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下面好像有声音……是在叫我们?……啊!这个声音!”

法老王终于被突然炸开的嘈杂烦得挤起了眉宇。

“这个声音……亚瑟先生?!”

“法老王,亚瑟先生他们在下面呢!哦哦,我看到,除了亚瑟先生,他还扶着两个……吉尔伽美什王,和——迦尔纳先生啊!”

法老王:“…………”

猛地睁开眼,王的金眸中烈焰燃烧,大怒:“大不敬之人!余的太阳船是什么闲杂人等都能随叫随停的么!?”

气虽气。

在“大局”(不,重要的是老师)这两个字的趋势下,奥兹曼迪亚斯还是极不情愿地停了停,一口气放上来了三个情敌。

三个情敌里面,只有一个是能正常说话正常行动的。另外两个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事儿,仿佛是从血池子捞出来的不说,到现在还没清醒。

“只是看上去惨烈而已,他们的伤势大致都痊愈了。”

把那两人谨慎地放下,苍色的盔甲上也被染上不少血迹的亚瑟轻叹,面上浮现出的是极为严肃的神色。

玛修的目光中满是不敢置信,甚至还带有几分心悸:“这可是吉尔伽美什王和迦尔纳先生啊,他们两人,怎么会……”

“余也想问这个问题。”

事关紧要,不是斤斤计较的时候。在一眼扫见自己同样看不顺眼的黄金之王、另一个太阳神之子的惨状时,奥兹曼迪亚斯的双目中有一丝异样闪过,继而,也显现出与那个金发亚瑟王一般无二的肃穆神色。

吉尔伽美什,迦尔纳。

无论这两人性格如何,人缘又如何,在迦勒底——甚至于整个英灵殿,他们的实力都是毋庸置疑的绝对塔尖。

然而,面前的景象所呈现出的是,他们两人都重伤了。即使伤势在后面神奇地恢复,从尚存的痕迹也能看出当时的情况有多么惨烈。

一击。

全都是一击之下,毫不拖泥带水的攻击。

这世上谁能伤他们如此之深?

如果不是单独击破,是在英雄王与太阳之子联手的情况下,将这二人一齐打败——

“余本应该提出质疑。”

可是,奥兹曼迪亚斯仿佛被一层漆黑y-in翳覆盖住了双眼,眸中的金色只暗了一瞬,便在心中晕染出的某种复杂情绪的刺激下,再度地释放夺目的光。

在前一刻,他几乎瞬间就想到了“那个问题”的答案。

也就是这个答案,让他先是不受控制地失落了一瞬。但显然,这份似乎能勾起心头那点名为无能为力的回忆的失落,反倒成了情感的催化剂。

“只有他了吧。”奥兹曼迪亚斯明面上是在对亚瑟说话,但他却并没有看向他,“这个时代的,据说被控制了的……余的老师。”

“……从我发现他们时看到的情景来看,事实应该就是你说的这样。”

亚瑟停顿了稍许时间,才回答。

“他们最先遭遇了这个时代的——埃迪。”

“事先对他的实力估计,果然,还是太低了。”

*****

灵子转移突发异变时,亚瑟是一个人被拆开的。

而他被丢到的地方没有像奥兹曼迪亚斯和玛修那般遥远,但也说不上近。

发现自己落单,御主和同伴都距离相当遥远,全然察觉不到踪迹后,亚瑟的第一反应就是前往以色列的首都耶路撒冷。毕竟,他们原定的第一站就是耶路撒冷,不出意外的话,其他人也会首先选择耶路撒冷作为会和地点。

“不过,耶路撒冷是在哪个方向也不知道……”

而且。

——耶路撒冷,还存不存在于这个扭曲的时代,都是一个问题啊。

这是亚瑟从目前的降落地点获取了些许信息后,心情复杂地产生的想法。

他的情况倒和藤丸立香有点像,都是落单,也都落到了某座曾经是富饶而热闹的国家、如今却成了一片寒冷冰原的地方。

飘荡在冰原的外围不敢靠近内部的那些亡灵他也遇到了,不过,亚瑟的目光比藤丸立香更为敏锐,看出了更多的门道。

这些亡灵用剑轻轻一划就会散开身形,过一会儿再重聚,弱小,但又无法彻底破碎。

因为它们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幽灵”,而是本该随r_ou_体的灭亡而散去,却受到直到此时还残留不散的“神”的魔力的扭曲,由痛苦和怨恨形成的能量体。

只要矗立在冰原中心的那柄冰.枪还没有融化,它们就不会消失,也不会得到解脱的安宁。

而且,即使用强大的对军、对国宝具将此地倾轧,也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这个原因更为简单。还是那柄枪,枪的主人留下的微弱余威已将这片土地彻底侵蚀,改造成了连宝具都无法毁灭的特殊之境。

话虽这么说,其实还有个稍微简单的办法:

找到一个和他们同信仰的真正的圣人,用祈祷和祝福的力量让怨结消失,这些不算亡灵的亡灵便能够轻松的解脱了。

“话虽这么说。”发自心中的低笑更像是苦笑,亚瑟收回了誓约胜利之剑,摇头:“那位大贤者有可能办得到……不,应该还是不行吧。”

想从这个时代找到一个“圣人”,困难程度似乎比让寒冰融化更高。

因为——“信仰”已经被摧毁了。

畏缩在冰原边缘,日夜徘徊的亡灵。

此刻就在脚下,被冰雪所覆盖、所践踏的这片土地。

这些都是最直接、也最残酷的证明。

状态提示:第304节--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
http://www.520dus.com/txt/xiazai18763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