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杀气腾腾,总觉得太子这些年的做法越发有些过了,狩猎而已,何需带这么多人呢?他笑了笑,朝太子拱手,“臣等就不打搅太子的雅兴了!”
皇太子点头,傅钰便带着姚姝等人回去,才走了两步,皇太子喊道,“姝妹!”
姚姝没有什么感觉,差点就错过了这个称呼,脑子里晃了半天神,才想起来是喊自己。她回过头,皇太子朝她走了两步,手朝着她伸过来。姚姝吓了一跳,慌忙地往后退去,却被皇太子一把抓住,朝自己胸口一拉,姚姝就在他的怀里了。
姚姝大骇,要喊“哥哥”,傅钰也正要抢人,皇太子却已经松开了人,他手里捏着一片枯叶,朝姚姝温润地笑,“这叶子真是该死,落在了姝妹的头上。”
姚姝讪讪,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皇太子就已经转过身去,他手里捏着鞭子,高大的背影落在阳光下,跟着他的脚步,朝前挪去。
姚姝想恭送他,却怎么也蹲不下身子去,傅钰走到姚姝的前面,将i拦在身后,看了半晌,转身,牵起i的手,朝府邸走去。
“哥哥,我们明天一早,回去吧!”姚姝总是觉得有些不安。
“嗯,不怕!”傅钰握着i的手,傅铭等人跟在后头,被太子这么一闹,大家心里都有些败兴。
到了晚间,各自休息了一下午,似乎心情好了不少。围在花厅里,兄弟姐妹正在打闹说话,姚姝歪在傅钰的身上,跟没骨头的人一样。傅铭正在说她,“i,等大哥成亲,你就十四岁了,十四岁可以嫁人了,你看看你,还有点样子么?”
姚姝的脸皮堪比城墙拐角了,外带糊了一层漆,她枕在傅钰的腿上,捏了一块果仁在慢慢地吃,“二哥,你知道什么呀?就是因为大哥要成亲了,以后就不对我一个人好了,我才要霸占他最后的这点好呢。”
一说,她鼻子都有些酸了,从榻上爬起来,趴到傅钰的身上,耍着赖,“哥哥,说好了,你不能只对嫂子一个人好。”
豫章进了宫,皇太妃也不知道最后是怎么想通了,让豫章从宏微殿出嫁,大约是为了给娘家最大的体面。
傅钰见她可怜的样儿,心里也是格外不落忍,搂着i,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一天到晚在胡思乱想什么呢?跟你嫂子争风吃醋,羞不羞?”
“我不管,你要答应我,你是不是想蒙混过关?”姚姝在他怀里跟扭扭糖一样,惹得兄弟姐妹们都大笑起来,傅铭笑道,“i,别怕,还有二哥,还有锐哥儿,至不济,还有镇哥儿呢。”
姚姝的脸都红了,头埋在傅钰的怀里,傅钰也觉得好笑,又不愿意i这么难为情,他抚摸i的长发,笑骂傅铭,“就你话多!”
傅铭大笑,笑着笑着,就低下头来,他们兄弟姐妹之间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这么亲热过,这样真的很好,很好啊!
胖管家匆匆地进来了,桌上还没有摆碗筷,他走到傅钰跟前行礼,脸上有些急,“世子爷,太子殿下来了,让您和乡君去见他!”
姚姝很不高兴,还有完没完,今天已经见过一遭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傅钰静默片刻,他握了姚姝的手,“遥遥,你回屋里去,就说你受了凉,身子骨不好!”
屋子里,都是自己人,傅铃和傅锦听了这话,忙搀扶了姚姝往她的屋里走。傅铭几个哥儿等在花厅里,都有些心不在焉。
府邸不小,正院空出来,这么多年,傅尧俞和姚氏也没有来住过。一左一右两个三进的院子也不小,前面还有两个抱厦,姚姝来了,丫鬟婆子们就在这里回事。此时,见姚姝这般来,原本在嗑瓜子聊天的婆子们都站起身,迎了上来。
“你们俩先回屋里去,今日怕是吃饭也吃不成了,一会儿让丫鬟们把饭提到屋里去,一块儿吃还是分开,也随你们。”姚姝把手搭在苏姑姑的胳膊上,对傅铃和傅锦说道。
“大姐姐先别管我们了,你今日受了凉,还是好生养着的好,你还怕我们不会照顾自己?”
天色已经大暗了下来。
苏姑姑把姚姝扶到了屋子里,姚姝便松了她的手,有些不高兴,“我没事!”
苏姑姑见她这模样,问她要吃什么,要喝什么,自己好去张罗。姚姝闷在窗前坐了半天,鼓着嘴,很生气的样子,“我什么都不想吃,气都气饱了!”
前面发生的事,苏姑姑还是知道一些的,她上前关了窗户,又拿了一件夹棉的披风给姚姝披上,安抚道,“横竖是不相干的人,乡君生他气做什么?”
姚姝却冷哼一声,“我气?他犯得着吗?我是气……”
她话说了一半,又咽下了,她是气另一个人,说好了会回来的,都传出消息他要回来了,结果,到现在,他还没回来。
今天,太子带了那么多人,美其名曰是来打猎的,打猎要带二三百人?准备把玉山的野兽都猎光了?姚姝打死都不信,她心里很不安。
苏姑姑还在唠唠叨叨,她也有些烦,“好了,给我送一碗小米粥来,熬得稀稀的,加霜糖,我要吃甜的。”
说完了,她又喊玉盏,“备了热汤,我要沐浴。”
她今日一天,在山上疯了一样滴跑,身上全是灰尘。
水先送过来,屏风上,烛火打出少女窈窕的身形来,正好是一抹侧影,巍巍山峰如秦岭一般,腰身盈盈可握,圆润的臀高高地翘起,便是旷古的画师,通神的笔都描摹不出的美好。一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