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哪位曾有婚约?”
本就是人尽皆知的事,蓝静怡说起来倒也没大有压力,“就是扶风的大小姐,云弦瑶。”
这名字没听过,应该是年纪比叶重琅还小,她死得早,没印象。
“叶重琅为什么要退婚?”
蓝静怡摇了摇头,“我们只知当时胥山君态度坚决,谁也劝说不得,也问不出缘由,最终叶宗主也无奈,只能做主把婚退了。”
凤起了然点了点头,孤竹的倔,那也是一脉相承的,叶无己倔,叶代依更倔,叶重琅那更是倔出新高度的。扶风可是叶代依发妻的娘家,这样的世家联姻他都敢退婚,还不给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佩服!
可叶重琅坚持要去啊,干嘛去?后悔了?叙旧情?
而这时,蓝静怡才又道:“所以,就算我和二公子前去要人,扶风也是必然不会放人的,苏姑娘……”
“你让我想想。”凤起抬了抬手把蓝静怡拽起来,继续让她上药包扎,忽然问了句,“那你可知,那扶风大小姐,对重琅是否还有情意?”
“应是有的。”蓝静怡重重点头,“云弦瑶今年已十九了,仍旧待字闺中,也从未传出与其他世家定下婚约,而这些年,胥山君也孑然一身,有不少人都说,云弦瑶一直在等着胥山君,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也拉不下脸面来。”
机会这不就来了么?扣了孤竹弟子让叶重琅亲自去接,见面三分情,兴许就顺理成章了。
“苏姑娘……”蓝静怡见凤起犹豫,眼圈一红又要跪下。
凤起伸手拽了她,安抚道:“你先别急,既然还有情意,扶风扣住倬云师兄,必然不会怠慢的。重琅的伤势你们也差不多知道,明日且先传个信给扶风,待他伤势渐好再上路,毕竟万一动起手来,我也不能让重琅被扶风扣住不是么?”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蓝静怡还是信得过凤起的,她点了点头,“那我明日多去买些补养身子的补品,希望胥山君早日好起来。”
好姑娘,叶重琅这沾光还真有福气,浔阳乃是巫医世家,最起码比她这个魔将会照顾人。
送走了蓝静怡,凤起穿好了衣裙,擦干长发简单挽了个髻,趁着其他人都忙着,她还得再去南湘湖一趟。死局翻没翻盘,只有看过才知道,夙凝命好,养了个那么死心塌地的水鬼,明知道夙凝一旦出了封印,就是两人分别之时,啧啧啧,问世间情为何物。
“你去不去?”凤起问了小狐狸一句。
可小狐狸正在床榻上蜷成一团,闻言只抖了抖耳朵尖,却没有其他反应。
不去正好,这家伙这些日子以来除了吃就是睡,养得整整肥了两圈,死沉。
…………
南湘湖水依然宁静,虽有上午那一番惊天动地的阵仗,搅了湖底淤泥,碎了湖畔荷叶,但当一切归于沉寂,凤起发现,那些被绞碎的荷叶荷花都不见了,残留着的荷叶也被扶正洗净,被搅乱的湖岸也重新平整,根本看不出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还是只勤于打理家务的水鬼,难得。
凤起在湖边站了一会儿,忽然指着一支颤颤巍巍的莲蓬道:“我要那个最大的。”
话音刚落,只见湖水中突然掀起墨黑的一道,不像长鞭仅有手指粗细,却极为灵活卷起最大的那颗莲蓬,轻轻送到了她面前。
凤起接过莲蓬,就在湖边一块大石坐下,边剥边道:“你今天伤了不该伤的人,别说不知者不怪,我暂且不追究,现在告诉我,湖底阵眼如今是什么情况?”
水波荡漾,水鬼的声音清冽典雅,可分明有受伤的艰难,语气却倍显愉悦,“溯流知错了,若早知那位仙家已被大人收服,溯流必定不敢冒犯,且先谢过大人,待日后有机会,溯流再向那位仙家致歉道谢。”
好可爱的水鬼,夙凝就喜欢这种不会明察秋毫的蠢萌,错将叶晨阳的音律认成了叶重琅的,不过没关系,误认了谁都行。
凤起咬碎了脆生生的莲子,“致歉道谢就不必了,他不是有心帮我,你要道谢估计就把他吓得生无可恋了。”
“大人且放心,此事,溯流必定三缄其口,不会坏了大人之后的谋算。”
嗯,蠢萌但是还有几分机灵,夙凝教导有方。
那就是说……
凤起突然笑弯了眼,“夙凝已经出来了?”
“承蒙大人足智多谋,先以琴音将阵眼之石震裂,大人走后不久,阵眼之石便被水压摧毁,神不知鬼不觉,夙凝……自由了。”
翻盘!完美!这一局虽仓促扭转,但竟然出乎意料的比启封魔将青邺还要完美。
凤起心头一阵神清气爽,甚觉这南湘湖的莲子格外香甜,“她人呢?”
“她从封印中脱身之后,必然不能继续等在这里,我告诉她大人你来过,也提醒过她,大人如今身处的境况微妙,她说会去找你,还说要顺道报个恩。”
报恩?呵,夙凝那报恩的路子,恐怕孤竹弟子消受不起。
“如果她再回来找你,你且告诉她,我如今住在此处向东十里外的尚水镇,镇中有家故宁客栈,近日可能还会有魔将来南湘湖寻我,你且留心,也将消息一并告诉他。”
“是。”溯流的声音略带几分苦涩落寞,却忍了下去,缓缓从湖中卷出一琴一剑,“此乃恩人掉落的兵器,大人若觉得方便带回去……”
悲问,惊情,叶重琅落水那也是九死一生,一琴一剑遗落何处自然无暇顾及,但若说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