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什么仪式般,长出了一口气。
王健青翻身躺在安虹身旁,边喘息着边把安虹搂在怀里,深情地吻着她的额头,眼睛,脸颊,嘴唇,口里呢喃道:“宝贝儿,我真高兴,你是我的了,终于是我的女人了!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生日礼物!”
安虹微微睁开眼睛,动了动嘴角,轻声说了句“生日快乐”。
王健青抱着安虹进了浴室,给两人简单冲洗后,就搂着安虹睡了过去。
恍惚间,安虹觉得王健青又来闹她,不老实地手在安虹身上游动,最后还不尽兴,拥着她又来了一次。
安虹觉得自己仿佛在海水中飘荡,没有船,也没有浆,只能随着海浪忽高忽低,忽急忽缓地摆动,身体从冷到热,既痛苦又悸动。
王健青像得到个心爱的玩具般,把安虹摆弄来摆弄去,迟迟不肯罢手。
安虹既累又困,没力气推他,只好由着他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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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醒来,竟然睡了几个小时。安虹又渴又饿,推了推王健青。
王健青睡眼惺忪,睁眼看见安虹,笑了笑,搂着她说:“老婆,醒了。”
“我饿了......家里还有什么吃的吗?”做了这么重的体力活儿,是得补充一下能量。
“没有了,你走了我都吃的泡面,除了刚才买的蛋糕,家里没什么了。没事儿,我给你到街角那家小超市买点现成的,你等我啊!”说着坐起身穿上了衣服。
“还有一样要买的。”安虹抓着被角,有点腆然。
“什么?”王健青问。
“刚才,咱们没做什么措施,我怕中奖......你给我买点药,那种......事后吃的。”安虹艰难地表达着。
“事后避孕药,是吧?”王健青点点头。刚才情难自已,确实没想到这个。
王健青亲了一下安虹的额头,拿了钱包手机,出了公寓门。
安虹躺在榻榻米上,抓紧被子。
她想想,自己跟王健青终于走到这一步了,今后也要跟这个男人共度一生了,心里也有些感慨。
以后会和他远赴澳洲,那边的生活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据说悉尼很漂亮,以后他们可以租个海边的房子,每天都可以在沙滩上散步......
安虹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王健青不会说日语,是不是找不到那个药?
安虹赶紧抓过电话:“怎么了,找不到吗?”
安虹说完,电话里半天没有声音。
“喂,老公,你说话呀......”安虹一声“老公”冲口而出,自己都吓了一跳,估计是王健青这几天老婆老婆叫的,自己也被影响了。
“安虹......是我......”电话里传来申凯的声音,沙哑而苍老。
安虹一下愣住了,如果刚才仔细看来电显示,她可能不会接这个电话。尤其是现在,刚刚和王健青翻云覆雨,好像有种捉奸在床的感觉。
“我,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方便说话,我想和你再谈谈......”申凯说得小心翼翼,完全不像前几天的自信。
“他,他出去买东西一会儿就回来......”安虹不知道该怎样对申凯说,也许说得越多伤害越深。
“我不会占用你太久......我们可以见一下吗?我现在就在你楼下。”
安虹没想到申凯从北海道回来,竟然跑到自己住的地方。她裹着薄被站起身,悄悄地凑到窗户旁。
申凯就站在街角。昏黄的路灯下,他高高的身体好像有点佝偻,不像往日的挺拔。他手里攥着电话,好像怕安虹听不清楚,歪着头,把电话紧紧按在脸侧。
“你不是应该周日才回来的吗?”安虹看着申凯的身影说。
“我今天下午提前赶回来了。”
可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没办法见他。
安虹虽然心里难受,也只能狠狠心道:“申凯,你刚回来,还是回家休息吧。我们,我们的事......我已经做了抉择......我知道辜负了你。这辈子,我没办法还你的情......如果下辈子......我们......早点遇见吧......”
安虹匆匆按了挂断键,看着申凯颓唐地垂下拿着电话的那只手,眼泪刷地滚落下来。
好像有预感般,申凯抬头望向安虹的窗口。
虽然知道他看不见,安虹还是下意识地赶紧往旁边躲了躲。
隔了几秒,她透过窗帘的缝隙又向外望了一下。她看见申凯重新低下了头,那样子不像个正当年的年轻人,苍老又毫无生气。
安虹不忍再看申凯。她靠在窗户旁的墙上,紧紧攥着手机,已是满脸泪痕。
眼前,给王健青买的生日蛋糕好整以暇地摆在吧台上。那上面,用红色颜料写了“hy”,十分喜气。
“ppy”,安虹突然觉得那个词现在看起来如此刺眼。她把头扭向一边,感觉心里好像有个地方一下空落落的,再也填不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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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健青在公寓旁的小超市怎么也找不到药,以前能用汉字虎虎,可这药上写的都不是汉字。问店员,他们又不懂英文。
他拿着买好的吃的走出超市,突然听见前面十几步的地方,站着个男的打电话,好像是在说中文。他看那人收了线,就从超市门口走过去,想请他帮帮忙。
面前这人看着挺年轻,可胡子拉碴的,脸色苍白,低着头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哥们儿,你是中国人吧?能帮个忙吗?”王健青试探地问。
那人用手抹了下眼睛,说道:“行,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