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寝室里有两个女生跟唐哲应联手把另一个女生骗出去下药,哇,简直毁三观。这事儿传得沸沸扬扬的,热度都快赶超之前那个投毒杀害室友的新闻了,真是给咱们学校丢脸……后来唐哲应的父母闹到学校来,跟受害者家长大打出手,啧啧,后来那个女生听说受不了刺激转学去别的学校了……”
贺兰君确认唐哲应等人被判刑后就没再关注这事儿的后续,这会儿听了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这辈子她作为旁观者和“幕后推手”成功把那几个人渣送进监狱,上辈子的仇怨早就消散,他们对她来说,只是陌生人。
……
晚上回到杂货铺,时间还早,贺兰君进门的时候特意看了眼橱窗,华美飘逸的仙宫图中,一个穿着红衣的小人站在屋顶上,身边还有一只白鹤。
灵画还是不出来。
贺兰君叹了口气,穿过店铺走进客厅,就见上元盘坐在窗台边,面如白纸,嘴角溢出鲜血。甘圆圆慌张失措地站在几步外,手里抓着手机,正在拨120叫救护车。
贺兰君:“!!”
“上元怎么了?!”贺兰君急忙走过去,离着还有四五步距离远的时候被一堵无形的墙壁挡住去路,无法靠近。
甘圆圆见她回来了,眼睛一亮,仿佛有了主心骨,“老板,上元不知道怎么了,好好的打坐,突然变成这样,120一直占线打不通,你赶紧开车把上元送医院去吧!”
她一直以为上元是佛门的俗家弟子,每天都要抽空打坐冥想,这会儿也没发现上元周身多了道看不见的结界,根本无法靠近。
贺兰君顾不得找理由把眼前的事儿圆过去,她去把龙二给叫了进来,“你试试能不能靠近上元。”
龙二挑起一边长眉,“这有什么不能的。”说完往前踏了一步,狠狠撞上了一面看不见的墙,痛的他龇牙咧嘴,抱着脚倒在沙发上。
贺兰君:“……”
龙二是指望不上了,只能看灵画的了。
贺兰君想了想,让小晨带甘圆圆出去走走,支走人后,她把店铺大门给锁了,提前打烊。然后摘下橱窗里的画卷往后头走,“灵画,快出来,上元出事啦!”
灵画一开始没反应,以为贺兰君在骗她出来,结果随着贺兰君走进客厅后,她看到了状态不对的上元。
一道光闪过,穿着红色衣裙的古装美人从画卷中走出,她疾步走过去,无形的墙壁好像消失了似的,灵画畅通无阻地走到上元身边,俯下身看他。
贺兰君试探着伸手碰了碰,还是不能靠近。
灵画伸手抓住上元一只手臂,灵力通过经脉灌入他的体内查看伤情。
只见上元体内的灵力微不可见,内壁上有无数道剑刃划过的细小痕迹,元婴内部空荡荡的。
灵画面色凝重,转头对贺兰君说:“他被心魔伤到了,小兰,极品回春丸来一颗。”
贺兰君立即买了一瓶交给灵画,灵画给上元喂了一颗,就见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
五分钟后,上元睁开眼睛。
灵画就蹲在他对面,不错目地盯着他,“我们分手吧。”
上元:“……”
贺兰君和龙二默默待在另一头围观。
灵画见上元不说话,说:“我当你默认了啊。”
“没用的。”上元看着她,唇角不太适应地扬起,露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就算口头上分手了,杂念已生,我的心魔依然存在。”
灵画泄气地往后一靠,毫无形象地坐在地板上,“哎呀,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被心魔折磨吗,万一哪天走火入魔了怎么办?”
上元收起笑容,静静看着灵画,伸出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没事,我不会走火入魔。”
贺兰君咳了一声,打断他们俩的脉脉温情,把李清涧说的重修之法转述一遍,“我们不是有一颗大力丸吗,从头来应该不难吧。”
“不行。”上元干脆利落地否定,“我不换。”
灵画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上元自毁修为,不仅仅自己痛苦,而作为随他而生的画灵,她可能就再也不存在了。
就算画卷以后还会生出画灵,那个人,也不是她了……
上元一连吃了两颗极品回春丸,伤势总算恢复了□□成,周身那道无形的墙壁消失了。
贺兰君一问才知道,原来那是上元本命法宝自带的防御功能,怪不得只有灵画能够靠近。
……
时间一晃就到晚上九点了,小晨收到微信通知后松了口气,立即跟甘圆圆赶回杂货铺,刚才他们已经把周边的大小公园都逛遍了,再走下去他都快找不到话题了。
宋黔也在这时下班回来,一行人围着饭桌吃饭。
甘圆圆好奇地盯了上元好几眼,问:“上元没事了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吐血可不是小毛病,最好做个全面检查。”
上元停下筷子,认真说:“不用了,谢谢。”
甘圆圆一直挺怕他,见他这么客气,有点受宠若惊,连忙摆摆手说:“不,不客气。”
饭后众人早早散去,宋黔留了下来。
自从订婚后,宋黔就经常留宿在杂货铺了,他和贺兰君一间房,把团子和唧唧龙的窝给挪到了隔壁的空房间。
唧唧龙刚开始很是抗议过,几次三番擅自把窝挪回去,直到后来宋黔每天带进口牛肉回来贿赂它,它就欢天喜地的主动搬去了隔壁。
卧室里,落地窗敞开着,夜风掠过湖面,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