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惨遭折磨,绝对活不过多少时日。
只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苏琬出嫁那天——正是靖安王世子唯一与她圆房的那一次。听说那场婚礼极为盛大,十里红妆,礼花漫天盛放,空前盛况。苏琬的嫁妆和彩礼极为丰厚,箱箱沉重,装满了黄金白银。引得上京万人空巷。
秦王非但没有折辱苏琬,甚至将她宠上了天。就算苏琬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毫不犹豫地为她摘来。
苏琬出嫁之后,周玉柔曾见过她一面。那时周玉柔站在街头,远远地看着苏琬与秦王走在一起。
苏琬亦怀上了孩子,而秦王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护着她,不厌其烦地提醒她小心。秦王任由苏琬对自己耍小性子,眼中仅有她一人存在。
那一幕刺痛了周玉柔的眼睛,心不觉一阵绞痛。想到被夫君冷落和厌弃的自己,她心中溢满了各种情绪,羡慕,嫉妒,复杂交加,难以辨清……
在那次宴会上,中招本该是她,是苏琬替她受过了。
可是为何,她们的遭遇,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周玉柔也曾想过,如果不是她的一念之差,会不会是她呢?
但那一次,终究是她对不住苏琬。她不求苏琬的原谅,就只想将靖安王世子彻彻底底地还给苏琬,也想让错位的人生,交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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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070端倪
墨荷对苏琬的印象极差,此番周玉柔让她传话,她心中是极不愿的。
站在大殿的出口出,她远远看着苏琬的身影,眼中划过一丝愤然。
见苏琬往她这边看了过来,她忙将情绪都掩饰起来,快步迎了上前,忍耐着朝她行了一礼,道:“琬姑娘,我家小姐说要在寺内再歇一会,请姑娘先行回去,不必等她了。”
苏琬问:“玉柔表妹情况怎样了?好些了吗?”
墨荷敷衍地说道:“小姐已经醒过来了,气息比刚才好多了。”
苏琬微微颔首,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墨荷,玉柔表妹就拜托你多照顾了。”
墨荷始终低着头,语气生硬地应道:“奴婢自然会的,就不劳烦琬姑娘费心了!”
她客气地请苏琬离开,并没有将心中的怒意表达出来,但苏琬却看出她眼底的冷意。
墨荷传话完毕,便匆忙地离去了。
苏琬并没说什么,只是带着墨衣,先行一步离去了。
走出些远后,跟在身后的墨衣忿然道:“姑娘,表姑娘那丫鬟实在太无礼了,她分明是认定了姑娘害了表小姐。姑娘就不生气吗?”
苏琬容色不改,只道:“走吧,以后别人的事,我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墨衣心里一动,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奴婢明白了。”
只是回过神来,苏琬已走出许远,她连忙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
苏琬与墨衣主仆二人离开灵觉寺,来到马车停放的地方,却正巧碰见同样要离开的沈桓。
苏琬不知想什么出了神,一时未有察觉,还是墨衣出声提醒了她:“姑娘,是秦王殿下……”
她抬眸看去,只见一道修长的身影立在前方,玄色黑袍,玄青色云纹革带,神态慵懒。看到她时,他的嘴角微微向上挑起。
仿佛是在故意等她一般。
苏琬停住脚步,一块大石头噗通砸进了心井。她想绕开沈桓,不与他正面对上,可这条是唯一通向马车的路,她不得不从这里走过去。
她心中转过思绪万千,微微低下头,快步朝苏府的马车走去,尽量不正视前方的人。只是,她明明已经很小心,快要接近沈桓时,脚上却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身体失去平衡般往前栽去。
就这样,她整个人直接跌入了沈桓的怀中,被他抱了一个满怀。
“姑娘!”墨衣看到这一幕,不由惊呼出声,吓得脸色煞白。
宁晋与宁泽却是习以为常,对此视之不见,一个始终冷着脸,一个四处张望。
“多谢王爷出手相助。”苏琬只觉脸上一热,内心也生出一丝慌乱。她借着站稳脚的机会,在抬头时瞪他一眼。
她压低声音,生气地质问道:“王爷,你到底要做什么!”
此处道路还算平坦,也没有小石子之类的东西,她莫名被绊倒,仅有一个可能——可他当着丫鬟的面将她绊倒,万一被墨衣看出什么,该如何是好?!
沈桓紧贴在她耳边,放缓了声音道:“本王后悔了,刚才就这样将你放走……应该再留你一会儿。”
苏琬知道他话中的意思,不由耳根泛红。她咬了咬牙,从他怀里退了出来,稍一用力,想将手抽回来。
沈桓不但紧紧握住她手腕不放,拇指的指腹更光明正大地在她的手心上摩挲。他漫不经心地道:“苏姑娘,怎么这般不小心?可是哪里不适?本王记得端郡王府的马车似乎不那么结实,需要本王载你一程吗?”
苏琬听着他厚颜无耻的话,脸色发僵。
墨衣回过神来,脸色变了又变。她为自己壮了壮胆,飞快跑了上前,挡在苏琬面前,护住她,颤声道:“王爷,我家姑娘刚才是无心之失,请王爷不要怪罪我家姑娘,要怪罪就怪罪奴婢。”
沈桓不得不松开了手,目光宛如一把锋利的刃,直接剜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