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边一让,令狐珏也是瞬间从地上起来,立即握拳就朝她攻击。刚才的事真的让他生气了。
阴九渔侧身躲开,立即回招。两人这才真的打起来。
令狐珏从小习武跟的都是好老师,也真的有教他精华的东西。只是他基本功太差,才仅限于花拳绣腿罢了。
这番带了怒气跟阴九渔打,阴九渔又不敢使出全力打他,竟还真的被击中好几次。让阴九渔都暗暗惋惜,要是基本功过关的话,真的是个不错的功夫高手。如此不禁想起当年在冥界杀魔的时候,小公子那行云流水的功夫。
“砰”一个不专心居然被一拳打在左脸上,阴九渔顿时吃痛。
“好!总算像个男人了!”阴九渔不怒反笑,也举拳跟他过招。
两拳相击,“啊!”令狐珏突然一声尖叫,手被打痛了。
提着手一边甩一边跳脚,那模样滑稽又天真。
可阴九渔有点笑不起来,怕自己刚才一不小心真把他打严重了。
赶紧问:“你没事吧?”
令狐珏哭兮兮地瞪她,右手的骨头痛得像断了似的,郁闷得他都快哭起来了。
“停!”左庭方一声大喝,“输了的人自己趴下领罚。”
顿时,两两相对的人中都有一个人很自觉地趴下开始做俯卧撑。
阴九渔看着令狐珏那个样子,无奈地叹口气,干脆自己趴到地上做俯卧撑。
然而,就在她趴下的时候,却看见对面的令狐珏也趴了下来,开始艰难地做俯卧撑。
阴九渔回过神,立即从地上起来。对啊,差点忘了自己的目的。他已经纨绔了二十年,不能再让他继续纨绔下去了。
否则,如果有一天真的发生什么事,比如闻太师不在了,谁来保护他谁来纵容他?他是一个男人,更是小公子的转世,他不该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至少,他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十七,十八,十九……”阴九渔背着手,朗声给他数着。
令狐珏的臂力实在差劲,才做到二十已经累的不行,直接趴在了地上。
阴九渔也不叫他起来,依然坚定地站在他面前,等他起来接着进行。
事已至此,令狐珏心里自然也很郁闷,恨这个女人,也恨自己的无能,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歇了片刻,深吸一口气抬手擦掉眼里的泪水,令狐珏又继续做俯卧撑。
阴九渔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实在是心疼不已,可此时她也体会到了“苦心”二字,就算心里觉得再苦,但也要把这件事进行到底。
最后,这一百个俯卧撑,令狐珏花了足足一个时辰。别的士兵早就做完了去进行其他训练了,只有他和阴九渔,一个继续做,一个站在旁边数。
这样的画面还是第一次出现在校场上。
左庭方看着他们,心里也是莫名怅然,连他都能感觉到阴九渔对令狐珏的心,怕是不仅仅是垂涎美色那么简单。她似乎像母亲对儿子那样一般,认定了这个男人,所有的爱心、苦心全都扑在了他身上?
“还能起来吗?”阴九渔对趴在地上的令狐珏说。
令狐珏趴在地上不回她也不起来,休息了一阵,才一个人倔强地从地上起来,然后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往校场外走。
此时校场的士兵都已经解散了,校场上空荡荡的,只有两人的身影,像两个圆点,一个朝外一动,一个还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喂饭
晚上,令狐府。
令狐珏的右手又红又肿,好似一个肿大的馒头。人也累得起不来的样子,靠在榻上双眼失神。
这个样子可吓坏了府里的一群女人,他娘闻氏,胥娇胥蛮,闻雪瑶,还有他奶奶,个个大呼小叫,就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似的。
可今天不管她们怎么问,令狐珏就是不说发生了什么事。甚至觉得她们太吵,干脆闭上眼睛睡觉。
闻氏没有办法,只有去找丈夫,让他来问问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或者去阴九渔那里问问,是不是有人在兵部欺负了宝贝儿子。
“谁敢欺负他,他不欺负别人就算好的了。”令狐庆祥公正地说。
“你这话怎么说的?敢情在你眼里咱们珏儿就是个十恶不赦之人吗?”闻氏气得大叫。
令狐庆祥没有办法,只有起身去看儿子。
进了房间,走到他床边坐下。
看了看他肿胀的手说:“出什么事了?手被砸了吗?”
令狐珏这才睁开眼睛摇摇头说:“没有,不是。”
“听说你今日参加了兵部的士兵操练,累着了吗?”令狐庆祥又问,要说不心疼自然不可能,只是他不会像家里这群女人一般大呼小叫罢了。
“嗯。”令狐珏点点头,“爹,我现在就想好好睡一觉,你们都出去好吗?”
“好,那你有事就叫我们。”令狐庆祥说,让所有人都一起出去。
几个女人依依不舍地看着重新闭上眼睛的令狐珏,好不容易才被令狐庆祥赶了出门。
“唉——”阴九渔看着夜空叹口气。此时她正站在二楼的阳台上。
想着今日令狐珏的事心里还是有点内疚,主要是那一拳。
“渔姐姐你怎么了?怎么今晚唉声叹气的,连饭也才吃了一碗。”昭雪走到她旁边关切地问。
阴九渔又叹口气,才跟她讲起今天发生在校场的事。
“其实我也知道,看到他那么倔强我该高兴才对,至少证明他还是有血性的。只是,我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