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对我来说只是虚妄。”
只有一个她,是指尖都颤栗的温度。
汤圆宝宝就不再赶他走了。
他的决绝是天时地利人和,可叹重重筛选之下只有这么一个。
怎能割舍。
他那么平庸那么没用,连带着瞧不起自己的付出,她自然也瞧不上,嘲讽的语句越来越狠,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
她的脾气越来越暴躁,有时会拿些东西掷他。那些东西不软不硬,她的力道不轻不重,砸到哪里都不痒不痛。
他也不躲,没什么好躲的。不过一种情趣。
直到有一次她掷来一小块碎瓷片,在他的眼角留下浅短的一道。她急忙跑过来看,用棉签吸走每一滴血,刚想不着痕迹地放回口袋,就被他全部夺走——他还是不许她给他做替身。
她气得尖叫,整个梦境因此地动山摇。
他将那些棉签尽数捻碎。
她再也没朝他扔过东西。
她想,他是个凡夫俗子,死了就死了,谁愿意管他呢。
只是眼睛又开始疼了。
她自嘲一笑——早晚要瞎。
袁医生兢兢业业地工作,可焦女王的眼睛非但不见好转,还有恶化的趋势——她的睡眠太不好了,时常被阴气折磨得一夜不合眼。
他开始还会起来给她上药,后来就假装没听见。他知道她不想让人看见。
这样终归是不行的。
汤圆宝宝出了个主意:
她不能吸吕知行的阳气,吕知行还不能吸她的阴气嘛。吕知行的阳气那么多,肯定能中和那些阴气。她就能好受一点。
袁进说哪有那么容易:
“他要是肯,早就这么做了。”
汤圆宝宝叹气:
“因为他也没想到,天道会如此阴损。”
他只知道给我苏摩草,只知道给她渡阳气,其实也不懂如何救她。
汤圆宝宝难免怨恨他:他是个太不称职的唤龙者,每一次自以为在帮她,每一次都将她推入更深的深渊。
如果他肯多关心她一点,他就能早一点发现异状,她也不会无可挽回地黑化。
它又觉得无力:或许这就是结局。
也许天道就是要折磨她,却总有人舍不得。
袁进,算我一个!!
焦女王好不容易睡着了一会儿,睁开眼却懵了——她的猫和狗同时不见了!!
汤圆宝宝留了一张字迹歪扭的字条:
爱妃,我们去给你找药,很快肥来!
她咕哝了句多事,忍不住又去捂眼睛。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她即刻去找他们。
吕知行吃住都在联合作战部。现在已经没有人质疑他,他的每一个决定大家都会执行到底。两位老板还有几分话语权,可很少与他有意见相左的时候。
目标永远那么清晰——先除魔,再屠龙。还有什么好相左的?
袁进很容易就找到了他。汤圆宝宝负责放哨。
袁进言简意赅地指责他,他震惊了片刻,恢复事不关己的淡漠。
他一字一顿地说:
“她咎由自取。”
袁进这时也难辨他的真面,只能重复自己的要求:“救她一次,至少让她睡个好觉。”
吕知行一副看开的样子:
“阴气已经除不掉了,只能让她慢慢适应。适应了就好。”
她已经堕入深渊,根本爬不出去了,应该学会适应黑暗。
袁进难以理解他的论调:
“你不该唤醒她吗?”
吕知行凉薄地叹气:
“已经来不及了。”
汤圆宝宝发出警告,袁进逃到门口却被屏障弹开——两位老板结的。
袁进回头深望那个人一眼,觉得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吕知行面无表情:
“谁让她那么在乎你呢?”
为了让她听话,我必须留下你。
汤圆宝宝拉了拉袁进的手,问他最后一个问题——
“你会一直保护她吗?”
袁进似有所感,重重地点头,继而又摇头:“你先走。”
汤圆宝宝扭头对白翩说:
“你太坏了,她太好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