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七妹传闻又胖又丑的,好奇呗。
荣家女眷一一取掉面纱,宝珠也上前取下面纱,冲长安行了礼,“臣女便是荣家宝珠,臣女前些日子身子不舒服,便没能去宫中,还忘公主见谅。”
“这……”长安一呆,显然是没料到荣七姑娘会是这么一个美人儿,一时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半晌才反应了过来,笑道,“看来真是以讹传讹了,明明有这般的容貌,却被外人传的如此不堪,荣七姑娘也是好定力,竟也不去辩解。”
宝珠笑道,“不过是传闻罢了,何必放在心上。”
长安的笑容到底还是淡了几分,她自认容貌已是不俗了,真是没想到……原本碰见荣家女眷也是偶尔,便想瞧一瞧荣家传闻的七姑娘到底有多丑,倒是给了她一个‘大惊喜’。
长安笑道,“以后多去宫中走动,本宫与你年纪相当,比你长了一岁多,倒是有许多话说。”
“多谢公主抬爱。”
公主解了心中的疑团,也不想对着宝珠这张脸自虐,客套了几句就走人了,荣家人自然也不会久留,回到了马车上。
明珠道,“只怕公主回去就会同皇后说起宝珠来,盼着莫要引起了太子的注意才是。”太子自幼喜爱美人,从小还对宝珠有特殊的情义,真不知这次到底会如何了。
宝珠倒是不怎么担心,一是她年纪还小,二是太后对她不喜,怎么也不可能让她给太子做媳妇。做妾的话……你说一个太后下懿旨也只能给人说正妻,你总不能还下个懿旨给太子说个妾吧,不被人唾沫淹死才怪。
宝珠道,“若是太子还顾念着我救过他一命的情分,便也不会为难我。”就怕太子真长成了一个大渣渣,啥情分都不顾着了。
“罢了,不说这个了,你年纪还小,说亲也是五六年后的事情了。”
到了药房的时候,明珠让叶姚下去把把脉,看看到底如何了,叶姚知道肯定是怀孕了,兴致不高,直说回去后请了大夫把脉就是。
明珠也不多劝了,很快就到了傅记首饰铺子,里面的首饰倒是别致的很,竟不比宫里的司珍房要差。姑娘们哪有不爱首饰的,自然可劲的挑选。
一人挑了好几套,慧珠要出嫁,做的首饰要精致些,选了款式让人打造,约莫半月才能做好,到时在过来拿就是了。
好不容易出府一趟,姑娘们逛的开心,每人都挑选了不少东西给慧珠做添妆。
这一逛也就忘了时间,在外面的酒楼用了午膳才回去,倒不想回去的时候又碰见了事儿。
马车又被堵在了路上,荣滟珠简直烦透了,“今儿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什么日子,连着两次被堵着了。”说着掀开帘子朝外望去,神色一怔,又飞快把帘子放了下来。
荣家女眷也都看了一眼,默默的把帘子给放下了,也不喊车夫过去催人。
宝珠心里奇怪,偷偷的挑起小块帘角朝外看去,竟瞧见一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正使劲殴打着年岁相当的少年。打人的少年显然是富贵人家的孩子,穿着一身锦衣,被打的少年身穿麻衣,用手护着脑袋。
宝珠叹气,“那被打的少年好生的可怜,打人的真真是可恶。”放下帘子转头看明珠,“四姐,让车夫下去劝劝吧,凭着国公府的名头应该能让那少年住手的。”
明珠轻声道,“七妹且好好看看那打人的少年是谁。”
宝珠疑惑,再挑开帘子看了一眼,这一眼就傻了,那打人的少年长的真是不错,很是俊俏的少年,可那模样竟隐隐和小时候的皇子有几分相似,宝珠喃喃细语,“那少年莫不就是太子殿下。”
荣滟珠冷哼,“正是太子,你敢上去阻拦就去吧。”
宝珠沉默不语,心里叹息一声,两人再见竟是这幅情景了,看来太子还真长成了大渣渣,打人都还要亲自上手。正打算放下帘子,待瞧清楚那被打少年的容貌时,心里猛的咯噔了一声,手都有些抖了,死死的捏住了马车窗沿。
明珠瞧见宝珠的异常,握住她的手道,“你自幼心肠就好,可这事儿是万万不可插手的,太子是什么性子你最清楚不过的。”
宝珠喉咙有些干涩,心中更是难受的厉害。
这少年她的确认识,却不是这辈子,而是上辈子。
上辈子她十六岁嫁给蜀王,那时才是真的天真不谙世事,刚嫁过去没几个月,带着后宅的女人们去寺庙祈福,却有人看她不顺眼,使唤了个小丫鬟把她骗去了山里的一处空房里,等她进去就落锁了。
就算她在不懂事,也晓得是有人想损她的名声,那时候她怕的不行,躲在房里哭着,却不想外面窗户传来叩叩的声音,竟是个少年问她怎么了。
她向那少年求救,少年破窗救下了她。
那少年正是眼前被打的少年,只不过她记得那时候少年左手似乎垂着在,似残废了。
其实她与少年并不仅仅是那一次的见面,那次她知道少年名叫舒漓,是附近猎户家的孩子,和她同岁。舒漓后来跟了蜀王身边做了侍卫,几人有过几次几面,却都是擦肩而过,并无任何交集。
宝珠再次看向外面的舒漓,他正用左手臂护着脑袋,太子一脚脚的踹在他的左手臂上。左手臂能抬起,显然现在还是好的,莫不就是因为这次……
宝珠实在受不住这种煎熬,若舒漓真是这次被太子毁去了手臂,她会寝食难安的。
“四姐,救救他吧,再被打下去,只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