:“您需要休息。”她扶着长公主,态度强硬的进了屋子。
恭顺长公主心里暗叹,她最是知道这个女儿,打小就乖顺的很。虽说是乖顺,但这阵子似乎有些不同了。对着赵安氏与二房是没有好脸色过,行事也泼辣起来,她如今这样与自己摆脸,怕是朝夕将该说的都说了个干净。
到底这事情想瞒也瞒不住啊。这样后院里的腌臜事本来不想叫初华过早知道的,但是现在看来…………唉…………
赵宣给长公主扶上床说:“我方才也听到了,走水的事…………二房做的?”她微微一顿,面色缓和些,说:“您傻了不是?她们造了孽,您又何必这样大的气性,叫自个不舒坦?合该好好养着,叫朝夕姑姑去处置了她们。要是怕不解气,我去也成,父亲去也成!”
“唉,我真真是心里头憋了一口气在,你说说我好心提议给赵齐氏接回来过年,供她赵宓读书,哪一桩事情不是好心?到头来,就这样被人反咬一口!”她剧烈的咳起来,赵宣连忙起身要去倒水来,长公主一把抓住她,继续说:“我不喝水,你且听我说完。我是不是和气惯了,倒叫他们觉得好欺负?这件事,不会轻易罢休!”
“可是母亲,您也要顾及自己的身子。”赵宣不希望长公主怒伤心肺,还是起身去给她倒了杯温茶,递过去讲:“您要是不答应我好好歇着,我今儿便不走了,左右…………李昶这会儿还在客房里头呢。”赵宣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小,夹了些扭捏的小女儿姿态。
“唉~应了你便是!”长公主拍拍她的手,慢慢隐去眸子里的狠厉。这笔账,先记下了,她们来日方长!
两人正说着话,偏间突然传过来哭声,赵宣一愣,那哭声隐隐约约又朝着屋子过来,最后停在了门外。大约是方才长公主动怒,乳娘这会儿不敢进来了。
“母亲,我想瞧瞧弟弟妹妹呢!”赵宣抱着恭顺的胳膊央着她。。”她点点赵宣的额头说:“你呀,都十五了,也没个正形,现在有了弟弟妹妹,还像个小孩儿似得,羞不羞?”
赵宣没答话,跑上前去要抱两个小宝宝。乳娘先还有些担心,不敢放手,后来发现赵宣抱的稳当,就退到一边。
赵宣瞧着乳娘怀里的赵宪,又瞧瞧自己怀里的妹妹说:“母亲,咱五姑娘还没有名字呢。”
恭顺说起小女儿也是高兴,本来太医诊断说是这胎是个男儿,没成想还多了个女儿,她这膝下两双儿女,有福气极了。长公主招招手叫赵宣抱着五姑娘过来说:“我想好了,本来是只以为有个宪哥儿的,小五是意外只喜,便先取一个乳名叫‘妗华’好了,‘妗’字与‘惊’同音,也好听些。至于名字,要和你父亲商议过后再说。”
赵宣用手指头轻刮着妗华的小脸说:“那就先替五妹妹谢过母亲了。”
那头,长公主还未出月子便要出屋子的消息也传到了二房里头。赵齐氏心里头惴惴不安,在屋里头来回踱步说:“来人,去将三姑娘请过来!”下人去了,没多久赵宓过来,听了消息叫拂晓去打探仔细些。
赵宓劝慰赵齐氏说:“母亲别急,长公主那个性子,指不定是什么旁的事情呢。”赵齐氏阴着脸坐在上首不说话。
没多久,拂晓急匆匆的跑回来说:“夫人,我…………我听兰兮院那边当差的丫头们说,长公主提了走水一事,说要来咱们二房算账呢…………”
赵齐氏猛站起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