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眼一凌,轻轻拍了拍手掌,“那我也很清楚地告诉你,你别想。”
他眼神里的薄凉和怀疑她都看得清清楚楚,要是放在以前,这种时候她是打死也不会说一句话的,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就忍不住,话语里更尖锐起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对我的人生控制了那么多年还不够?难不成我也要学着让你每天和我报备和哪些男的女的应酬么?”
傅政听得怒不可遏,看着她厉声道,“他要走了你底气反而更足了对么,等他回到他的地盘你想过去和他苟且我也制不了你了是不是?你现在真他妈有种啊邵西蓓!”
邵西蓓不想和他再说下去,转身就想拿包出门,他上前一步扣住她的手腕暴力地把她扯回身前,她浑身本就酸痛,这一下疼得眉都蹙了起来,“我和肖安比你想得干净得多了,你给我放开!”
“干净?”他手捏得更紧,冷笑连连,“那段时间你们旁若无人厮磨缠绵,谁知道你们做过些什么?”
她自从回到他身边之后,心里其实一直对肖安带着丝很深的愧疚,即使她没给过肖安任何承诺,可那时答应和他试着相处看看这个决定,她自认她还是做错了。
那样的情深,她再怎么想弥补,都还是彻底地辜负枉费、无以来还。
“那我是不是也要逼你一条条写出来和哪些个女人上过床么?这张清单说不定我列出来比你准确性更高。”她用力甩开他的手,沉声道。
他沉默了一会,半响扬手把桌上的杯子摔到墙上,大步走出去关上了大门。
***
邵西蓓到机场的时候,容羡的夺命连环call已经响了不下十次,这下她终于接起,那边的容六六已经快要暴走了,“你妹啊!生孩子去了啊来得那么慢!快往里面走,我们就在广告牌附近。”
她低声“嗯”了一声,没一会就看到不远处容羡正手舞足蹈地和言棋比划的身影。
“姑奶奶你终于来了。”容羡看到她来了,蹦着上去扯过她低声说,“肖安马上要进关了,再晚登机都要迟了,他等你等到现在。”
她目光一抬,就看见肖安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而他身边站着眼圈哭得红红的言馨。
“你自己到那边要小心,不要再像上次那样直接躺进医院了肖大局长!”她掩了掩脸上的阴郁,扬起笑对他开玩笑。
“你知道我一向英勇无敌的。”他扬了扬眉,“上次那个犯罪团伙最后还不是全部都捅进局里去了?哭爹爹叫奶奶都没用!”
见她笑了他语气更是调侃,“美国那帮臭小子看到我出尔反尔又回去了,指不定要怎么敲诈我,不把我喝穷了他们是不会收手的,说不定你哪天就看到国际新闻上某警界英才太穷吃不起而死的头条。”
她点点头,笑吟吟地看着他,“s市警界一大传奇匆匆来匆匆往,不带走一片云彩。”
“蓓蓓。”他这时慢慢收了笑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他声音低沉柔和,听得她鼻子一涩,用力点了点头,“你也是。”
言棋这时伸手拍了拍肖安的肩膀,在身后对他说,“差不多到点了,已经广播好几次了。”
“我知道了。”肖安接过单景川在一边递来的行李,最后再认真地看了她一眼,转身便头也不回地朝里面走去。
我本就是为了你回来,如今你既觉得还是与他在一起无论如何都是最好,我便还是退回到我当初的位置,只求你万事皆如所愿。
我庆幸的是,在你身边的每一分钟,都已被我妥帖收藏好,今后无论能否再见,那都终将是我今生百转千回都永难磨灭的印迹。
蓓蓓,我怎么会舍得强求你接受我曾当作信仰的至死不渝。
…
肖安走后容羡陪着邵西蓓先一步走了,留下的言棋带着哭得断断续续的言馨上了单景川的车,驾驶座上的单景川从头到尾没开过口。
车里的气氛沉闷,言棋忍了忍还是开口道,“锅子,都一个多月了,你不是真的和萝莉闹掰了吧?”
单景川这一个月的所有行为光想想都能让人无端生寒,那几个犯罪团伙是他亲自审的,最后整得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看到他简直跟看到阎王爷差不多,吓得都尿了裤子,更别提平时生活中,他一天开的口绝不超过十次,整个警局总局都笼罩在可怖的气氛下,一干干部都叫苦不迭。
他还是不说话,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隐隐青筋叠起。
“颜颜她前天去了东京。”言馨这时拿纸巾擦了擦脸,面如死灰地道,“她一个人走的,骗她妈妈说和我们出去的,一个小时前她还和我打电话说,她跟旅游团走散了。”
黑色的吉普车这时一个猛地急刹车,言棋差点直接飞到车前的玻璃窗上去,转头死死地瞪言馨,言馨根本没心情搭理他,翻了个白眼继续黯然神伤。
单景川沉默良久才慢慢开口,“你们在这里下车吧。”
言棋巴不得他这么说,照他这幅样子这车再开下去,指不定就直接往桥下开了,言馨虽然心情极糟,但还是把顾翎颜在东京的下榻酒店和旅游团信息编了个短信发给他才下了车。
车窗外夜幕渐近,单景川不知不觉就把车开到了顾翎颜家楼前那条小道,上次小丫头在这激-情四射地和他玩车震,他回去好好自省了一遍自己的三观,却还是情不自禁地屡屡回忆起那次的情形。
他怎么可能会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