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旅行袋。不顾余德禄在里面“哎呦妈呀”越来越大声的叫嚷,把那袋子一直拖到了泥泞地上。安虹这时才明白,为什么余德禄刚才说话是总好像隔着什么,原来他全程都被捆在袋子里。
jeff又拉开了安虹这侧的车门,雨点争先恐后地从那扇开了的门打进来,安虹被解开脚上的绳子,从车里强行拉了出来。
一到车外,大雨就把安虹全身淋湿,雨水泼在她的头顶,甚至脸眼睛都睁不开。
“你要干什么?带我们去哪里?”看到这么个荒凉的地方,安虹更加恐惧,这密林丛生,大雨滂沱的地方,显然就是个最好的抛尸地!
余德禄显然也怕了,在袋子里扭来扭去地叫唤着,“这是哪儿啊?我哪儿都不去,快送我回去,我给钱,哥们!不是,爷爷诶,我把我身家都给你,求爷爷放了我吧......”
穿着黑色雨衣的jeff,此时像个高大的瘟神,一手拖着袋子,一手拎着安虹的脖领,挟制着两人,往小路尽头走去。
安虹这才发现,密林和小路的尽头,居然是一块巨大平缓的石头,足有一间房子那么大。巨石的那端是和一片暗蓝色的海水,在雨中已经和阴沉沉的天连在了一起,仿佛一面看也看不清的巨型幕布,混沌,磅礴。
这石头虽然不知在海面上多高,但单想刚才车一路爬坡而来,这里绝对不是海水之滨。
安虹倏地好像明白了jeff的意图,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向相反的方向使劲,想离那悬崖峭壁越远越好。
黑色雨帽下,男人的脸显得煞白,但眼中那黑压压的视线,让人觉得比这下面翻腾的海浪中的滚滚暗流还要可怖。
他脸上挂着不屑的笑意,一使劲,终于把安虹和袋子都摔到了大石上。
安虹一个趔趄倒在石头上,因为手被捆在背后,没法用手支撑,脚也因为捆了半天使不上力气,一时竟站不起来。
jeff在这个当口拉开了装余德禄的袋子的拉锁。拉锁拉到一半,露出余德禄圆圆的脑袋,和一瞬就被雨水浇趴下的头顶上不多的几缕发丝。他挣扎着想坐起来,但估计下身也被绑着,只能尽力倾起上身,不大的眼睛惊魂未定地盯着jeff的一举一动。
雨帽下挡住的那张脸,好像满意地笑了一下。他来到安虹旁边,把她拎着站了起来。从雨衣里掏出个塑料袋子罩着的东西,在安虹面前晃了晃。
因为雨声太大,jeff大声对两人说道,“我设计的情节,本来应该你老公演的,不过现在换成是你,也一样,只不过拿枪的人得换一下。”
jeff用手抹了下打在脸上的雨水,继续说道,“剧情是你拿枪打了他一枪,他临死前把你推下了悬崖。自己因为伤重也跌下了悬崖。现在雨太大了,这枪就是你用过,他们过后也找不到指纹了。不如,这个开枪的动作,我来替你做吧!”
jeff看了眼还没明白过来的安虹,隔着塑料袋,握住了枪身,把枪口对准了地上的余德禄。
余德禄一看那黑洞洞的枪口,吓得脸色惨白。他甩着圆滚滚的脑袋,大声的叫道,“哎哎哎,你这是干嘛?有话好好说嘛,干嘛上来就动枪啊!姐夫......不是,爷爷,白爷爷,你手下留情,我才五十几岁,还没活够呐!你说你要什么,要什么我都给,我有五百万澳币,五百万呐!还有三套房子......还有我的几家店,我的全部身家,全给你!全都给你!你别开枪,别......”
说到后来,看那枪仍瞄准了他,拿枪的手似乎还按了按哪个机关。他知道,这应该是开火前的最后准备工作,此时余德禄又恼又悔。恼的是他对樊茹泓觊觎已久,废了那么多精力钞票,连床都没上成,就要被她这白老公一枪给报销了。悔的是他贪恋最近刚认识那小美人的美色,跟她厮混了一宿,今早起床时脚步虚浮,头脑不灵光,才被这鬼佬趁机打晕掳了来。
本以为就是劫财,没想到是要命呐!余德禄看着对面那人脸上狰狞的笑容,吓得缩了脑袋,最后杀猪般地叫嚷起来,“不,我什么都没干,别开枪!别开枪啊!”
安虹被这骇人的叫嚷声唤醒了。她刚才实在没想到jeff把他们绑来,是要这样结果了他们。意外之余,恐惧感也从头顶一路窜到了脚底,她双脚虽是自由的,也吓得一动也动唤不得。
看jeff像是马上就要开枪了,安虹终于醒过神来,趁jeff拎着她的领子的手稍有松懈,猛地朝jeff拿枪的手撞去。
jeff显然没想到安虹会这么勇猛,手上的枪一个没拿住,掉在了大石上。
安虹因为这拼劲全力的一撞,把jeff撞了个趔趄,自己也倒在了地上。
余德禄见眼前的枪口已经没有了,再也不敢怠慢,挣扎着从袋子里往外爬。因为手脚上还捆着绳子,没地方着力,只能像个肉虫那样头尾收缩着向外蠕动。还好这肉虫因为担心自己性命不保,倒是分外的敏捷。等jeff拣起枪时,整个身体几乎都爬到袋子外面了。
知道余德禄脚上还被捆着,跑不了,jeff捡完枪后,没有管余德禄,而是向困在地上的安虹抬手就是一枪托。
安虹本来后脑上那重重一击在大雨的冲刷下就更加疼痛,这猝不及防的又一下,让她“啊”地头往下栽,一时疼得咧着嘴闭了眼。
余德禄看安虹为了救自己被狠狠挨了那一下,也裂了嘴,心中不禁走神了想,自己这次要是能逢凶化吉,一定要给这安大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