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谈起过往的时候,褶子里都藏着笑意,反倒是外婆,借口着要去厨房洗手走了,覃桦看着那小半碗还没有包完的豆沙馅,又是想笑又是感慨。
“你想想,写情书的人是多,可是能像我一样天天写天天送的没有,能不知道我吗?我写到第三十封的时候你外婆就来和我说第一句话了,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她说的是‘同学,麻烦你以后不要再给我送信了,每天把它们拿到宿舍楼下扔掉也是很麻烦的。’”
“啊?外婆说得话这么伤人啊。”覃桦看了眼厨房,不出意外地看到外婆在冰箱那里收拾着。家里的冰箱是挨着厨房门口放着的,与其说是收拾,倒不如是寻个借口支楞着耳朵正大光明地偷听。
“可不是。还好你外公脸皮厚,当场回了句‘没事,同学,你就当老师,我写来练练笔,你帮我看看东西写得好不好,哪里不好和我说,我下次一定写得比这次好。’她就没了法子,我还是每天写,至于她看不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写到了九十九封的时候,她又来找我了,跟我说了第二句话,‘同学,你每天这么写,信纸和笔墨都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