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眯了眯:“我现在还能平心静气跟你谈,就是看在我是你老子份上。换了别人,他现在还有命站这儿?”

秦朗没接话,老爷子的眼神不像在说笑,他那手段秦朗还是知道的,且动作既快又狠,这会儿放下话来,势必不仅仅是虚张声势这麽简单。

俩人僵持著,谁也不说话。

隔了好一会儿,秦朗抬头迎上老爷子的视线,说:“您老真要动手,这辈子可就别想再抱孙子了,也当没生过我这个儿子。”

这是什麽状况?

老爷子不明白,秦朗呸地一声吐了嘴角那根烟,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我索性跟您说清楚,您孙子这会儿就在他肚子里睡著。”指了指宁舒,“您老真要做什麽,我也阻止不了。不过您可千万想清楚,这辈子我只对他一个有反应,您孙子也只能从他肚子里出来。”

老爷子纵横商海多年,初初听到这麽一番惊悚又粗俗的话,也不由变了脸。

秦朗脚步一移,挡在他跟宁舒中间,静了片刻,还是忍不住服了软:“爸,这次算我求你,就这一次。”

隔天一早,荣小爷拎著早点登门造访,看到秦朗脸上那五个清晰的指印,一个没忍住,捧著肚子笑开了,秦朗抬腿就踢。

果然,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秦家有兽第二十五章(搞笑/生子)

老爷子一贯雷厉风行,这回也不例外。

隔了不到一天,秦管家就找上了门,那会儿秦朗不在家。

秦管家究竟跟宁舒说了什麽,秦朗不知道,也没法猜测,只知道回来後没见到宁舒,所有的衣服鞋袜也都一块儿被打包带走了。

秦朗心急火燎地赶到别墅,还没见到宁舒,就被领到了二楼书房。

老爷子那会儿正坐在他最喜欢的太师椅上,看神情也瞧不出什麽眉目。

秦朗有些戒备:“他人呢?”

老爷子不理他,磕了磕烟斗里头的烟灰,添了些烟丝,吸了两口,又吹了吹碗面上浮著的几片茶叶,喝了口,然後才微微掀起眼皮扫了眼秦朗:“坐下。”

语气前所未有的平淡,秦朗一颗心却是七上八下。

老爷子有个习惯,但凡要下什麽重大决定,都会泡上一杯太平猴魁,边喝边斟酌。

几十年的老惯例,改也改不掉。

眼前这形势由不得秦朗不!得慌,於是废话不多扯,直奔主题:“爸,您该不会想出尔反尔吧?”

老爷子闭目想了会儿,敲了敲椅把手,还是那两个字:“坐下。”

这是多少年才能历练出来的修为,秦朗现如今这副心浮气躁的模样怎麽能比?

不仅不能比,恐怕连给老爷子提鞋都不配。

秦朗这回没敢“忤逆”,更何况命门被老爷子捏著,他想逞凶也没那个胆。

不过他能这麽乖乖就范,多少出乎老爷子意料。

老爷子似有若无地盯著秦朗瞧了会,开始发话:“医院那边我已经找人核实过,你没说谎。”

秦朗早知道他会有这麽一招,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老爷子沈吟片刻,继续说:“孩子既然是秦家的,就没有流落在外的道理。”

“您老到底想说什麽?”

秦朗等了老半天,只等来这麽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整个不耐烦。

老爷子警告十足地扫他一眼,语调平板如初:“我已经找了姜医师来保胎。”

“那个江湖郎中?”

秦朗那眼神要多不屑有多不屑,老爷子脸色沈了沈:“姜医师祖上都是国手,伺候过乾隆嘉庆朝的贵人妃子,这回能答应我的邀请,那是看在两家这麽些年的交情上,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老爷子会这麽好心?

秦朗当然不信,直觉这事没看得简单,果然没过多久,老爷子的重头戏就来了:“最近有个新项目在招标,你代替我去谈。”

秦朗皱眉想了会,问:“您老该不会是想现在就撂下整个家业不管吧?”

老爷子冷哼:“我倒是想!”

秦朗痞气十足地撇了撇嘴,被老爷子损是常有的事,这麽两三句,暂时还不能打击到他坚不可摧的自信心。

“那我事先申明,搞砸了概不负责。”

老爷子闭上眼不看他,字眼很淡:“搞砸了,那就给我回美国老老实实待著,没念完别回来。”

话说到这份上,秦朗算是看清了老爷子的招数。

说到底,招标他妈就只是个幌子,逼他走才是老爷子的真实意图。

秦朗立马否决:“不干!”

老爷子冷笑:“那就别怪我不给你留脸面。”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秦朗气得青筋直跳,可见姜到底还是老的辣,老爷子随便一手,也能让他分寸大乱。

5点的时候,宁舒从学校回来了。

晚饭吃得再诡异不过,不过菜色丰盛没话说,各色汤水佳肴一碟接著一碟一碗接著一碗往桌上端,滋味好又有营养,绝非外卖能比。

有老爷子在的地方,完全不用担心没规矩,在秦家餐桌上,绝不允许随便开口,老爷子多年来习惯如此,秦朗这痞子吃得苦不堪言。

除了他,宁舒也好不到哪里,气氛诡异也就算了,更悲催的是,上好的东西,吃得本就不多,偏偏还吐了一大半,看得老爷子直摇头。

吃晚饭,老爷子去了书房。

秦朗跟著宁舒上了楼,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混蛋样,可用心一看,就知道他那脑门上刻满了心事。

宁舒很少见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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