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笑了,“走吧。”这回余雅并没有带他到她常去的后院,而是去了花园假山那儿。“存英,绕着假山跑两圈,才刚开始,不用太激烈。”
霍隽知一看,顿时忍不住吓到,镇南王府虽说看起来不起眼,但府中也是王府的规格,其假山更是极大,几乎绕了花园一圈。但是好歹也是余雅男人啊!于是他抿唇,也不说什么,就开始绕着假山跑动。
余雅也没去检查,反而自己寻了空地,抽出方才带着大刀,开始练刀。原本还在慢跑的男人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余雅的刀更多是杀人之道,煞气非常中,一招一式没有过多花样,男人到底天生带着血性。
霍隽知被吸引了,他虽不会武,却也是知道好歹,她这刀法与碧清碧云那种花架子完全不同。
“还不快去跑?”余雅的后脑勺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对他道。
霍隽知讪讪,偏又舍不得,于是厚着脸皮道,“瑾瑜,这刀法能教我吗?”
“可以是可以?但你下盘不稳你先跑个几天,我就教你扎马。”余雅没有回头,继续声不带喘道,“你先去跑步吧。”
“我知道了,马上去跑。”霍隽知神采奕奕,头一回发现自己的身子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大约跑了没多久,就听到一个嘲讽声音道,“呦,这跑步跑的,下盘不稳,敢说能跑两圈都是抬举的。”
“訾穆?”余雅收刀,见他皱眉道,“你来这儿干嘛?”
“瑾瑜,咱两好久没交手过了,不如来打一架。”訾穆顶着一张温柔儒雅的天仙脸,却做着糙汉子才会做的动作,他从背后抽出剑来,横剑道,“将军,请指教!”说完剑直接劈过去,君子剑被他耍的跟刀一样,也是没谁了。
原本霍隽知以为余雅会直接对上,然而余雅却选择的避让,看似粗笨的大刀反而被她耍的更像剑,反而没了刚才练刀时的大开大合。霍隽知一想便知,余雅到底是女子。力气不足,但在不高爆发的情况下,定然比男子更加有耐性,两人你来我往,颇有几分看透,霍隽知看的面色潮红。
不过十来招,只见余雅的大刀轻轻一横挡住的他的剑,不知她怎么一动,生生卸了他剑,横刀长指,“十来年都输给同一招,你可真够出息的。”
訾穆不顾形象,干脆坐到地上,气喘吁吁道,“尽说风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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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
余雅好笑的看着毫无形象的訾穆,忍不住摇头,“我怎么说风凉话了?你难道不是十几年交手都输给了我这一招吗?”余雅练刀是大开大合,但那是上战场的时候用的,若是与高手对战还要大开大合直接拼上去,那就是在消耗自己,毕竟战场上的兵绝对跟对手是不一样的。
“你,你阴着呢。”訾穆哼哼嗤嗤半天,最后蹦出这么一句话。余雅刚开始与他打的时候,其实就是大开大合的行事,她输多赢少,后来她逐渐改变方式,不在大开大合,也不以短攻长了。最显著的效果就是,她与大部分同样训练的一些男兵小将的对战胜率越来越高。也让大部分发现了,女人在这方面的优势,她耐心佳,为人细心谨慎,而且没有大部分女人的心慈手软,足够狠心也足够聪明,更足够隐忍。
“存英,你跑累了吧?过来休息。”余雅不看他那颓废样,转头一看霍隽知在看完他们对打后,就又去跑了,好像带着几分赌气,步伐越发快了。余雅哭笑不得,暗想生活里出现了这么一个小醋桶,以后真是够受的。
霍隽知确实也累了,斜眼看余雅目光在他身上,顿时心情大好,于是跑过来了,见他一脑门汗,不同于一般女子还带手帕的,于是抬起袖子给他擦了一下。
訾穆见她这样小儿女姿态,顿时不满的冷哼一声。
余雅忍不住四处张望,“呀,哪来的猪叫声?”
“噗!”霍隽知撑不住,一下子笑了。
訾穆磨牙,“重色轻友,火烧眉头了,余雅你可劲儿作吧!”
余雅看他,语重心长道。“肃容啊!你还是不说话好。你知道吗?你不说话的时候,我会觉得你是个fēng_liú翩翩的公子哥,一眼看去很有欺骗性。”
“你什么意思啊?”訾穆被她说的烦躁,“那等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有什么好的?”身为武将,虽牧常但他确实看不起文人,嫌他们弱,在他看来,娶老婆就该娶余雅这样的,可惜余雅就喜欢这种弱鸡。想到这儿,他狠狠瞪了眼那个弱鸡。霍隽知无辜的看他,怪他喽?
余雅摇头,“肃容,你下去吧,有些事情,我自有主意。”
“余雅!”訾穆急了。余雅冷冷看他一眼,訾穆瞬间觉得有一盆冷水兜头淋下,他面色不甘,却还是后退几步,“属下,先行离去。”
余雅看他离去的背影,悠悠叹口气,“訾家真是给他取错名字了,从訾穆,到肃容,他这急脾气呦。”
霍隽知听着她略带无奈的评价另一个男人,口气中难以脱去的欣赏,他心思重重,扪心自问,他想象中的夫妻,应该是恩爱有加,日夜缠绵一起的,但新婚夜里她就独自一人不知去处,第一天,訾穆陈其青就来了,丢下他一人,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打扰。而且,他有哪里,能比得上那些与她并肩作战十几年的属下战友?他不是傻,相反他心思灵敏,訾穆对余雅的心思几乎没有隐藏,余雅不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