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照水脸上笑容一滞,微微侧头“看”向花满楼:“消息已经传到江南了?”她侧过头时,发上缎带闪出一片转瞬即逝的光,露出少许锋锐气。
花满楼点了点头,又想到陈照水也看不见,就又出言道:“非止江南。”
陈照水的脸色更僵硬了一些,话在她舌尖转了一圈,出口已经变成了别的语句:“我晓得了。”
被人遗忘多时的宋问草猫起了腰,想要趁人不备离去,被心情不大好的陈照水一脚踹翻在地,发出一声闷哼。陈照水这才想起正事,蹲下身子用那盏青铜灯照亮他苍白的面孔,微笑道:“我恍惚听到你对盲人有许多疑问,巧的很,我也算大半个。”
宋问草看着陈照水毫无温度的眼睛,不又打了一个寒颤往后退了退。陈照水又往前跨了半步:“你想不想听一听我的回答?”
宋问草颤抖道:“不……”他的骨头已经开始发软,全无之前运筹帷幄时的志得意满。很多看似硬气的人,只要一流血就会被骇成懦夫,而宋问草丢了主动权时,表现得并不比他们好。
陈照水没有在意他的回答,径自道:“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你要知道,世上苦难有千万种,欢愉也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