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叹了口气,“年轻人,为什么要像老年人一样讳疾忌医。”
“……我只是想知道,我能相信你……还有你这两杯子的药吗?”汉克艰难地说。
“如果查尔斯在这里,他会劝你喝下去的。”克莱尔说着,眨了眨眼睛。
汉克深呼吸一口气,攥着衣角的手颤抖着伸向放在自己身边的烧杯,他的手指刚刚触到烧杯的杯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扭过头了头,看向克莱尔:“你为什么不直接从大门走进来,而是要从窗外给我。”
“因为我不想让那些学生知道。”克莱尔笑着说,“把药给你之后,我会先去五角大楼。”
“你坐什么过去?”汉克问道,“我现在腿骨折了,开不了任何飞行工具。”
“我有我的方法。”克莱尔说着,看向那些正围着电视机看的学生们。
电视里,天启仍在宣告着他即将开始对人类的审判,而学生们刚刚推翻了去最近的机场劫持客机的想法,沃伦哼了一声,嘴里说着“等我打电话叫我家司机过来,接我们去我家的直升机机场”,然后手伸进了自己的裤兜,接过摸出来一个可以勉强称之为金属器具的东西。
众人见状,七手八脚地去摸自己的口袋,摸出来的东西已经无法再看出手机的模样了。
“万磁王居然连手机都不放过!”沃伦捏起拳头搭在身旁的课桌上,“绝不原谅他!”
克莱尔笑笑,摇摇头,然后看向汉克,说:“天启没有带走灵蝶,他的身边只有埃里克、查尔斯和皮特罗,天启四骑士还差一个,他很有可能会从这些学生们挑选一个作为第四位天启四骑士,所以去的人越少越好。”
汉克眉头一跳:“那你……”
“我不是变种人,所以不会受他钳制。”克莱尔说。
汉克微微睁大了眼,他还想说什么,克莱尔已经将其中一只烧杯漂浮起来,杯沿直接抵上了汉克的嘴,汉克一时无法说话,只能瞪着眼睛看着她。
“这是个秘密,不要告诉其他人。”克莱尔挑了挑眉,便转身离开了窗台边,她踏在花园边沿的石砖小路上,小心地避开那些伸展到小路上的植物,以免踩到,刚走到回廊上,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跟她当年被庞弗雷夫人灌下斯内普的魔药时发出的惨叫一模一样。
她愣了愣,然后摇摇头,看来口味需要改进。
她刚走上空无一人的回廊,便从手镯里抽出自己逛翻倒巷时穿的巫师袍,她将鞋子换回平地的麂皮靴,穿上巫师袍,将宽大的兜帽盖在了脑袋上,只露出涂着正红色口红的嘴唇,她朝大门口那边迈了几步,便看见背着太刀的灵蝶从墙角拐了出来,抱着双臂,沉着眼看着她。
克莱尔停下脚步,与她对视。
灵蝶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问道:“你会死吗?”
克莱尔笑笑:“当然不会。”
“你这么肯定?”
“当然。”克莱尔,“我从小运气就好,很多人都说我像是时时刻刻都在喝福灵剂一样。”
灵蝶没有追问福灵剂是什么,而是斟酌了片刻,又问道:“你不觉得为了万磁王介入如此棘手的事件,非常地不值得吗?”她顿了顿,又说,“恕我直言,万磁王这个人,并不值得你如此付出。”
克莱尔笑了一声:“看来他风评是相当差啊,我的一个学生也这么跟我说过。”
“无论是在人类还是变种人眼中,那都是一个非常危险的男人。”灵蝶说,“他是很多变种人的救星,但对于爱他的女人来说,是一个噩。”
克莱尔摇摇头:“你们不了解他。”她又想了想,“其实我也不算了解他。”
“只不过想要重新改造世界,清洗人类的天启,却是我必须要消灭的人。”她握紧了手中的魔杖,说,“我虽然不是普通人,但是是由普通人抚养长大,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我的……”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手掌与腹部,还隔着好几层衣料,但是却仿佛已经感觉到了其中孕育的生命。
“这个世界,不是天启说要清洗,就能清洗的。”她说道。
如今北半球已经迈入深秋,只是下午五点,太阳便已经有西落的势头了,白色的五角大楼被夕阳晕染出一层淡淡的金色。
此时,五角大楼的办公人员被全部聚集在几个大型会议室里,看着落地窗下的几个人,楼顶上已经集结了ia的特工,各家电视台的摄像机也对准了中庭,只不过摄像机前没有喋喋不休的现场记者,只有一个浑厚而低沉的声音,穿透全场,传到匍匐在楼顶的特工们耳边,再借由电视台媒体设备,传遍全世界。
“这个世界已经沉睡太久了,现在是时候苏醒了。”
天启说完,侧过头,看向躺在轮椅上仍处于昏迷状态的查尔斯,慢慢地走到了轮椅旁边,伸出了一只手,按在了查尔斯的头顶。
只见一抹暗灰色逐渐从查尔斯的发根蔓延开来,查尔斯的身体随着天启的动作一抖,然后扬起了头,猛地睁开了眼睛。
这时,天启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个仿佛空气爆裂一般的声音,他立刻察觉,转过头去,之间他身后的空间忽然扭曲,一个披着黑色袍子的人从虚空中踏出,几根金发从她兜帽下露出,吐着正红色口红的嘴唇紧紧抿着,下巴线条非常迷人,光是凭着这下半张脸,便足以断定这个人是个相当漂亮的女人。
而她已经从宽大的袖袍中抽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