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滋味,那三人苦着脸,一副做错事的模样,低声道:“是我们起晚了。”
赵立秋见状,连忙笑道:“不晚不晚,是我们习惯了早起,打两套拳精神精神。”
那三人的心中依旧很不安,赵立夏沉吟片刻,才道:“我们家事情不多,你们也不必起太早,如今已经入夏,等天亮再起也行的,不必非要比我们起的早。”
听到这话,那三人才稍稍定了心,又道:“有哪些事要我们做的,东家只管吩咐就是。”
赵立夏道:“你们都比我年长,叫我立夏就好。事情不多,早上起来从井里打些水上来,装满水缸就好,水井就在那个小屋子里。另外再去摘些草来喂兔子,厨房里的火升起来,烧些热水,早饭方怡会过来做。其他的就没什么了,所以你们也不必起太早。”
三人认真地听着,末了才点点头,这事儿确实不多,三人犹豫了片刻,试探般地建议:“这院子这么大,空着怪可惜的,要不要种些菜?”
赵立夏笑道:“那就最好不过了,屋里还有不少去年留下的种子,回头我找给你们,我们原本也想种的,只是没那个精力,只有方怡在家整了一块儿。”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三人心里也有些满足起来,觉得自己有点儿用处了,刘三娘小声地问:“这附近有洗衣服的地方吗?”
赵立夏道:“有的,村里头有条山里流下来的小溪,村里的大婶儿们一般都是在村子中央那一块儿洗衣服,你出了门就顺着门口笔直往东走就是,方怡一般都去后门出去,往上游那边走的。”
刘三娘立刻道:“那我去上游那边洗。”
对于刘三娘的自觉,赵立夏很满意,正说话的功夫,方怡过来了,照例先来后院儿看了一眼,瞧见他们都在,当即笑了笑:“都起的好早,我先去做饭了。”
刘三娘立刻跟在方怡的身后往厨房走。方怡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把家里的存粮指给刘三娘看了:“这些白面是白叔送来的,留着特别的日子再吃,这些红薯面玉米面也不太多,我都是掺着黑面煮的,家里头最多的是黑面。平日里做饭的时候我会多放些油,若是以后我没空让嫂子做饭的话,油水不必太省了,屋里的孩子都是长身体的时候,缺了油水对身体不好。”
“嗯,我知道了。”虽然心里头觉得浪费,但是刘三娘也没多说什么,住得起青砖大瓦房又有一百亩田地,还买得起下人的,显然也是个富户,多吃些油水说得过去。
方怡倒是不知道刘三娘的心思,自顾取了些黑面混了红薯面,揉成面饼,再切成一段一段的面条,下到锅里去,又把青菜切成丝加进去,做了半锅,最后才往里头加了油。刘三娘在一旁看着,心里头直觉得肉疼,这油也放的太多了吧!如今又不是农忙的时候,哪里需要这么多油水,都快有小半勺子了!
刘三娘哪里知道这还是方怡省了的,这阵子天天都是在白城山那儿吃的饭,家里头除了先前熬的猪油,并没有其他的东西,不然方怡还得往里头加两片儿肉呢。
趁着做饭的功夫,方怡看了眼刘三娘,道:“我们两家去年都遭了灾,家里头没多少存粮,银子也都拿去给爹娘治病了,如今全靠白叔接济,只等着秋收过后才能还了这钱。”
刘三娘没有太多的心思,不知道方怡说这番话的用意,只呐呐地点头。
方怡又道:“如今是灾年,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在别人眼里,我们一群孤儿,收着这样的家产,想必是舒坦的很,只有我们自己明白这日子有多难熬,白叔没来那会儿,我们连黑面都吃不饱,孩子们瘦的只剩一把皮包骨了,偌大的田地,立夏和立秋没日没夜的忙着,连立冬都要去帮忙,他才八岁。”
这些话让刘三娘想起自家的凄惨,忍不住红了眼圈儿:“熬熬就过去了。”
方怡的声音也有些哽咽:“是啊,白叔也这么说,连带着帮了我们许多,你不知道,那会儿差点儿就把苗苗给送出去了。”
两人没有再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等到面条煮好了,方怡拿了四个海碗,盛了满满四大碗,跟刘三娘一道端了出去,随即招呼人来吃饭,到这会儿,那三人才知道方怡是特意给他们做的早饭,心里十分地感动,甚至有些惶恐,这小东家对他们实在是太好了!特别是刘三娘,在得知他们家的日子也不好过之后,再看到这满是油水分量十足的面条,忍不住又想哭了。
吃过饭,赵立秋果然被留在了家里,给那三人打下手砌炕头,其他人则是跟着赵立夏进城,今天是开心糍最后一天的买卖了,等做完这一天就能好好的轻松一下了,虽说开心糍很赚钱,但是方怡真心觉得有些累了,她还从来没有如此高负荷地持续工作一个月过,更别提她现在还是一副营养不良的小身板儿。
今天的生意比前些天又好了许多,因为早在三天前就已经开始放出风声今天是最后一天卖开心糍了,等过了今天,再想吃就要等明年了,是以不少人家都来买了一些,有些人瞅着赵立秋不在,还关切地询问了一番,显然对这个嘴甜讨喜的小少年有了好印象。
等到所有的材料都用尽,这一年的开心糍也终于落下了帷幕,有些来晚的人没买到,也只能遗憾地离去了。不过大家伙儿却是很高兴的,摊子一收,开始闷头数钱了,最后这些天的生意不是太好,三妞儿也就没过来,这会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