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蹊察觉到周围的声音好像小了点,她抬头一看,果然,总导演陪着一位头发苍白,看起来很慈祥的老人家一起上台了。
“这是我国著名历史学家郑之霆先生,他专注于研究宣朝历史三十余年,我们剧组用了很多心思才将他请过来。今天,就由郑先生来给我们讲解一下宣朝的历史文化。”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这些人不管是不是真心推崇,都很用力地在鼓掌。
“大家好,我是郑之霆。很荣幸受到《千古一帝》剧组的邀请,和大家分享宣朝的历史文化,现在,我们就正式开始。”郑之霆是南北大学历史系的客座教授,他讲课深入浅出,生动有趣,一直以来上座率都是百分之百的。
夏蹊在下面听得很认真,她还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做了很多笔记。她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能将学业继续下去,这是她最为遗憾的事。虽然以后可以去进修,但学习的最好的年华终究是错过了。
“……宣武帝一生可以用传奇两个字来概括,历史上,像他这样的皇帝是少之又少了。如果同学们有兴趣的话,还可以去看一看《宣武大帝》这本书。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郑教授上到兴致之时,竟然忘记自己是在和剧组里的人上课了。
待场下笑声传来时,他才反应过来,同时,他也哈哈一笑,“咱们剧组里的人听得太认真了,如果对我今天讲的内容感兴趣的,欢迎以后来南北大学,再一起探讨探讨。”
众人被他大方的态度感染,底下的掌声比他刚开始要热情真诚的多了。
夏蹊看了看腕间的手表,时针已经指在了十二和一之间,不知不觉,她们已经听了四个多小时了。
吃过饭后,开始下午的培训,因为这边都是女演员,所以培训的内容是宣朝的后宫制度和官夫人的品级。夏蹊想,那男演员那边应该是朝堂之事比较多了。
一天的培训下来,几乎所有人都坐的腰酸背痛,但是没办法,《千古一帝》剧组的态度摆在这里,他们明显是追求完美,旨在重现当时的各种情景,如果你不乐意听得话,他们重新选人也是可以的。合同上已经写明,如果演员拒不配合剧组的合理要求,在双方交涉未果的情况下,剧组可以提出解约。像这种了解剧本的历史背景,可以说相当合理了。
第二天,第三天……在了解了一定的历史背景之后,剧组请了人来教这些演员当时的礼仪,比如,该怎么坐着,该怎么站着,行礼时是什么姿势等等。
夏蹊她们就在这里练习行走,坐姿,站姿,以及各种场景的应对标准。
一周之后,当她们回望自身的时候,都发现了自己气质上的变化,好像真有一种当时宣朝人的样子了。每个人看起来都行止有度,一副受到良好教养的样子。
这些人基本上在剧中算是笔墨比较浓的角色了,真正的丫鬟甲侍卫乙之类的角色,都会在拍摄时指点,毕竟镜头在他们面前也就只是一闪而过而已。
培训在第七天的上午结束,同吃同台这么久,演员之间也有了一定的感情,当然,是真是假难以说明,就面上来说,都是过得去的。连周景怡看到夏蹊都有了点笑模样。
夏蹊收拾好东西准备先回家一趟,然后去金市疗养院看看爸爸。说来惭愧,她虽然把爸爸接了过来,可是依旧没能抽出很多时间去看望他。
疗养院里,夏蹊仔细地打量了夏爸爸的气色,发现果然比他在家那边的医院时要好得多,她还趁病房里没人,偷偷掀开衣服按了按爸爸的手臂和腿,摸上去还有硬度,说明肌r_ou_的萎缩时间减慢了。他身上也很干爽,即使大夏天的,也没有黏黏腻腻的感觉。
夏蹊最后得出结论,这几万块花的值!她絮絮叨叨地和夏爸爸说了很久的话,其中聊余霭微的时候是最多的。
“……爸爸,当时你救下多多,把她带回家绝对是最明智的决定。如果没有多多,我就不能让你住到这来,这里条件很好,周围也没那么吵。爸爸,你先安心的睡一觉,等睡够了,你就要起来了,好吗?”
夏蹊眨掉睫毛上挂着的一滴眼泪,然后站起身和夏启明告别。她没有看见,那滴眼泪重重的打在夏启明的手背上,他的手轻微的颤动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平静。
夏蹊来到夏启明的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里,听他介绍这个星期对夏爸爸的用药情况以及医疗手段。
“我们用电磁震荡检测了一下病人的脑部,发现他的脑部有轻微活动迹象,对我们施加的刺激是有反应的,这一点,和其他被判定为植物人的病患有所不同,这就说明了,病人很有可能通过长期的治疗和家属的期待感醒过来。”
家属的配合和不放弃对病人来说才是最好的良药。梁平虽然是一个医生,但他也相信这个世界有许多医学知识解释不了的奇迹,这些奇迹,大多是源于爱的力量。
夏蹊听了很激动,没有什么消息比爸爸会好起来更让她开心的了。同时,她要更努力去赚钱了,因为以后爸爸醒来了,身体想要恢复到以前的状态还需要大量的金钱去达成。
她走出办公室时,整个人都是飘飘然的,她现在很想把消息告诉余霭微。如果说世上还有一个人跟她一样挂心爸爸的病情,那个人就只有可能是余霭微。
当夜,两人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