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便该随玉清喊我一声母亲才是。”
灵芝没有娘家,正要借苏家之势,闻言自然喊了母亲,又随李凤喊苏氏大嫂。沈氏和苏氏皆有见面礼赏她。有了灵芝这一节,苏玉清和李凤便打算揭过之前和继母大嫂那点不快,因坐下叙离情。
傍晚的时候,好几位贵女上了宣王府,见了德兴郡主,皆有话说。
“凭什么?她们凭什么?”一位贵女气歪了嘴,狠狠道:“就凭她们在将军出征时献身,这便要当上将军夫人。什么世道?无媒无凭的,就洞房献身,这行的,是苟且之事。让她们当个贵妾就是给面子了,然还要当将军夫人?这让京城众多挑不到夫婿的小姐情何已堪?这等也易带坏了风气。若是以后都仿着她们,无媒无凭就滚上床,大魏国还要讲究什么礼义廉耻?”
这几位贵女都曾肖想过谢腾,也曾经跑到将军府献媚,这会全妒火中烧,不能自制。她们是贵女啊,哪一样不比姚蜜等人强?然挑不到好夫婿,白白看着谢家三兄弟落入外地人手中。在她们心目中,姚蜜等人万万配不上谢腾。谢腾这回得胜归来,自然要好好择贵女下聘,姚蜜等人最多当个有诰命的贵妾。没承想,这么快就听得风声,说道谢腾打算正式迎娶姚蜜进门当将军夫人。岂有此理?
在德兴郡主心中,也认为,纵是姚蜜等人献了身,得了诰命,,最多也就让她当个二房夫人,断不会当正室。这会听得消息,也大为不快,是的,姚蜜凭什么,凭什么?
一位贵女道:“我已让管事吩咐下去,京城所有的绸缎铺子,不得卖绸缎给顾府的人。敢跟我们叫板?还敢肖想当将军夫人?一匹新布也买不到,看顾府怎么办喜事?”
另一位贵女道:“我已央了娘亲吩咐下去了,让珠玉铺不得卖半件珠宝给顾府的人。除非姚小姐出嫁不用戴半件首饰,否则,有她哭的。”
“临着年关,各府采办年礼等物,我也让姐姐吩咐下去了,凡是顾府的人上门,再高的价也不准卖给她们。也通告了相熟的几家,谁家敢卖,就是跟我家作对。我要让顾府年夜饭也吃不上。”
“以为爬床便能当将军夫人?做梦吧!我要叫她知道,想当将军夫人,得有斤两才行。”
德兴郡主默默:姚蜜,你这一回,是得罪了京城众多贵女,若肯为妾,还有挽回的余地,若执意要当正室,将来有你哭的。
☆、来吧
姚老爷上京路上舟车劳顿,兼今儿见了谢腾兴奋,再至晚间喝了几杯酒,第二天,却有些头痛,他想着女儿喜事将近,自己这当口要是病了可不妙,便忙忙告诉了顾夫人,让她请一个大夫过来瞧瞧。
顾夫人也着急,禀了大嫂史夫人,让人去请大夫。史夫人自然不敢怠慢,亲派了管家去请大夫,又要去看望姚老爷,却被顾夫人拦住了,笑道:“也没大碍,就是有些头痛,度着是昨晚高兴过头,一时贪杯,又吹了风,着凉罢了。大夫来了,开两贴药服下也就无事了,大嫂只管忙自己的。”
史夫人听得顾夫人这样说,知道不过小病,便也不放在心中,自去打理家务。又和史姨妈商议如何给史绣儿再置办一些嫁妆,一时笑道:“虽嫁的不是大将军,而是二将军,也不能太失礼。”
昨儿史老爷上了京,谢胜闻风过来拜见他们,又亲口提亲,史姨妈心头一颗石头终于落了地,和史老爷嘀咕了一夜,喜得不知如何是好。这会听得史夫人的话,自是道:“跟将军府比起来,我们就是小门小户,实实想不到能攀上这一头婚事。我家老爷说了,嫁妆要尽力置办一些好的。虽不能越过姚蜜,也要差不多才行。”
史姨妈这样说,史夫人便知道,史家是打算砸重金为史绣儿置办嫁妆了,因笑道:“嫁衣是早就绣好的,倒不必忧虑。只你们早先备下的首饰,虽大方,究竟是传了几代的东西,有失精巧。还得赶紧上珠宝铺定做几样时下流行的首饰充充场面才是。”
史姨妈笑道:“我早起就约了顾夫人她们出去逛逛,只姚老爷微恙,顾夫人不得出外,我已约了范姨妈先到珠宝铺瞧瞧,若有好的样式,自然要定做几样才是。”
她们说着话,范姨妈果然来约史姨妈出门。
史夫人料理完家务,便赶往范老夫人房里凑趣,见丫头泡新茶,便笑道:“闻着倒香,莫不是范老爷带上京那茶片?”
范老爷是范老夫人的娘家人,带来许多家乡特产,也带来范老夫人爱喝的茶片,范老夫人自是喜悦,听得史夫人凑趣,便道:“你不是也得了一份,还没泡上罢?”
有人打趣道:“大夫人那份早藏起来了,要偷偷儿和大老爷在房里喝。平素要喝,却只管跑老夫人这儿来蹭。”说的众人全笑了。
大家因说起姚蜜等人的婚事,都与有荣焉,一时脸上皆有得色。有几个会凑趣的媳妇子,趁机拍范老夫人的马屁,说她福泽深厚,延至姚蜜这个外孙女身上,这才使姚蜜当上了将军夫人云云。说的范老夫人眉开眼笑。
正说得高兴,忽听门外一阵吵嚷,史夫人听得是管事的声音,不由皱眉,揭帘子出去道:“什么事这样大惊小怪?”
管事脸色极不好,忙忙上前道:“大夫人,不得了啦!大夫不肯来顾府。外间吵翻了。”
“这是为何?”史夫人吃一惊。
管事道:“连着到五家医馆,大夫皆借口说有事,不能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