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良玉以前最怕他说这些话,最怕他这幅样子。现在却不是,这些变成了她的软肋。她笑“乐樵,我也是。我只要少爱你一点点,我一定不会和你在一起,我一定会坚决的离开你。可是我办不到,我没有你也要死的。”
苏乐樵瘪着嘴,呼吸有些重,偏执的赌气“我知道你没有我也能过的很好,我也知道你说这些话哄我。”又道“可是我不想去想了,你也走不掉。良玉姐,你发誓,你不会离开我。”
她知道,或许是今天的事和姥姥的事。他许久不犯的症状又犯了。宁良玉知道,他的极度焦虑,大概和她那些年的‘恶行’有关。这种不安的种子,在他心里根深蒂固。她好抱歉。
“我发誓,我宁良玉这辈子都不会离开苏乐樵。要是离开苏乐樵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他没有阻止她,认真的问“真的?”
“真的。”她张嘴假装去咬他。
苏乐樵不躲,顺势吻上她。似乎才缓解一点点。
如果宁良玉这次再骗他,他一定会做出要找到永远和她在一起的办法。不排除死亡。
有点变态
宁良玉近来忙的觉都很少睡,医院和片场还有工作室,几头跑。她知道苏乐樵的热度消退太久了,极为不正常。
正在给他接洽综艺节目,可惜一无所获。
她从电视台出来的时候,去掏手机,上面的未接来电又是几十个。很熟悉又很陌生,苏乐樵很久没有这么轰炸她了。
宁良玉想了想,给张声打电话。
张声那边似乎情况很不好,接起她的电话道“你立即来片场,出事了。”
宁良玉再问却问不出什么,这个时候又接到医院的电话。宁梁说苏姥姥的病情有新情况,可惜他和苏再阳马上就要上手术,让她陪着唐瑞如。
宁良玉只说尽快。
到片场的时候,跑的胸口都痛,舔了舔干涩的唇,问张声“到底怎么了?”
张声将她扯到一边说“一个人反锁在化妆室很久了,也不出来。”
“什么情况?”
张声有些抱歉“或许是我和导演逼狠了。”顺手把刚刚拍的剧本递给她看,解释道“上一场戏演他和柳穆重遇,我给他做了一些练习也代入了一些你的情况。他把偏执演的很好。”
宁良玉把剧本合上,冷声问“所以?”
“导演非常满意,和我谈过,说他和方远成有共通点。”张声压低声音,道“这场戏是演柳穆和男主角初遇,被他撞见的戏。”
“他怎么会分不清我和柳穆?”她皱眉,觉得苏乐樵被人欺负。
“是我和导演的方法偏执了点。”
“比如?”
“我打听过,他似乎介意何西南。”
宁良玉把剧本砸进张声的怀里,语气激动起来“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不再多问,此刻化妆间门口围着一群人,非常焦急。她走过去,大家就自发散开。导演看见宁良玉,脸上也有些尴尬,只能说“苏勒最近表现很好,他可能太累了,你进去劝劝他。”
宁良玉抬手敲门“乐樵,开门。”
里头一片安静。
宁良玉语气平缓“我一会还要去医院,你不开门我要走了。”
几秒钟,里头的门就开了。屋里一片漆黑,宁良玉主动走进去把门关上,隔绝外头那些不怀好意和打探的目光。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宁良玉轻声解释“我刚在电视台谈事情,手机静音了。”
伸手要去摸他的头,苏乐樵却偏开头,似乎压抑着情绪“骗人。”
“我没骗你。”她上前一步。双手背着身后,十分温柔“他们又和你说什么了?把你吓成这样。”
他不说话,沉默了一会。用力把她扯进怀里,按住她的腰死命的贴着自己,语气暴躁“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躲起来是不是?要走是不是!骗子!”
宁良玉任他抱着,等他一bō_bō的质问。他终于安静一些,她才抬手搂住他的腰“他们和你说什么了?”
“说一些这辈子都不会实现的屁话。”他咬牙,听得出十分不满。
“知道是假的为什么要相信?”她的脸埋上他的肩膀,似乎有些累。
苏乐樵心疼了,低头吻着她的发顶“我不相信就演不出来。”他好委屈“我好难受。”
宁良玉只能安抚的吻他的脖子“导演一喊咔你就要知道是假的了。”
“我知道,可是你不接我电话。我要你和我说是假的。”
他掐紧她的腰把她抱起来,宁良玉双脚离地。苏乐樵抱着她坐到沙发上,屋子里一点光都没有,他把她的腿分开,要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凑过去闻她的身上的香味。
到处都用力嗅着,像犯,瘾,的人。
她只能让他不断靠近,一点点摸他的脑袋“我在忙。”
苏乐樵停住动作,恶狠狠的语气“我最讨厌这三个字。”
她趴上他的心口,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叹气“我以后多来陪你拍戏?”
他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