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起身洗漱后就乖乖睡下了,睡着之前,她似乎听到了维巫的萧声,哀转九绝的萧声。她想问一句,为什么这样悲伤,是不是又想起了那个人?可是她好困,她第一次这样发困,到后面,她强撑的意识里,她理不清她有没有问出口,理不清他有没有回答。
维巫吹了一首曲,曲意哀伤婉转。
一曲毕,他走向水芽,替她掖了掖被,轻声道:“你好好睡吧。”
那饭菜里下了药,他知道,水微提醒他的。他有水微,水微是朱砂蛊,朱砂蛊对于药毒一类的物品特别敏感,而且它能轻易化解普通的药毒,不过这相对于朱砂蛊的能力也只是冰山一角罢了。这只朱砂蛊他虽然只养了不到两年的时间,可是十几年前他就一直琢磨一直实验着养朱砂蛊,这只,是上百只要养成朱砂蛊里唯一成功的一只。
他掖好被走到桌旁坐下,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不速之客。
他显得很平静,就像,暴风雨前的那种。
还真是高估了你,原来你怎么沉不住气。维巫心里想着,唇角勾起,抚摸着白润的萧体。
窗外安安静静的,窗内也是安安静静的。这样的情景与以往一模一样,直到,窗子被人从外面打开时发出了嘎吱一声。
维巫立即看向窗子,一个黑衣人翻进来看到一人坐于桌旁明显怔楞在原地与维巫对视。黑衣人看着红衣人把玩着白萧起身、靠近,他取下腰间的匕首作出防守的姿势。
维巫边走边道:“你能防住我的蛊虫,灵力自是不弱的,自是为何现在不使用你的灵力?”维巫早在窗外布了蛊虫,不过刚刚他失去了与那蛊虫的联系,想必蛊虫已经被解决了。
黑衣人沉默,专注看着维巫的一举一动。
维巫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继续把玩白玉萧,道:“月铄,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大哥,”一个声音紧接着维巫的话落后响起:“你的声音这么平稳,是不是一路上一直提防着我?所以,你才会这么平淡,一点都不意外。”
“我从来不相信任何人。”维巫看向屋顶,那回答是从屋顶传来的,而不是来自眼前的人。难道还有帮凶?
上面一阵响动后,月铄从窗子那儿翻进来,坐在窗沿上一副伤心的样子道:“枉我叫了。”
他自怜一会,维巫没有理他,他便冲着两步远的黑衣人大声道:“泞灸,你想干什么就快动手吧,声音小一点,吵醒了那姑娘就麻烦了。”
泞灸看他一眼,明明就数你的声音最大。
泞灸一匕首划出,身形随着向维巫移动过来,维巫拿萧拨开匕首向左偏过身子,不防泞灸左手也拿出一把匕首向下划过维巫的腹部,维巫收回萧身子后移一步,堪堪躲过,只是衣裳被划破了一个口子,露出他腹部的白色里衣。泞灸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双手又快速举着匕首刺去,维巫运起他薄弱的灵力挡下。
泞灸收回匕首,笑一声道:“我不用灵力是因为你太弱了。你信不信?我不用灵力也能抓到你。”
维巫不理会他的激将法,淡淡道:“抓我干什么?我与你又未结下仇。”
月铄坐在窗沿上,一只腿抬上窗沿,另一只腿悬挂在空中。他看一眼天空高挂的满月,回头道:“有些人,就算是未结仇也是要抓的。”
维巫扫他一眼,不明所以。他把玉萧收回空间戒,运起灵力又挡下泞灸的一击,听到月铄叹道:“也不知道水芽姑娘是怎么遇到大哥的。”
维巫一顿,他是在说他?不可能,二十多年前的事他怎么会知道。
维巫灵力本来就弱,挡下泞灸进攻已是不易,现在一分神就被泞灸手中的匕首突破了灵盾,一双匕首绞向维巫的脖颈。维巫慌忙后仰,却已经迟了。他没躲过,泞灸的匕首在快要点到他的脖颈时被泞灸快速收回空间戒,一手捏住他的脖子,一手平摊瞬间在手上出现一个白瓷瓶。
维巫惊讶,为何他不动手?抓他是因为什么呢?他现在有的可以令别人垂涎的就只有水微,可别人并不知道他有,难道他要用到水微了?可他花了好久好久才养出这只朱砂蛊,他有点舍不得。就像,一个老父被抢了女儿,不交出去吧会被打成重伤甚至没了性命,交出去吧,舍不得。
他还在考虑要不要唤出水微时,月铄突然一挥手,一个光点快速击中了泞灸拿白瓷瓶的手。白瓷瓶落地,一声脆响后碎了,从里面滚出来一颗黑乎乎的药丸。泞灸猛地转身怒道:“你干什么?别告诉我你后悔了!”
月铄又一挥,桌上的蜡烛燃起,烛光覆盖了原本微弱的月光。他跳下窗沿,拍着衣衫道:“你别忘了,他吃了下了药的菜现在却没昏睡过去。”
那菜,是下了药的,吃了,会像水芽一样昏睡过去。而现在维巫没有,他好好地站在这里,说明他会解,那再喂他吃什么都没作用的。
泞灸皱眉,道:“那直接打昏吧。”
他一只手仍然捏着维巫的脖颈,另一只手抬起,蓄力。维巫睁大眼睛看着泞灸,准确说,是看着泞灸身后同样在蓄力的月铄。一声闷响过后,维巫没有倒下,反倒是他脖颈上的手松开了。在泞灸要一手劈下的时候泞灸先被月铄劈晕过去了。
维巫不解的看着月铄,月铄嘻嘻笑道:“意外吧?”
维巫走到桌边坐下,不满道:“你就不解释一下?”
月铄跟着坐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