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凿凿乃是神界降罚,可有证据?”
如此转圜救场,秦贺扬倒是松了一口气,但他一点儿也不感激秦亦清,这种仿佛投机一般的救场,秦亦清没少干过,永远要等别人蠢了,他才会聪明的站出来。
叶风瑾微微颔首道:“神界此举也未在孤竹意料之中,当时慌乱,神界也并未留下证据。若东都质疑此事,怀疑是他人之手,要如何查证,孤竹定当鼎力相助。”
一句话,就已经把孤竹撇清了,自始至终,孤竹也没将自己列入事中,不管东都要怎么折腾,孤竹无非是旁观者,鼎力相助乃是情分,不闻不问也是本分。
而如此持稳的大局做派,让秦亦清手中的那些把柄,看起来就像是跳梁小丑的小伎俩,更何况,人都没在,他如何施展得出?
无奈之下,秦亦清只好暂时放下这种讨不到好的纠amp;缠,转而又道:“此事东都自然要去查证,不过,还有一事,我们此来,也是本着仙盟治下之职,恰逢魔将劫杀,其中有一女子。魔界七魔将之中,仅有两名女子,凤起,夙凝,这两名魔将皆在孤竹地界,一人尸骨埋于鸠魔山底,一人被封印南湘湖。而参与劫杀的女子,手执金绡扇,分明就是魔将夙凝,敢问叶宗主,如今魔将陆续逃出封印,浔阳与扶风都曾力战阻止,为何偏偏孤竹境内夙凝逃离封印,竟是这般悄无声息,如此大事,孤竹为何不曾上报?”
叶代依根本不说话,凤起既然口口声声要给孤竹换个家主,此事他就索性放手让叶风瑾去解决。
正文第118章玉衡神将
而叶风瑾在外声明虽是脾气最好的孤竹弟子,但他说出来的话,一向也不会被人当软了欺。
“此事之前我已言明,必然会亲自带人去南湘湖查证,参与劫杀的女子是否是魔将夙凝尚无定论,若东都执意如此结论,那也不妨拿出证据来,证明孤竹守备不力,致使魔将夙凝逃脱。”
说白了,没有证据,东都所有的质问都只是猜测,都只能算是泼脏水,而若有之前二百东都弟子,那脏水强泼也就泼了,猜测也便成了定论,可此时此刻,就那么五十多个弟子,还各各狼狈得犹如丧家犬,不说别的,就面对这一屋子干净整洁雪白的孤竹弟子,东都弟子这一身身的脏乱差都显没底气。
秦亦清终是无语了,他只是个私生子,没有秦桡那样与生俱来的底气,尤其是在这种弱势的情况之下,他不管说什么,孤竹都不会认账,且没有证据,也无人为他们证个公道。
可就在这时,门外忽然悠闲飘过一个人影,仿佛闲逛到此一般,一回头,“咦?你们都在这儿呢?”
秦亦清猛一回头,许是被压抑得太狠了,竟然笑出声来了,那笑声不是讥讽不是痛快,而是……单纯的很开心。
那一瞬间,在场的东都弟子,包括孤竹弟子在内,都仿佛像看着傻子一般看着他。
凤起也莫名其妙看了看那傻子,出什么事了,被阡殇的天悲鬼音毁了神智了么?
突然,正厅之中人影一闪,叶重琅几乎一个闪身就到了门外,仿佛一阵风,直将凤起卷入了怀中。
“去哪儿了?!”话一开口,叶重琅竟然怒了。
凤起被吼得一激灵,忽的先伸手抱紧了叶重琅的腰,瘪嘴道:“我一觉醒来,所有人都不见了,我还以为你扔下我跑了。”
叶重琅的怒气刹然一收,低声问道:“你去哪儿睡了?”
“存曦师兄房里。”
叶存曦在人群中吓得也不顾教养修仪了,赶忙出声道:“师妹……胥山君,我这两天未在房中,刚从青朝坊回来,还未回去过。”
凤起在叶重琅怀里蹭了蹭,他这是……又怕她跑了?
叶重琅不知气还是不气了,胸膛仍旧剧烈起伏着,甚至能听到他心跳得极快,他低着头,无奈问道:“怎不在我院子里睡?”
“怕有人打扰……”
“睡好了?”
“嗯。”
“吃饭了么?”
凤起仰起头,瘪着嘴,“哪儿有饭吃啊?我去过膳堂,那锅碗比脸都干净。”
叶重琅忍不住弯起了嘴角,“走吧,我带你去吃饭。”
眼见两人旁若无人的就要走,秦亦清忽然开口喝道:“站住!此事尚未了结,胥山君何以如此匆忙就要将人带走?!”
叶重琅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看向秦亦清,素来以清冷不行于色著称的他,此刻眸中的厌恶与冷然毫不掩藏,“你东都要在孤竹查证真凶,寻找魔将夙凝,与我二人何干?”
“那自然大有干系!”秦亦清信誓旦旦道,那眸中精亮仿佛抓到了确凿的证据,“否则,你们为何要仓促离去?”
凤起偏头看了秦亦清一眼,忽然一笑,她明白了,她现在是魔尊殊俨。
而她一伸手,挂上了叶重琅的脖颈,让他弯下腰来,几乎咬着他的耳垂低声道:“先别走,这时候一走,恐怕让家主和兄长为难。”
叶重琅微微转头,唇角碰着她的脸颊,“怕你饿坏了,我问过膳堂,这两日都没见你去吃饭。”
凤起索性搂着他,重重就亲了他一口,“没事,我先喝茶。”
“茶不能喝,我给你准备清水。”
说完,叶重琅带着凤起又回到正厅中,纵然在众人面前已然大秀了恩爱,但有伤大雅的举止叶重琅仍旧有分寸,他将凤起按在了椅子上,自己站在了她身旁。
“呵……”秦亦清冷笑了一声看向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