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铭带着兄弟姐妹们回了京城。
傅钰自是留下了,赵峥的伤势还很严重,虽说暂时没有大碍,但也不能轻易挪动。姚姝熬了半夜,午后,在西次间的榻上睡了。
傅钰进了房间,还是在之前的凳子上坐下来,他把玩腰间的玉佩。赵峥认得这玉佩,之前一直在豫章的身上。听说豫章陪着傅钰在江洲两年,看来两人的感情还是很深的。
“早上,你说让我对豫章好,我既然选了她做妻子,就算傅家没有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的祖训,我也不会负了她。”傅钰眯着眼睛,“江洲两年,我们连月下酌酒的时间都没有,她金尊玉贵的郡主,陪着我上山种树,下田耕种,和我身边的小厮没有什么两样。”
想到之前两个人过的苦日子,傅钰自嘲地一笑,“就看在这两年的情分上,我也会一辈子敬着她。”
“听遥遥说,这门亲事,是你求来的。”赵峥有些不解,他以为,傅钰对豫章,会是他对姚姝的那种儿女之情,如今看,好似差了一些。
傅钰捏着手里的玉佩,“我第一次在宏微殿看到她,我就好像第一次看到遥遥那样,那么胆小,谁都能伤害她,她没有安全感,看上去很坚强,其实都是装的。那时候,我就想,我能护着她,我其实是希望,我这么做了,有一天,有个人能够一直护着遥遥,一辈子,对她不离不弃。”
从来不信命,只信自己的人,如今为了i,竟然会相信善恶有报的鬼话。
赵峥闭上了眼睛,半晌,“豫章是个可怜的,你好好待她,你们马上成亲了,夫妻之间不是只要做到相敬如宾,就能过一辈子的。”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从嘉,你小我三岁,如今你要娶亲了,我二十二岁,还没有定亲。从古至今,你可听说了二十二岁还没有定亲的亲王?”
赵峥是十一月初三的生辰,其实说起来,他马上就要二十三岁了。
他别说王妃,连侍妾都没有一个。屋里,从来不用丫鬟,都是汤圆亲力亲为,汤圆不在,就是随风伺候,说起来,又当侍卫,又被当做内侍用的,随风还是第一个。
“你准备怎么做?安州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傅钰有些担心地问,“有什么需要我们去做的,你提前说。”
赵峥“嗯”了一声,傅钰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他在身后说,“我已经向皇上递了折子,安州、合浦、交织,一共四个州的刺史,我已经辞了。”
傅钰听到之后大吃已经,他扭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赵峥,他辞去的这些州,几乎是他这四年时间付出最多的。他到底是要做什么?他真的以为,他安分守己,皇太子就会放过他?
“你想当个闲散王爷,除非你放弃遥遥。”傅钰转过身,扶着门框,“你应该很清楚,皇太子生怕自己丢了位置,他连程家都不放过,对遥遥一直有觊觎之心,靖北侯府并非是没有份量的存在。”
靖北侯府想置身事外,无奈,皇太子不答应,惠妃也不答应,而偏偏遥遥对赵峥情根深种。
赵峥闭着眼,缓缓地勾起一抹笑,“现在说这些还早,你也知道,父皇说过,哪怕皇位让给赵家的旁支末节,也不会到我的身上。”
这话,是皇帝当初说给杨妃听的,杨妃的身体也是从那个时候不好,后来女儿殁,她也跟着去了。
傅钰听了这话,点点头,赵峥是不希望靖北侯府如今掺和到皇位之争中。皇帝春秋鼎盛,哪怕靖北侯简在帝心,真正皇子们争起来,皇帝也会迁怒到靖北侯身上。
赵峥是暂时准备置身事外了。
但傅钰却是半信半疑。这两年信来信往,他是太了解赵峥这个人了。
他睡了一觉起来,身体就感觉好了许多,姚姝来帮他换药,整个过程脸通红,手指头都在颤抖,生怕触到了他的肌肤。赵峥捉住了姚姝的手,放到唇边吻,“回去,我就去求皇太妃。”
姚姝低下头,什么话都不说,唇角已是缓缓地勾起。
赵峥拉过她,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他上身赤,裸,姚姝不敢碰,手张开举起,样子格外滑稽。赵峥便握了她的手,“今天你哥哥来找我了,不许我纳侧妃,不许我纳妾。”
他低下头,看羞得脸通红的姑娘,笑道,“遥遥怎么说?”
姚姝能怎么说?她要说了,她就是个妒妇,“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身上,有药香味,血腥气已经淡了,浓郁的男子的气息,她全身一阵燥热,想挣脱开,赵峥不许。四年的时光,他们不在一起,鸿雁往来,关系不但没有疏远,反而因了刻骨的相思,越发的亲近。
赵峥轻轻地吻她的额头,慢慢地往下滑,咬住她琼玉般的鼻子,不甘心,再往下,就是那樱桃般的唇,红嘟嘟的,撅起,好似专门为他做准备,赵峥身子一歪,便将她压在身下,身体有些无力,也很疼,但他就是那扑火的飞蛾,就算是死,只要是在她的身上,也值了的感觉。
粗重的呼吸,喷热的气息,吻得毫无章法,姚姝的唇生疼,口腔里被扫荡一样,他柔软灵活而又霸道的舌在她的口中搅动,很难受,可一颗心却跳跃起来,全身无力,缓缓地,她支起双臂,攀上赵峥的肩头,而赵峥的手,此时却搭在她的腰间,不自觉地就轻轻揉捏,姚姝觉得全身都酥了,有无数的蚂蚁在她身上爬,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特别难受,却又离不开他的手。
“表哥!”她轻声地嘤咛。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