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现代女性,特别又是受过西方文化熏陶的方琛来说,她有时会厌恶自己,太过挂念他,是否是不自立的表现?
但她又认为,女性的崛起或是女权主义的实质含义,从来都不是以泯灭真实情感为代价的。
在感情方面,她选择遵循自己的内心。
其实阿依莎说过晚上来陪她的,方琛摇动片刻,给阿依莎发了条微信:“今晚有人陪我。”
她没骗阿依莎,是不想避讳和陈牧的关系,因为这没什么不能见人,她没跟阿依莎说太细,是因为还不清楚陈牧来找她的具体意思……
她怕是自己误会了。
而聪明如阿依莎,大概早从王韶峰那里查实了军情,所以发了一串表情符回方琛,外加一句简单的话:“姐,这段日子,你会记一辈子的。”
她蹙鼻,还在思索着阿依莎的话,大门口就传来了忽高忽低的敲门声。
方琛抑压着内心的欣喜,调匀了呼吸,几乎忘了陈牧也有博物馆钥匙这回事,披上针织外套走去开门。
刚打开大门,穿着黑色衬衣的陈牧就已经如期而至了。
他刚洗过澡,身上还散发着沐浴液的清香。
陈牧没有立即进来,而是怀着狡黠的笑,打量着方琛。
方琛抓着门,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他不主动进来,她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良久,他就这么看着她,就像赏着天上孤冷的星。
还是方琛先忍不住,忽然想起他有钥匙的事:“你不是有钥匙吗?”
“不一样的,你肯开门,我才有进去的意义,”他笑着问,“我可以进去了?”
她门都打开了,还能是拒之门外的意思吗?
方琛羞羞地点头:“进……”
她忽然止了声,因为话还未说完,便看到他冲了进来,一把关上门,紧紧地抱住了她。
轻凉的唇侵越过来,贴紧她甜软的唇,缠磨热吻着。
她毫无防备,蓦忽间双臂僵呆在空中,随之被他顺势抵在门后,手从后面扯住她的长裙睡衣,一把拽下。
没等她说话,陈牧的头又埋进她细润的颈窝,温眸在黑夜里闪着清辉。
“你喝酒了?”她没有闻到一丝酒味,只是看着陈牧一连串的动作,似乎有几分醉眼,“没有的吧?”
陈牧低声笑了笑,手摩触着她的背:“自打认识你之后,我就没一天清醒过。”
☆、第53章短时迷爱(一)
院里的大灯亮着,明晃晃的光照得她毫发毕现,若不是他还挡在身前,为她遮去了大半的光,方琛一定羞得无地自容。
他火热的舌一路顺着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胸腹吻来,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陈牧半蹲着,久久地抱着她,指着她的小腹道:“以后,这儿还会有我们的孩子。”
一旦心里有了一个人,便会想得很长远,想跟她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陈牧,我很想你……”
方琛抿着微微刺痛的唇,摸着他沉下的头,低声呢喃道,她不是做作的人,但也说不出那么直接的话,她只会说想念的字眼。
但她知道,他明白的,明白她想说什么,甚至明白她不想说什么。
“为什么会有种做梦的感觉?”
因为从未想过拥有,或者说一直以来,从不曾拥有过什么重要的东西,现在忽然有了他,所以才会有种不切实的感觉吧?
“过会儿你就知道了,这不是梦!”
陈牧动作一滞,径自起身把她拦腰抱了起来,然后朝她的房间走去。
走进房间的那一刻,刚从黑暗里出来的他被迎上的淡白灯光闪了一下眼睛,但这并不让他感到眩晕,反而倍感温馨。
他将方琛轻轻放在床上,而后温柔地脱去她的鞋子,手握着她精巧的脚踝,余光瞄到她构造简单的梳妆台。
镜子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葫芦形状的紫色玻璃花瓶,里面放着一支半干的玫瑰花,桌子后面的白墙铺了新墙纸,是几张云图的素描,看上去很像云来县的天空。
旁边的半透明窗户上映着她若有若无的影子,如同精心描摹的幻象。
方琛身上有种魔力,总能为单调的生活调配出最绚丽的色彩,而他自己除了井井有条,余下的生活便是一张黑白照,只有内容,没有颜色。
而此刻跟她在一起,他则如荒漠里一条干涸的溪流,急于一场大雨的浇灌,这些不全是男欢女爱所带给人的快慰。
而是因为有了她,才有了这种仪式感的忘情恣意,这让他的生命丰厚很多。
陈牧松开了她,两手拉住自己肩部的衣服一扯,直接从头顶摘下了套头衫,宛如刀刻的肌肉线条壁垒分明,在灯光下清晰可见。
他把衣服甩到一旁,俯身把她掩在身下,轻轻吻着她娇媚的弯眉,一手抓住她的小腿,弯曲后折到腰后,一手揉摩着她细嫩的腰骨。
她虽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但仍是不轻松,手紧紧地抓着他的双臂,碎言碎地说着:“测试……等会要换……”
他低头吻住她的眼角,柔声道:“换什么?”
“换……修……复……用的药水……”
他缓急交替着,捞起她的身子:“多久?”
“一个……”她咬着唇,软软地抱住他的颈,“小时……”
“还早,”他一本正经地说道,“事情要一件件做,先专心做好眼前的。”
若不是唇被侵占着,方琛说不定都要笑了,陈牧把这事说的正二八百,不知道的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