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交织,在荒漠的映衬下凄惨又美丽。

“鹤丸!”小夜左文字欲回去救鹤丸国永却被三日月宗近拦住,扛在肩上奔跑。

三日月宗近发间编织整齐的流苏因为他一连串巨幅动作松散开来,碎发掉下遮住了弯月眼,“即使不能帮助主殿,至少也不要给他添加额外的麻烦。”

“刀剑受伤,人也会受伤吗?斩魄刀化形?不对,不是双身刀的情况下为什么能拥有这么多把斩魄刀?我真是对您越来越好奇了。”风扬起蓝染额前的那一缕头发,露出邪恶而冷漠的眼睛。

他仿佛在说,你看,虽然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但在你杀了我之前,我绝对有能力解决你的手下。

吉尔伽美什抬起左手,接过被蓝染惣右介甩过来的伤痕累累、布满裂纹的太刀。

与此同时,在蓝染惣右介没有特意阻拦的情况下,付丧神们已经全都跑到吉尔伽美什身侧。

“杂修,你是在威胁我?”

“不,这是诚意的证明,我并没有下死手。我希望能用这六个人换回乌尔奇奥拉和与您交流的机会。”蓝染惣右介习惯性地想推推眼镜,伸出手时才想起那架用来伪装的眼镜早已被他捏碎了。

“哈哈哈”吉尔伽美什突然大笑出声:“知道吗?你说话的语气,还有那遮掩不住的野心和费劲心机躲在幕后c,ao纵一切的自以为是的态度都与我曾经遇见的一个人类很相似。”

蓝染惣右介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哦?是吗?您看起来很怀念他,是您的朋友吗?”他突然有点后悔,刚才没有留下一个人质来作后手。

“朋友?当然不是,他连辅助本王的臣子都算不上。知道他最后怎么死的吗?被自己最亲近信任的弟子背叛,刺穿心脏而死的呢。”吉尔伽美什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跟在蓝染惣右介身后,一直没有出声的罂粟一样的男子。

不可能的,才第一次见面不可能被看穿的。

市丸银面上不显,攥着刀柄的掌心却满是冷汗,他从幼年一直跟在蓝染身边,潜伏卧底了上百年,做事从无纰漏,连蓝染都不曾发现的秘密怎么可能被此人一语道破呢?

不能让他与蓝染有过多接触。

心中已动杀意,市丸银笑眯眯地说:“蓝染队长,看起来这位先生好像不愿意和我们‘同流合污’呢。”

蓝染惣右介还想挽留,吉尔伽美什已经不耐,比刚才对阵乌尔奇奥拉还要广阔的王财全面开启,目标正是他们两人。

天之锁追风逐电地s,he出,绑在无力躺倒在蓝染惣右介身边的鹤丸国永腰部,拉起一串呛鼻的灰沙。

“咳咳……有劳主殿了。”太刀付丧神躺在吉尔伽美什脚下道谢,说话间又喷出一大口鲜血,他却浑然不觉还在自我调侃:“这下红白都看不见了,只剩下灰扑扑的颜色,从鹤变成了丑小鸭不知道主殿会不会嫌弃啊?”

其他付丧神通通松了一口气,还能思考会不会遭到主人的厌弃,看样子还有救。

“关于你之前以下犯上的行为,本王之后自有定夺。”吉尔伽美什冷冷地扫了鹤丸国永一眼,让他立刻怂兮兮地闭上了嘴。

原来主殿还记得,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看来没办法和平解决了,真是可惜。”蓝染惣右介叹了一口气,表情非常遗憾,他垂下头,身上迸发出浑然天成的冰冷而强大灵压。几乎要凝成实质的灵压在他身侧盘旋,宽大的衣袍无风自动。

“缚道之六十三 ——锁条锁缚。”

完全舍弃咏唱,威力却丝毫不减的高级鬼道形成粗大的蛇状锁链自吉尔伽美什脚下探出,灵活自主地缠绕捆绑住他四肢。

没有被钳住行动的惊慌,吉尔伽美什怒极反笑:“从来没有遇到敢跟本王比锁链的人。”他的双臂向前用力一拧,黑色的锁链便如同碎纸屑一般纷纷扬扬地落下。灵力链被破坏,脚上的锁条也倏然消失。

“这么快就挣脱了,我还以为能稍微多束缚一会儿的。”蓝染惣右介的左手贴在胸口上,“才刚刚融合不久……我本来不想使用崩玉的力量的。算了,就当是为即将来临的大战提前练练手……”恐怖的灵压自他身上蔓延自整个虚圈,宏伟而庄严的虚夜宫已然化为灰烬。

“是么,本王也好久没有好好战斗过一回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吉尔伽美什举起右手在空中虚握,冲天的黑红色光芒在金色的剑身上凝聚,三片回转的圆柱状刀刃慢慢聚合。

能轻易撕裂时空的恐怖力量在吉尔伽美什的手中汇集,他的手中即是整个世界。

对界宝具——天地乖离开辟之星,一旦出手任何事物都将湮灭。

原本的虚夜宫已经被移为平地,其中还能行动的破面纷纷以最快的速度逃向远方,这已经不是他们能够参与的战斗了。

最外围的大虚之森中,低等级的虚和基力安都感受到了来自灵魂的恐惧,没有意识躁动不安的虚们用尽全力破开空间,无论是尸魂界还是现世都好,至少比这里安全。

***

“嘀——”

汽车的轰鸣声在耳边划过,一众付丧神互相搀扶着站在吉尔伽美什身后不知所谓地互相打眼色,谁都不敢在这时候与随时在爆发边缘的审神者大人沟通。

谁能想到在即将见证奇迹的时刻,东仙要带领一帮大虚赶来用反膜带着蓝染等人逃跑了。而想要追击的吉尔伽美什因为差点破坏历史进程被世界法则强行转移到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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