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华宫里吃得最多的是梢瓜和山药,吃多了叫人作呕。春渥提着水壶进来,笑道:“明日过节,许久没吃羊肉了,给你开个小灶罢。”
她听了眼睛一亮,再一想市价,顿时萎靡了,摇头晃脑吟道:“东京九百一斤羊,俸薄如何敢买尝。只把鱼虾充两膳,肚皮今作小池塘。”
春渥听了失笑,“这下子好了,整天作打油诗!虽是贵了些,总不能一点肉末不沾。我是不要紧,你们年轻姑娘,一个个面黄肌瘦不成样子。”
她说:“买蟹吧,做洗手蟹,叫宫里的道姑们一起吃。九百钱只能买一斤羊肉,却可以买很多螃蟹。”
她以前不需要算计这些,羊肉不管在建安还是汴梁,一向是“价极高”。她爹爹疼爱她,唯恐她不肯吃,膳食上从来不克扣。后来入了禁庭正位中宫,有日供一羊的优恤,哪里像现在!春渥听她盘算,心里有些酸楚,只道:“你别管了,螃蟹也买,羔儿肉也买。咱们有些积蓄,吃两顿羊肉的钱还是有的。”
她听了也不反驳了,继续坐在窗前看人放灯。顿了顿问:“让金姑子和佛哥离开汴梁,她们今日走么?”
春渥开箱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