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进来!”封毅一把揽住他的腰,踹开门把他抱进去,再一脚蹬上门,双手握住他的肩,用力按在门板上,紧盯着他的脸,末了,却又突然泄了气,垂下头,半晌之后才抬起脸,看着他轻声问:“延延,你到底怎么想的?”
许延定定看着他:“小毅哥,你凶我干嘛?别人跟你提亲,我算啥?我能说啥?”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大:“我咋想的?我想什么你不知道?!我咋想的能管用吗?!”
“对,你是不能说啥,但你这么机灵个人,不知道把球踢给我?非得回那伤人的话吗?”封毅一字一句说:“你说我知道你想什么,那你呢?你就不知道我想什么了?今天别人一句话就六神无主,方寸大乱,那将来呢?将来还不定碰到什么事儿,该怎么办?”
“你说得对,今天是菱菱,将来还不定有多少伶伶俐俐的丫头,还不定有多少和和气气的丈母娘看上你呢!”许延一阵忧惧气恨:“封叔叔这样对你,你都祝哽祝噎、劳而不怨,再过几年,他该催着要抱孙子了吧?那该怎么办?你不得让他三年抱俩吗?”
“呵!三年抱俩,你倒替我想的周全!”封毅突然冷笑,捏紧他下巴,直盯进他眼睛里:“那你呢?咱们不是亲如兄弟吗?将来我那仨俩个孩子,是不是还得喊你一声叔叔啊?”
许延胸口一阵闷痛,没想到封毅竟拿这话刺他,从进屋起,封毅就没说过一句实在话,全在质问他。他煞白着脸紧盯着封毅,盯着封毅冰冷的眼睛,平日深情款款、无微不至,翻起脸来竟是如此可恨。
可封毅那话又错在哪儿?念头一转,心底忽地泼凉泼凉,是啊,再怎么念,怎么想,想得寝食难安,想得酸心透骨,说出去,在人前,他跟他,不过就是——兄弟——亲如兄弟……
许延双手用力一推,掉头咬牙说:“废话!咱们既是兄弟,不叫叔叔叫什么?!”说罢拉开门往外走。
封毅搂住他的腰一把拽回来,抬手关上门,瞳孔遽然收缩,掀过他身子问:“你真这么想?”那声音冷得快掉冰渣:“那你成天哭着叫着要我去找你,是为什么?给你当哥?”说罢猛地噙住他的嘴,舌头侵进去肆意翻搅扫荡:“是这样当?”没待许延回话,撑住他腋下一把提起来,抬膝分开他的腿,下身狠狠压上去,一脸嘲弄地说:“这样也不介意咯?”
那瞬间的爆发力让许延两耳一阵轰鸣,待到反应过来已经脚底悬空,嵌入腿间那凶悍的**,即使隔着厚厚的衣料,依旧感觉鲜明。许延差点没闭过气去,羞怒交加,涨红了脸拼命挣扎,不但没挣开,反带动两人紧贴的部位急速摩擦,下腹霍然腾起一股燥热,许延顿时心慌气喘,咬牙猛推封毅:“放我下来!”
“放你下来?”封毅的呼吸也瞬间急促,**矫健的身躯越发紧密地压制住他,双臂勒紧他的后背,提腰猛地向上一顶,盯着许延冷声说:“不喜欢这样?那你脸红什么?”说罢再度攫住他的唇用力吮吻舔舐,下身有条不紊地顶弄起来。
许延身上轰地着了火,强占口腔的唇舌,带入一阵阵魂萦梦绕的气息。腿间那一下一下禁忌敏感的撞击,让他逃无可逃,顿时手足酸软。张嘴想咬封毅的舌,咬住了却又狠不下心来用力。想起自己连个雪疙瘩都不舍得往他身上砸,封毅竟忍心这样对他,鼻腔蓦地一阵酸痛,泪意泼然冲上眼帘,哽咽**着倾流而下,濡湿了两人相贴的脸庞。
“延延,延延,”封毅停下来,松开他的嘴,慌忙去吻他的眼泪,声音突然软了下来:“我,就是要你说句实话……别哭了,别哭了,是我不对……”
许延越发委屈难过,泪如泉涌,哑声说:“你不是很理直气壮吗?你哪儿不对了?呜呜……说错了一句话你就凶神恶煞……”
“对不起,对不起……你那话我听着心里难受,”封毅抱着他一叠声说:“延延……我错了,以后再不凶你了……”
“你当我好受吗?”许延眼泪根本刹不住闸:“这些年我哪天好受过了?呜呜,千辛万苦回来,你……你这样对我……”
“我知道,我知道,我错了,”封毅越发心疼,不停地亲他:“别哭了……原谅哥这一回,好不?”
“你不用假惺惺,”许延恨声说:“发脾气的是你,说原谅的是你,”许延哽咽不止,越想越伤心:“什么都叫你说完了,错的都是我!”
“延延……我再不敢了……我没假惺惺,”封毅急得没辙:“你知道,我最怕你哭,你要气了,打我也好,别哭了行不?”
“你怕个屁!”看他急成那样,许延早就不气了,嘴上却不肯松口:“我哪儿敢打你呀?你那么厉害,比你养的那些狗还凶!”说罢一个没憋住,自己先笑出了声。
封毅见他转啼为笑,脸上一喜,握住他的手就往自己胸口砸:“那我帮你打,打完就不气了好不?”
“神经病,”许延一把抽回手,瞪着他说:“欺负完我就来装模作样。”
“我没欺负你啊?”封毅着急地抱紧他:“我哪儿舍得欺负你?就是说话大声点儿……”说完突然一怔,提腰轻轻蹭了蹭他下面,红着脸问:“是弄疼你了?我,我没用劲儿啊……”
那一下摩擦,让两人的呼吸同时一窒,许延窘得满脸通红,用力推他:“你,你,还说没……那你这是干啥……”
“……我,”封毅也是一脸难堪,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