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着急又无计可施。
拖了近五分钟,老教授还在介绍博弈论,一会儿又扯到宏观调控。留影完全听不进去了。
门在此刻被敲响,学生和老师一齐看去,看见门口的帅气男生。
他朝教授示意,沉稳的语气笃定道,“打扰,现在应该下课了。”
教授没搞懂这一突发事件,望着长身而立的男生,满脸疑问,“嗯?”
“留影。”他懒得跟一头雾水的教授多说,直接叫了留影的名字。全班人寻声找到被点名的人,与此同时,窃窃私语开始发酵。
顶着同班同学目光的洗礼,她拿了包埋头朝门口挪去。
虞乘隙手搭上她的肩,带她一起走,没忘基本的国内礼仪,“老师,我们先走了。”
怀里的包到了身边人的手上,她还沉浸在刚才的事件里。
“我觉得你刚才,真的好帅!”每次上课,一到枯燥难耐的时候她就幻想,希望有个人能推开门,对老师说——我找留影有事,能让她出来下吗?老师同意,她便理所应当脱离这种无聊到想挠墙的课堂,而今愿望实现,她的盖世英雄华丽出场,酷酷得带走她。
“还行,一般帅。”
留影反应一秒,才噗嗤笑开。
什么感觉?嗯……像天边云端的一抹缥缈,突然变得触手可及。
她抬头看身边的人,他穿着轻便的休闲服,模样和记忆里相差无几,不过少年风头里又敛着一股锋芒。
他在变,她也在变,幸运得是经年之后,她终于触碰到他。
2
飞机起飞时,毫无意外出现耳鸣反应,她第一次感受耳鸣是乘坐高铁时,不是愉快的体验。耳腔像被一团气体堵住,所有声音的分贝减低好几度,如同被一层薄膜隔离,但又觉得那些分贝全进了脑子,被阻碍出不来,在交叉纵横的神经间蠢蠢欲动,令人无端心悸。
耳鸣不会持续太久,很快飞机开始进入平稳航行。
邻座的虞乘隙早早戴上耳机,黑色棒球帽盖住大半张脸,只露出弧度凛然的下颌。
留影不由想起旅游归程,在地铁站,与他的不期然相遇,及他的凉薄眼神。
像确定什么,她问,“你在睡觉吗?”
“休息会,你无聊了拿平板出来玩。”
“知道了。”
地铁站的男生,不会这么和她交谈。所以,这就够了。
拿出他随手装进包中的平板,长按开机键,界面自动变至密码解锁。
“密码。”她扯了扯他的衣服。
“你的指纹。”他的声音染上倦意,温存又慵懒。
她奇怪,“我没用过它呀。”
“在车上你睡着后。”
“哦。”她反应过来某人的疲倦,“啊,我不打扰你了。”
回应她的是耳机被戴回原位。
平板本地库里存了几部电影,大部分是英文字母,她研究了会,确定它们不是英文单词,同样穿插着二十六个字母却是完全不同的构成。可能是德语,她撑着下巴胡乱猜。
挑了唯一能看懂得名字的一部,手指轻触点开。
电影里,头带一张微笑面具的男人,从狭窄巷道转角出现,黑色披风,始终上扬的被固定的微笑……他拯救落于险境的女主,滔滔不绝陈述一番彼时毫无干系的大段对白,随后,女主仓皇而逃。
“我们被教导要记住思想,而不是记住人”
“艺术家用谎言揭露真相,政治家用谎言隐瞒真相”
她开始明白这部电影的所表达绝非单纯的反权威反欺压。她认真去看电影的台词,影片时长达两小时,载着尸体驶向当权者建筑的地下火车,万千面具聚集一处,每一帧都成为观影人心中的永恒。
她有点压抑,太过沉重的题材对她造成的影响往往大于预期。她能接受一切事物和观点,不代表她能快速适应超出常规的事物。
一只手突然横过来,拿走平板。
她回神,扯掉耳机线,“你醒了?”
虞乘隙端看她一眼,扫过片尾被定格的一幕。
他关了显示屏,“想说什么?”
她抿唇,“追求自由和民主是很伟大,但为什么要这么个结局,他可以不死,活着影响更多人,引导更多人思想独立,难道非得牺牲才算轰轰烈烈?”
他因女孩的义愤填膺,有点想笑,当然,他也不准备瞎扯那一套所谓的信念主义和ròu_tǐ死亡衬托精神不朽,他只会尝试让她自己找到答案,说服自己。
留影只是认为,“这样一个神圣的人,有权力活着,有资格不朽。”
“可能,他不死,这部影片将不会结束。”他似是而非得解释。
“嗯……你喜欢这部电影吗?”她不愿意继续深思,反问他另外一个问题。
他与提问人的眼神对上,一瞬脑海一阵诡异的沉静,“以前我觉得我会成为他,后来发现我不过是那群当权人之中的一员。”
他如自问自答,问着留影,“你觉得悲哀吗?”
3
留影从来没有过问他的家世,也没想过去问,直觉告诉她非同一般,可能超过她想象力之外。这些都没关系,并不是否定门当户对的观念,也不是对这些身外之物漠不关心,只是当距离太过悬殊,想要拥有的念头太过强烈,这些种种都可以被一并忽略,只要这个人是他,哪怕贪一晌欢亦心之雀跃。
这一点,两人似乎都懂。
从机场到酒店的路上,虞乘隙接到一个电话,意外得开了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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