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嘴里被塞进一粒辣丸子“没什么。”
好容易将食物咽下去,天知道,这一路他已经吃了多少东西了,都快反胃了,可某人还兴致勃勃的看着烧烤档上的鱿鱼串“二爷,天色已晚,该回了。”
“知道了。”
话是这样说,可是等抵达红府时,两人手上大包小包的狼狈样不足而言。
显然这般毁形象的佛爷明显娱乐了红府上下。
在红府下人们忍笑忍得面容都开始扭曲的时候,张启山将手中的小食统统塞到前来迎接的管家身上,颇有落荒而逃的钻进前来接人的汽车,扬长而去……
第 8 章
“二爷。”
清晨醒来,便看到丫头正站在妆台前打理着他的头面。
当初醒来后,他便以丫头的病为由两人分房睡了。
没办法,他很是担心自个儿夜里睡觉时说梦话暴露了,这等匪夷所思的事还是少些人知道为好。
再者,他还没想好,要怎样与丫头相处,毕竟,他不再是那个单纯的爱恋着丫头的二月红了……
“怎的这么早?昨个睡的可好?”任由丫头服侍着穿上便服“昨夜带了许多小食回来,桃花说你歇了便没叫你,早上可吃了?”
“嗯,多谢二爷费心想着。”丫头将沥干了水的面巾递给二月红“那糖油粑粑我吃着极好。”
“那东西腻,你胃弱,试试就好,吃多了会不舒服的。”伸手将丫头滑落额际的秀发别与耳后,二月红柔声嘱咐着“喜欢我下次再帮你带。”
“好。”很是高兴二月红的关心,丫头让侍女去厨房端面“早起给二爷下了面,二爷趁热吃吧。”
陪着丫头吃完早餐,二月红招呼管家进了书房“去西北的人有消息了么?”
当初醒来,他先做了两件事。
其一,是去北平探路,若是可以,在北平打个落脚点。
另一件事,也是最要紧的事,就是去西北,探一探彭三鞭的底。
彼时,为了丫头的病,他与佛爷散尽家财求得神药鹿活草。
也就是那时,佛爷与北平一势新月饭店的大小姐尹新月结了缘。
后来丫头与其相交时,尹新月说漏嘴,与彭三鞭的婚约是为了其在西北发现的金矿,新月饭店想在其中来一杯羹,所以才有点天灯嫁女儿这回事。
现如今想起,不去捞一把实在可惜了,是以,便让管家安排一些机灵的去探消息,只要一确定地方,那可就是老鼠进洞了,不好好挖挖怎对得起祖师爷赏的手艺啊……
“昨天来的消息。”说起这个,管家笑眯了眼“已经确认了地方,是金矿,成色很好。”想到随信带来的金沙,管家决定了,等东西运回来,一定要好好奖励一下那些小家伙,这回大发了“按二爷的吩咐,让老三扮着富绅去和彭三鞭谈山地买卖,一边让我们的人进山挖洞。”老三是红府上的二管家,长得富态,扮起豪绅来有模有样的。
“是吗?可派人去接应了?”这是个好消息。红府虽说几代积累,富贵有余。但说到底,全都是各代古董物矢多些,黄白之物极少。这次若能挖他个三天三夜,那就大发发发了“派了谁?”
“陈皮带人去的。”
“怎让他去?”
“陈皮功夫好,也机灵,地下的活在帮里也是数得上的,要是有个意外,能顶事。”管家解释着“上次让爷教导后,我瞧着性子收敛了许多,多少可以独挡一面了。”
陈皮被带回来的时候才七岁,可以说是管家看着长大的,之前脾气躁,管家看着也忧心,好在二爷对这徒弟很是上心,这些日子手把手教着倒把性子给掰回来了许多,让老人家高兴了许久。
这回派人也是想让他到外面见识见识,学了二爷这么多本事,不拿出来耍耍让人开开眼还不知怎么编排二爷的眼力呢。别以为他不知道底下多少人编排着二爷不会教徒……
第 9 章
二月红的书房中有扇暗门,在书架的背后。那里通往红府的地下室的。
地下室里放着红府积年的珍宝,历代祖师的手札和各种珍贵的文献档案。自然了,通往密室的路在历代家主的手中安下了无数机关陷阱,即使是红府熟知各处机关地址的掌舵人,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出事,其余人就跟不必说了。
密室里有一只箱子,里面打开后有上千个格子,格子里各放着一只只戒指,图案各不相同。其中有几处格子是空着的,空着的格子底部明显印着花纹。
二月红拿出了佛爷送来的戒指,在空格子的底部比对着,果然找到了其中一格。
这只千挂箱子是红家立家以来所有后人的身份证明,每一个格子里的戒指都是红家出师之人的象征。
红家家传绝学,近几代已经少有人横死,这里面少的几个格子,属于唯一在几十年前一次下地中,没有回来的那几人。
那几人至今下落不明,这只戒指的再现,说明当时的先人肯定已经折在墓中了。
那时他们去寻找的深山古墓,记得是从湘西附近的老林大笼岭进山,离长沙既无铁路,也不能开车,行骡子也要两周才能到达谷口。
大笼岭延绵一百多公里,往后是湘鄂边境的广袤大山,全是深山老林。此事发生后,二月红的父亲曾多次试图营救,但那个古墓奇险万分,进了几次都无奈退出。不知道父亲在其中经历了什么,出来之后,竟然将这个古墓的所有资料全部烧毁,不准红家子孙再去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