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眨着一双大眼看着眼前满身是汗却又坚毅无比地看着自己的女人,突然又是一阵强烈的爆炸声,那女人抖了抖,终于认出来她是说,于是哆嗦着嘴唇移开了自己的身子,身边的同室见状也配合着小幅度移开身子,让文浣浣清楚地看见了里面身上染满了血污的男人。
文浣浣倒吸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文浣浣咬着牙齿,眼睛通红。
“……都是因为我……那时候恐怖分子攻击到了大学校舍区,君炎为了救我……被子弹碎片打伤,而且腹部还中了一枪……都是我的错……”女人长得标致,可是此时却因为狼狈和哭泣而失去了原先的知性与从容,她的泪流下,仿佛承担着莫大的痛楚。
文浣浣紧咬牙关。
她就知道,那是她的师兄啊!身上有着和她一样的正义的血液,他果然没有自己抽身离去。
一瞬间,她为他感到骄傲。
在那个哭泣的女人的帮助下,文浣浣坐起了身子,然后挪到他们的包围圈离去,俯□子用自己的声音靠近凌君炎的耳朵唤着:“师兄……师兄你醒醒……”
“没用的……他已经昏迷了三天两夜了,我们怎么叫都不醒……那群人只会定期发放实物,却对受伤的人置之不理,我们这些天都是强硬着帮他进食……”女人回头,眼底是被悲伤,是痛楚,是惊惧,“他会不会死……他会不会……”
“不会的,师兄不会死,”文浣浣坚定地抬头,直视女人的双眼,“师兄说过会回去,他就一定会活着回去,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文浣浣的声音有着出乎常人的镇定与冷静。
镇定到,他们所有的人都相信,凌君炎不会死。
为了什么?
她吗?
女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哆嗦着嘴唇滴下一滴泪:“如果是你,或许可以……”
再也不顾他们,文浣浣开始轻声地呼唤,一声一声,从师兄到凌君炎,她犹如小时候一般天真无邪地喊着他的名字,叫他师兄,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她还是他的小师妹,他们现在身处在童年,而不是如今这个充满生离死别的战场。
正当凌君炎的伙伴们渐渐绝望,却听见了文浣浣更加坚定的呼唤,一个男人回头,忽然止不住低呼出声:“他的睫毛在动!”
其他人也听到了,纷纷激动起来。
文浣浣却似乎没有听到,继续唤着。
那双被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的眸微微撑开,灰尘和泥土让他睁眼的过程有些艰难,文浣浣索性用额头把他眼上的灰石弄走,然后一点点地,看着那双混沌的眼珠开始澄清……
“丫……头……?”凌君炎开口,声音却嘶哑地仿佛不是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给师兄戏份了,不然人家会打我....
文童鞋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大家不要揍我,其实这才是文家的女人,坚毅,骄傲,正气,凛然,敢爱敢恨......大家不要因为她在boss的面前表现出的骄横而忘记了最初(也就是开头几章)的那个骄傲霸气的女人!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啊喂其实她就是那啥传说中的无间道哦不我好像跑题了...
给那些喜欢师兄的童鞋们,么个!
现在开始咬牙码字,星期一的份儿!送给咱们的er童鞋的!!
第二十九章
他的头一阵刺痛,估计是轻微脑震荡,小腹的伤口隐隐作疼,血已经有些干涸,但是已经没入体内的弹片还是让他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靠着痛意完全清醒过来,凌君炎皱起眉头,艰难地咬着牙齿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来救你们。”文浣浣把头靠在他的额头上,确定只是低烧,也安心了些。
“你疯了……”凌君炎猛地闭上眼睛,她的凑近让他看见了她脖颈上面的青紫和手腕的青痕,她的额头破了一块,血已经干涸,刺眼地让他几乎睁不开眼,“郑凛叙呢……他怎么就由得你……”
“师兄,”文浣浣止住了他,“别说了。”
仿佛知道了什么,凌君炎不再说话,但是双眸内却尽是痛苦与挣扎。
“你不该,不该来……”他知道,以郑凛叙的性格,如今她一个人来,当初就费了多大的心,受了多大的委屈。
他不愿啊,不愿她深陷重围,即便是为他!
他宁愿她永远也不知道!
他……
见凌君炎猛地闭上眼,文浣浣以为是伤口疼,便离了他远一点,谁知道凌君炎却忽然睁开眼,猛地把她抱住,她因为惯性而摔在他的怀里,硬生生地硌地她生疼。
因为凌君炎从被带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受了不轻的伤,所以恐怖分子们没有把他绑住,而是把他随意地丢在一旁,如此一来他的手脚便等于是自由的。
文浣浣压抑住唇边的惊呼,看见凌君炎的腰部那伤口又开始渗血,顿时急红了眼:“师兄!你的伤口!……”
“浣浣,你相信师兄吗?”凌君炎似乎察觉不到痛意,他俯首在文浣浣的耳边轻声道,犹如他们小时候在谈一个他们认为重要的秘密。
文浣浣僵住,半响,她在他怀中重重地点头。
凌君炎笑了。
“那就相信我,像以前一样。”凌君炎一手绕到她身后给她不动声色地解开绳索,身为姥爷的入室弟子,凌君炎的硬件设备和侦查能力都不亚于正规的特种部队,他也理所当然地察觉到了屋梁上的五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