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搬出父母,陈无双终于没辙了,蔫蔫儿的嗯了一声,“我一会就来。”
陈无双把刚刚才打开的灯又关上,锁好门,幽怨似的看了一眼南柯紧闭的宿舍门,早知道这个结果她就不缠着南柯了,说不定还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军训从九月三号开始,为期八天,七天的训练,最后一天是演练,之后会放两天的假。
南柯本来就不擅长这些跟体育沾边挂钩的项目,每天早上的跑步五圈就跟要了她的命似的。这可跟初中那会儿晨跑不一样,那时候还可以慢慢跑,休息一会儿再跑,这可不行,教官凶神恶煞的盯着她们,谁落后就是严厉的责骂。
南柯跑完下来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她习惯性的要去找谢怀北抱怨两句,却落了空,哪里…还能找到谢怀北啊。
她深呼了两口气,把眼睛里那点酸涩压下去,喝了两口水,平复了一下心情。
中午食堂供应的饭菜也很粗糙,南柯连着两天吃胡萝卜了,食堂阿姨给胡萝卜的时候就好像勺子没底似的,一给就是一大勺,南柯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兔子,还是很委屈的那种。
等到了第三天,南柯终于吃不下去了,匆匆咽了两口米饭就去军训了。结果到了军训的时候,本来天气就热,胃里还空着,更加难受了。她旁边的那姑娘大概也是看出了她脸色不好看,悄悄的在她手里塞了一块巧克力。
可是南柯也没时间吃,教官教正步的时候她同手同脚,又被狠狠批评了一通。
南柯觉得生活里什么事都开始倒霉了起来。
教官板起脸来让她去一旁罚站,这让她倒是松了一口气,现在对她而言,站着反而还好受一些。
有姑娘对她投来同情的目光,怎么说被教官当众训了一通,对于女生来讲也是很没面子很难为情的事情。南柯是觉得有些脸热,不过确实是她自己的问题,她没怪教官,只是心里酸酸涩涩的,难受的要命。
这种情绪从谢怀北没有消息就开始萌芽,这两天则蔓延的让她越发难受起来。
谢怀北不在她身边,真的真的是太让人难过了。
她正想的出神,视线里突然出现个学生风一般的跑过来撞了过来,事发突然,她完全来不及反应,就被那位同学踩住了脚,然后没刹住车撞倒了地上太过用力使得南柯疼的脸色都发白了,整个人形态狼狈的蜷缩在地上。
真是…太狼狈了。
南柯眼角沁出了泪,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其他的原因。
撞到她的同学是个五大三粗的男生,一看这场景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去拉南柯,嘴里不停的道:“同学,你没事吧,没事吧……”
周围也有同学围了过来,凑成一团问她没有事。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南柯眼角滑落,她艰难的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脸,吐出了一个字:“疼……”
接下来就是一阵兵荒马乱,那个深知自己做错了事的同学把南柯背到了校医院,南柯泪水爬了满脸,趴在她背上的时候还在想,谢怀北都还没有背过她……
校医看到南柯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因为这姑娘哭的有点惨啊,脸上都是泪痕,眼睛也红通通的,还不是那种雷声大雨点小的哭法,咬着嘴唇默默流眼泪。
她忙蹲下—身去检查了一下南柯的脚,有些红肿和擦伤,估计是扭到筋了,是有点儿疼,但是也不至于哭成这样啊。
送南柯来的那个男生更是六神无主,眼巴巴的看着校医。
校医正想说些什么,南柯自己用纸巾擦了擦脸,打了个哭嗝,然后道:“校医阿姨,给我消毒吧,我不哭了。”
校医这才松了一口气,准备用品去了。
南柯默默的用纸巾擦鼻子,刚刚是哭了个爽,这会儿她自己也觉得丢脸了,怎么说也是成年人了,结果哭成这样。南柯不耐疼,从小就怕疼,好在她不皮,很少摔倒受伤,所以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惨痛的经历。就连之前让她胆战心惊的几次死亡,也是毫无痛感的。而南柯自己也知道,她是借着这次机会,把这段时间压抑的心情和委屈都哭了个干净,这会儿心情倒是好一点了。
校医进里间准备东西了,现在这里只有南柯和送她来的那个男生。
那个男生好不容易看到南柯不哭了,第一件事就是鞠躬九十度,大声道歉:“同学,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撞到你了,我会赔偿你所有的医药费!”
南柯说了一句没关系,对于他那句要赔偿医药费倒是没有拒绝,毕竟自己这伤确实是对方造成的,不让他赔估计他内心不安。
果然,那个男生稍稍松了一点气。
虽然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但是确实是对南柯的生活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估计她这样军训是参加不了了,她要去请个假顺便打电话给家里人来接。
南柯军训的时候没带手机,只能把求救的目光看向医务室里的另外一个人:“同学,你有手……”
“我叫徐乘风,别叫同学了。”
南柯从善如流:“徐乘风同学,你能把手机借给我用一下吗?”
徐乘风皱了皱眉,“学校里不允许带手机。”
南柯泄了气,刚好这时校医从里间出来,她刚刚给南柯的脚消了毒,用红花油揉了揉,包上了,这会儿拎了一个袋子出来,叮嘱南柯里面都是药,什么外敷什么内服。
南柯一一记下来了,又向校医阿姨借了电话打给了自己爸爸,让他来接自己。
南阳听到她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