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借口一次两次她或许会相信。
可他出现的太过巧合,这理由也分外牵强。
幕首辅在大赢皇朝的风评并不是很好,他是用别人的累累白骨铸造了自己的登天路,手里面布满了血腥。
这样的人有心吗?
隔了两天幕晟宣也马不停蹄地回京,他去宫中述职之后便一脸阴郁地回了幕国公府。而回到府邸第一件事情便是命人将李三带来。
瞧着跪在那里颤栗的身影,他声音厚重了一些:“谢家公子是不是你命人绑架的?你的意图是什么?”
“世子爷,奴才不知道您再说什么?”
李三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地,一张清秀的脸满是不解与懵懂,那慌慌张张中透漏着的无知,好似他确实和此事没有关系一般。
“你这做戏的能耐真是和你主子一般。”
能入幕晟宣眼的人不多,而李青娘的狠辣与无耻显然让他印象颇深,这李家一众人完全是下流界的代表。
若不是自己的人查清这人和那两个死着的干系,听着他们时有往来,指不定真的被他这一张无辜的脸蒙混过关。
“世子爷,我真不知道……”
听着他欲要狡辩,幕晟宣看了幕戌一眼,而幕戌将自己手中藏着的佩刀扔过去,看到那短刀的瞬间,李三的眼眸巨变。
“认识吗?”
“奴才……奴才前不久醉酒,将手中的佩刀丢了。私下已经寻了好长时间,不料居然会被世子爷所得,奴才在这里谢过您了。”
他说着便开始叩头,那虔诚的模样挑不出一点错误,然而他越是这般幕晟宣心中越是狐疑,当奴才便要有当奴才的模样,这滴水不漏的做派他断然留不得。
“可它却出现在一具尸体上,这难道和你没有关系?”
那些人他私下让人探查过,瞧那面貌都是生面孔,虽然线索局限他不能彻查,可想来那两个人的死和李三逃不开干系。
“世子爷,奴才真心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奴才这佩剑丢了一些时日,很多人都看在眼里,您可不能冤枉奴才。”
“冤枉你?”
幕晟宣嘲讽地瞥了他一眼,真当自己有空去污蔑一个奴才吗?这件事情若不是事关那个孩子的身份,他可真心不想管。
不过是狗咬狗一嘴毛的事情罢了。
一旁的幕戌自然听出他话语里面的冷意,一脚踹过去:“你怎么说话呢?主子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也配主子冤枉你?”
这脸面还不是一般的大,也不瞧一瞧自己那寒碜的模样。
“是奴才不是……是奴才妄言。”
李三说着忙忙爬起来跪好,不停地给幕晟宣磕头,而幕晟宣并未将他那装模作样的可怜模样放在心上,神色一如既往地冷淡。
“告诉我,你为何要对一个孩子动手?”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他就是想知道李青娘动手的原因。还是说这尘封已久的过往,李青娘心知肚明?
“奴才不清楚,不知世子爷在说什么。”
听着他巧言令色之语,死不认账之态,幕晟宣已经失去了继续审问的心思,抬眸看向幕戌:“揍到他说实话为之。”
“诺。”
幕戌邪笑着摸了摸自己的拳头,他一早便看着李三甚是碍眼,可奈何人家是世子夫人的心腹,他也不能将其如何。
今日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他自当不会放弃。
幕晟宣刚出去便听到里面一声胜似一声的惨叫,还有那骨结错位的声响,而他刚欲抬步而去,却只见李青娘快步而来。
“世子,你为何无故让人带走我的管事?”
“我因为何事,你不清楚吗?”
幕晟宣声音清淡,看向李青娘的时候眸色更是平淡,他声音刚落里面又传来一声宛若杀猪似的嚎叫。
听着里面痛苦的呻吟,李青娘神色一变,想要疾步闯进书房却被幕晟宣一手挡住:“你不适合进去。”
“世子,他是我从李家带过来的人,就算有错我这个主子又岂能不在?而且你们这算什么,屈打成招吗?”
或许是因为有幕晟宣的把柄,所以她对着他的时候也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