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倨傲扫视了一圈,那目光最后自然就落在了凤起身上,谁让她在这牢笼里还如众星捧月一般大享清福呢?
“嘁,一脸骚气!”其中一个红衣女子突然不屑一声。
凤起登时一挑眉,招你了没有?平白无故你骂我?!
而两个红衣女子面容九成相像,另一人倨傲仰首看向众人,问道:“你们在这多长时间了?发生过什么妖孽害人的事没有?”
牢笼中的少女齐刷刷看向凤起,俨然以凤起为首了,然而,红衣女子站着,凤起坐着,那股子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劲儿,是凤起最不愿意搭理的。
骂过凤起的红衣女子气道:“问你们话呢!都哑巴了?!还想不想活命了?警告你们,别不识好歹啊!”
而这时,秦亦清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师妹,她们都是乡野小镇的姑娘家,没见过世面,别惊吓了她们。”
“你闭嘴!有我们本家大公子在呢,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凤起悄悄挑眉,东都果然是又来了一拨人,本家大公子啊,秦桡?
而素听闻东都家主秦昱之妻不仅容貌彪悍,那性情也彪悍得一日三餐河东狮吼,其门下女弟子各各巾帼不让须眉,如今看来,确实彪悍得犹如疯狗。
那既然来了嫡传的本家公子,秦亦清这个私生子……仙门世家就是戏多。
而且,秦昱那点儿毛病可也真是遗传得淋漓尽致,秦亦清在外历练当街打野食,秦桡在外历练还带着姐妹花。
红衣女子又转头看回牢笼中的人,仿佛也没耐心再多问什么了,直接道:“告诉你们,我们可是来救你们的,一会儿都给我老实点儿,谁也不许添乱!要是谁拖拖拉拉的坏了事,你们就自认倒霉,死了不冤!”
突然,凤起顶了一句,“那你们就先出去吧,既然是仙家仙子,那就出去杀了那些妖孽,我们随后各回各家就是了。”
“你们……”红衣女子飞扬跋扈惯了,看惯了世人的感恩戴德,此刻却没听到半个谢字,噌的气红了脸,“你们这群不识好歹的刁妇,谁稀罕救你们?!”
凤起随即又顶,“不稀罕就先把门开了,你们先走。”
红衣女子一转头,向着对面喊道:“大公子,这群粗蛮刁妇冥顽不灵,这种人,死了活该,不救也罢!”
“等等!”终于有人从地上爬起来,竟是那个给凤起揉了两天脚的姑娘,她跌跌撞撞跪在了东都女弟子面前,“仙子在上,我愿意说,我们在这呆了都有七八天了,那些妖孽没害过人,只给我们送食送水,也没说过什么……”
红衣女子一声气骂,“说的全是废话!”
凤起连眼皮都懒得抬,她知道,人心就是这样,换更强的靠山,抱更粗的大amp;腿,这都是人之常情。
然而,凤起一说话,对面自然有人认出她来了,秦亦清大喜喊道:“是倩儿姑娘吗?”
凤起一转头,说话也不捏嗓子,干净利落道:“亦清哥哥,你们怎么也到这来了?我被卖进来三天了,那些妖孽四个一组,轮三个时辰换一组,一共有四组,共十六个。还有五个领头的偶尔会来巡视,他们似乎已经把这里挖透了,近两日没听到有人干活的声音。我听我姑父说,他们在这山上挖了最少三条隧道,似是每一条通往的地方都不一样,你们稍后一定要小心行事。”
逢正事紧要关头的时候,最贴心的不是温言软语,最令人欣赏的不是娇弱卖萌,而是尽可能的提供有用的消息,再奉上一句殷切的叮嘱。
就连秦亦清也觉得特别有面子,一群只会飞扬跋扈拈酸吵架的女人中,最识大体最懂事的,是他的女人。
“倩儿姑娘莫怕,我们并未身陷此地,待稍后商议好了对策,就立即救你们出去。”
凤起终于站起身来穿上了鞋,又道:“亦清哥哥,那些妖寻常不轮换的时候,不会进来查看的。你们先把门开了吧,万一有突变,我们就算拼了命一拥而上,也能替你们争取些时间。”
“这个……”秦亦清一下子卡壳了,细听他似乎在低声询问,“不知哪位同道能开得了这锁?切勿发出声响,不然将妖孽引来,势必殃及无辜。”
那边牢笼死一般的寂静,谁也没说话。
凤起笑得有点儿愁,有道是姜还是老的辣,修仙界新一辈的弟子终归是稚嫩,一腔雄心壮志,一番筹谋策略,可最终到一展雄风的时候,发现门打不开,谁有想过怎么办?
身无利器,又没有一技在手,仅凭修为劲力……好像也就叶重琅或许能做到。
可翩翩君子,一双抚琴的修长玉指,却要使那种大力碎铁锁的蛮劲,那画面太美了。
而就在这时,红衣女子冷不丁又低声骂了她一句,“婊里婊气的,也就配勾搭个野种。”
旁边另一红衣女子忽然出口训道:“可馨,我们出门在外,此次尚有孤竹的胥山君同行,你多少也收收性子,莫让人觉得我们东都女子有失得体。”
“嘁……”秦可馨冷嗤一声,“就这等婊里婊气的骚amp;货,胥山君若见了,恐怕多看一眼都嫌脏。”
姑娘你错了,叶重琅看了我很多很多眼了,我还嫌他烦呢,不过……
凤起看向秦可馨,悠悠的点了下头,秦可馨是吧?行,事不过三,这个人她记下了,记在她魔将凤起账本本上的人,可都是不得善终的。
记账先收利息,凤起直接对秦可馨道:“那就请这位仙子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