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的五个姑娘都被吓得脸色惨白,秦苗儿全身僵直地坐在床上,动也不敢动。
苏禾直起身子,看着破门而入的六个人,嘴角渐渐勾起,冷笑凛冽。
一个模样与张春花有六七分像的富态女人,讲授医用物理学的老师孟伟民,两个看着就流里流气的混子,还有就是张春花和那个之前一言不发跑出去的姑娘李秋。
顾长铮见阵仗不对,连忙走了进来,门被那六个人堵上,顾长铮一个用力,直接将两个混子拨到一边去,挡在了苏禾的面前。
顾长铮那全身血渍的模样,还真把破门而入的那些人给镇住了。
苏禾心中的冷意被冲散不少,她声音柔和了许多,同顾长铮道:“雪来,这件事我来处理,你不用担心。”
那富态女人,也就是张春花的妈妈徐秀丽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最终落在苏禾身上,一指戳住苏禾,怒目问道:“你就是苏禾对不对?”
苏禾皱眉低头,看着徐秀丽戳在她胳膊上的手指,嗓音冷冽,“把你的手拿开。”
徐秀丽怒极,冲站在她身后的孟伟民道:“孟老师,这就是你们龙城大学的学生素质?基本的尊老爱幼都不懂,这么多年的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苏禾见徐秀丽的手指还不挪开,闪电般出手,食指与中指夹在徐秀丽的那根手指上,渡出一缕药灵将徐秀丽手指内的经络封死,缓缓移开了徐秀丽的手。
“尊老爱幼?你算个什么东西!不尊无德之老,不爱无教之幼,凭什么尊你!龙城大学的学生素质如何,你还用问孟老师我倒想问问你闺女这么多年的书都念到哪里去了?是不是真如您所言,都念到了狗肚子里!您闺女是狗,您又是什么?”
堂堂药皇,那一身气势哪是寻常人能够挡得住的?
苏禾真正动了肝火的那一刹那,整个宿舍的温度都冷了几分,只是如今寒冬腊月,宿舍门又敞开着,大家都以为是外面的冷风吹了进来,并未意识到那寒气是从苏禾周身散出来的。
徐秀丽只觉得手指一麻,并未有明显疼痛感,她也就没有多想,同她身后那几个流里流气的痞子道:“将这个不安分的丫头给我制住,龙城大学不愿意教育她,我来教育!”
那两个痞子闻言便要动手,有人手中还拿着一根成人食指粗细的铁条。
苏禾看了一眼孟伟民,见孟伟民无动于衷,心中大为失望,对于龙城大学的好感也渐渐消失殆尽。
“两个弱鸡就想教育我,那我们看看谁来教育谁!”
一步踏出,巴掌都被她挥出了残影,‘啪啪’几声脆响,两个流里流气的痞子就倒在了墙根边上,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看得徐秀丽眼皮子直跳。
徐秀丽仿佛是被采到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色厉内荏地冲孟伟民吼道:“孟老师,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学生?大学生打人了!大学生打人了!”
孟伟民自度,如果刚才苏禾想要扇他巴掌,他一定躲不过去,心中庆幸的同时,火气也噌噌噌地窜了起来。
目无师长,这样的学生就算成绩再好也不能留!
“苏禾,这是龙城大学!你怎能打人!”孟伟民气得脸都白了。
苏禾不以为然地嗤笑,“为什么不能打?她欠打,我想打,那打了就打了!难不成我还要挑一个黄道吉日,择一处风水宝地再打?你身为老师,为什么不问问为什么我只打张春花,从未动过其他人一根手指头?这泼妇来学校要欺负我,你不辨是非黑白,不问起因经过,偏听偏信,更不保护学生,这就是一个老师应当做的?”
“张春花一次又一次的挑事,若不是她烧我笔记本,我怎会烧她饭票?若不是她往我被褥上泼水,我怎会往她被褥上泼水?平时闲言碎语烂嚼舌根,我不想计较,是不是给你长胆了?若是知道你这般不长记性,早就该撕烂你的嘴。我猪都杀得了,还怕几个外强中干的小瘪三?”
苏禾能在药王山从一个杂役弟子做起,步步攀升为一代药皇,手上沾染的鲜血从未少过,杀人夺宝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做过,做事求得就是舒心自在,她道心已成,又怎会在这点小事上就畏惧退缩?
第10章 傻女婿见丈母娘
从徐秀丽进门开始,苏禾的那些舍友就完全陷入缄默之中,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孟伟民听苏禾放下狠话,越发生气,指着苏禾的鼻子骂道:“我不管你们之前的纠纷矛盾是什么,单凭你现在说的话就足以证明你平时的生活作风有问题!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人话吗?动辄就要动手撕烂别人的嘴,这是一个大学生应当说的话?”
“我说的不是人话,孟教授还听懂了,果然当得起教授之名!我是大学生,但是我也是人。数次欺辱于我,我还不能反击了?今日为恶者带人堵上门来,要代替龙城大学教育我,她有什么资格?你身为龙城大学的老师,纵人行凶,你做的有理?黑白不分,是非不辨,我为龙城大学有你这样的老师为耻!”
苏禾说完之后,回头同顾长铮道:“雪来,走,回家去,懒得理乱咬人的疯狗。”这句话直接将张春花母女和孟伟民一并带着骂了进去。
孟伟民何时被人骂过‘疯狗’,当下就破罐子破摔道:“苏禾,你今日若是不道歉写检查,明年就不要来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