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早已不在抚琴,看向女子笑笑,不说话。女子转身转了一圈,看不到人,抱拳大声道:“阁主,幽倩有事要报。”
“何事?”慵懒的声音自亭顶传来。
女子看向亭顶道:“有三人来访,说是阁主的朋友,我已安排在北院喝茶了。”
“不应该呀,”亭上人跳下来,掩了眼中的寒气,“离我寿辰还有十几日呢。”
亭上人正主,梅赤。
幽倩笑道:“前几日维扬便陆陆续续来了些人,都是要参加寿辰的,只不过都住在了阁外。”
被女子称为“阁师”的亭内人笑道:“莫不是维巫他们?”
梅赤走到他身旁,道:“他们不是只有两个人吗?”
“这我便不清楚了。”
“幽倩,是不是维巫他们?”
幽倩低着头道:“我哪里知道维巫是谁。”
亭内人提醒梅赤:“幽倩才来了七个月,她怎么会知道。”
梅赤一拍脑袋,大笑一声道:“哈,忘了!那之前接待维巫的是谁?”
“是肖倾,她……”
梅赤耐心地等着他说。
“她说觅得一良人,要走。”
“哦!”梅赤恍然大悟,“就是看上流光阁少主的那个丫头?”
“是。”
梅赤向竹堪伸出手,“我们去看看来了谁。”
“好。”竹堪伸出手拉着他,借他的力起身。
幽倩跟在二人身后出了这个院子,来到北院。
北院用来会客的,几日后的寿辰也在北院举行。维巫坐在北院正屋的一张小桌旁,月铄坐在对面小桌旁,水芽站在门口看着院子大门。
维巫看着水芽,道:“水芽,不用看着,待会他们会来的。”
“我坐不住。”水芽抱怨,随后又开心道:“哥哥,他们来了!”
院子大门敞开着,一眼看去就能看到门外进来的两个青影。
维巫起身走出门去迎接,月铄不好意思一个人坐着也跟维巫去了。两个青影见的确是维巫加快了步子,梅赤还未走到维巫身前就开口道:“维巫,好久没见你了。这一年过的可好?”
维巫笑道:“自然是好的。”
梅赤已到三人前面,看着水芽,“水芽,你又长高了。”
她嘻嘻笑道:“自然。”之后行了一礼,“梅赤叔叔好,竹堪哥哥好。”
梅赤翻下笑脸,佯装怒道:“为何我就是叔叔?我有那么老?”其实四十岁不算老,而且梅赤修灵,又养了几年,看着像是三十岁。
水芽也配合着认错道:“梅赤哥哥,我错了!保证再也不叫你叔叔了。”
“哈哈哈。”梅赤摸了摸她的头顶,笑着看向月铄,“这是谁?”
维巫解释道:“来时遇到的,一个离家出走的公子。”
“月铄,百式月家的第二子。”月铄补充到。
“月家,我知道。我们别站着了,进屋里聊。”
几人进屋,落座,幽倩端上来两杯新茶给梅赤与竹堪后守在一旁。
水芽看着幽倩,问梅赤道:“这位姐姐是谁?我还没见过。”
“她是幽倩,七月前来的。”梅赤喝口茶,对幽倩介绍他们:“幽倩,那个红衣的公子叫维巫,是与我一同长大的朋友,那女孩叫水芽,是维巫的……”
“童养媳。”水芽笑眯眯地插话。
幽倩一怔,不敢相信的看着维巫。幽倩:这人看着弱不禁风的,还弄童养媳?!
月铄喝着茶水听了童养媳立即被呛到,止不住地咳,咳得耳朵都红了,招来水芽一个白眼。
维巫无奈道:“水芽,别闹了!”
“嘻嘻。”水芽对梅赤道:“你继续。”
竹堪用衣袖遮了唇笑,肩膀微微颤抖,梅赤也笑,然后好不容易停了笑继续道:“你别当真,水芽就是这样的,总是语出惊人。”
幽倩听了笑着抱拳,扫一遍众人道:“嗯,维巫公子,水芽小姐,月铄公子,我记下了。”
“叫我水芽就行,加个小姐我不习惯。”等幽倩应了,她又问道:“肖倾姐姐呢?”
“走了。”
“走了?”
“我记不清楚过程,让幽倩给你讲。幽倩,你带水芽去逛逛,我要与维巫好好聊聊。”梅赤不耐烦地摆摆手。
“是。”
幽倩引了水芽与月铄出去了,这间正屋里只剩维巫、梅赤、竹堪三人。
幽倩带着水芽、月铄到一个横穿花园的走廊上坐在走廊边,这里能躲阴凉也能看到花园美景,讲故事、听故事再好不过。
花园里一片芍药开得正好,花朵妖娆,蝶影蹁跹。
幽倩开始讲起故事:“我是七个月前才来的,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肖倾姐姐在一次出行时与流光阁的少主相遇,一见钟情,要离与那少主相守。流光阁是担的劲敌,阁主自然不肯,她便自废一身灵力,阁主养她无用便让她走了。她去流光阁被赶出来了,她守在流光阁门口等到流光阁少主讨一个说法,那少主只说了一句‘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便走了。肖倾姐姐哭着跑主自然不肯再要她,送一杯毒酒让她,去了。”
幽倩也不怕被月铄听到,这事早已传遍维扬大街小巷,还好这件事过了大半年人们都不感到新鲜了。
良久,水芽悲伤道:“怎么会,怎么就直接给她一杯毒酒?”
“我来的第二天刚好遇到这个情景,是肖倾姐姐说,‘我破坏的名声,请阁主赐我一死’然后阁主就给了一杯毒酒。”
水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