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国籍如果被取消,她也会被连累取消。
所以,樊茹泓只说jeff绑架安虹和晓玲,应该是为了威胁自己和他继续生活下去。
警员又询问jeff和余德禄的过节,樊茹泓犹豫了。按着她以前心态,她一定会借此机会,把以前余德禄那些鸡鸣狗盗的行径都抖出来。但是,因为自己和jeff的关系,他也被劫持并受了伤。虽然当年她和jeff之间婚姻关系,也是因了余德禄的威胁才不得不缔结的。但多年之后,他也算是得到了报应。
沉吟了一下,樊茹泓只说,他们之间是因为婚前余德禄追求过她,jeff误会他们现在有超出底线的关系,所以也绑架了他。
虽然刚刚王健青和余德禄的简单口供和她的没什么出入,但警方仍是怀疑这里面的原委不止这么简单。但如今犯人已死,没有对证,又没有其他的证据证明什么。所以,警方盘问了三个小时后,就放樊茹泓离开了。
出了警局,她给王健青打了电话。如昨天一般,他没有接。
樊茹泓想了想,还是把自己今天和警察说的故事发了信息给王健青,嘱咐他不要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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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救援人员把申凯和安虹抬上救护车时,因为得知王健青是病患的丈夫,为了了解安虹的过往病史,也破例让他随车一齐到了医院。
王健青把安虹安置好,正想回家给她那些日常用品和换洗衣服。不想在医院走廊里,碰到了刚和陆子峰谈完话的樊茹泓。
他们从事情发生过后,这几个小时各自忙着自己的家人,一直没打过照面。
此时,看见对面同样形容憔悴的面庞,两人都是相对无言。
樊茹泓有心想问问安虹的近况,但看到王健青那冷冰冰的态度,有些张不开口。其实,从看到jeff在崖边用枪抵着虚弱的安虹,她心里就明白,走到了如此始料未及的地步,自己和王健青,是再也没有可能了。
王健青沉默地走着,打算从樊茹泓身边错身而过。当两人快接近时,他微微低下头,似是有意躲避她的目光。
“阿青......”樊茹泓犹豫间,还是叫住了他。
王健青背着身子,顿住脚步,仍是低垂着头,好像只是停下脚步休息一下,没有要听她说下去的意思。
“对不起......”樊茹泓艰难地说出了这三个字。它们好像重如山峦,一直压在心里,怎么也挪不出去。
王健青缓缓仰起了头。停了片刻,像是终于恢复了呼吸般,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长长呼了出去。
“你这三个字,应该对病房里晕着的那两个人,和太平间里躺着的那个人说......”
他的嗓子沙哑得话没说完,咽了咽口水,他接着说“我也......欠他们这一句......”
眼中的湿意突然有些控制不住,他只得扭过头看着玻璃窗外树叶上滴答滴答跌落的水珠。
这个夏日的傍晚,大雨终于停了。
此时,天色开始慢慢放晴,落日终于在沉入地平线之前露出一抹暖色。暮色中,万物经过这场豪雨的浇灌,竟显得生机勃勃,绿意盎然。生命没有被这暴风骤雨吹倒压垮,倒展现出别样的景致。
樊茹泓看着王健青默默离去的背影,再无话好说。
她身子无力地靠在玻璃窗旁,看着窗外,眼中慢慢滑下一行清泪。
雨后的世界,树木花草的颜色仿佛更加斑斓,连泥土的气味都被衬托得的分外清新。
可她眼中的世界,再没有了色彩与生机,只剩暮色沉沉,灰暗一片。
☆、不离不弃
陆子峰晚一点也到病房来看望安虹,并且和吴心美一直陪在安虹病床边。看她吃过早饭,终于又恢复了些生气,两人终于让安虹讲了整件事的详情。
安虹叹了口气,从收到第一个匿名快递开始,把这几天发生的惊天动地的一系列事件都告诉了二人。
当听到申凯最终拽过安虹,自己却被jeff抓着掉入悬崖时,吴心美眼中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落。陆子峰也红了眼眶,低头叹了口气。他们现在才得知,申凯和安虹当年确实有过那么一段欲罢不能的情感,是因为王健青,才阴差阳错没能走到一起。
吴心美擦擦自己的眼泪,揽着安虹的肩膀说,“不知道该说你幸运,还是不幸。王健青虽然处心积虑地得到了你,但在你们婚姻期间却屡屡出轨,最终被人揭发。申凯呢,这么多年对你一往情深,痴心不改,甚至不惜牺牲生命......唉,这样的有情人,世上又会有几个呢......”
陆子峰也抹了下眼角,闷闷地说,“以前就觉得你们好像特别有默契,申哥对你也......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么个结局......”
陆子峰来时已经告知了申凯的情况,说的跟白人护士差不多。
医生根据警察的描述推测,他在高空坠落过程中估计被半山腰的树枝枝叶拦到过,掉到地上时又恰巧落在了灌木丛上。所以,他虽然受伤严重,并没有像jeff那样当场殒命。不过,坠落的过程中的撞击,导致颅内出血,也是造成他一直昏迷不醒的主要原因。
早上陆子峰和申凯的主治医生又碰过面。医生告诉他,现在他们已经做出了治疗方案,各项仪器与药物都已经到位。但因为他颅内出血情况不乐观,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也不能保证他什么时候才能苏醒过来。
陆子峰知道申凯现在随时有性命之忧,就通过国内的发小联系到了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