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惊讶地看着上辈子从未见过的盒子,开始猜想上辈子这盒子会落到谁手。
随着胡大妮打开盒子,里面的珠光宝气闪花了白雪的眼,惹得她再度睁大眼。“没想到太姥姥还是个富婆!”
她把头挤过头,仔细观看。里面除了几副样式老旧的金镯子、金项链和镶嵌宝石、翡翠的金戒子,还有几副玉镯子、坠子。
胡大妮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玉坠子,握在手心好一久儿,才又摊开。“只有这盒子和这坠子是娘留给我的,其他的……”
白雪熟知太姥姥的身世,知道她省去的后半句指什么。“这是弥乐佛?”
“男戴观音,女戴佛。这玉佛是我娘给我求的。”胡大妮将玉佛挂到白雪的脖子上,左右端详了一会儿,笑着点头。“给小雪戴正合适。”
“这太贵重了!”从指尖传来的触感,白雪大约能猜出它的价值。虽说喜欢,却感到受之有愧。
“太姥姥给的,小雪只管收着。有句话不是说:长都赐,莫敢辞吗。”胡大妮看一眼盒子里的东西,轻轻地合,将盒子递到白雪的手上。
盒子重得超乎白雪想象,一时手软,差点脱手。“好重!”
“当然重了,首饰下面是二十根金条。”
“金条?”白雪吓得将盒子紧紧地抱进怀里,“太姥姥!”
胡大妮却笑得前仰后合,“瞧把小雪吓得……不偷不抢怕啥?”
“可这……”二十根金条,也太多了吧?白雪被这份从天而降的大饼砸得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
未等二人再说什么,就听到院门被推开的声音。胡大妮飞快进抓起白雪放在一,从她怀里夺下盒子,动作迅速得象个年轻人。
“姥姥,小雪来这儿的吗?”人未到,白玲的声音先传进来。
“在这儿呢!”胡大妮冲着外头喊了一句,回头又低声嘱咐白雪:“这盒子的事,千万不能跟你妈讲!这是太姥姥留给你的,跟谁也不能说!”
白雪傻傻地,一时忘了反应。被胡大妮拉了一把,才呆若木鸡地点了点头。
满脸担扰的白玲跑进屋子,见到女儿就安坐在胡大妮身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想到从昨晚一直找到近中午,一股邪火撞上心头,紧走几步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胡大妮拉过白雪,她的巴掌打在了白雪的肩膀上。
“干什么你?”胡大妮瞪着白玲,将白雪紧紧地抱在怀里。“小雪做错啥了?一进门,抬手就打,你就是这么当妈的?”
白玲被噎了个结实,想到昨天发生的一幕,气势明显短了一大截。偷眼看老太太的神色,不象知道底细的样子。“一声不吭就跑到这儿,我找了一夜。”
白雪干脆把脸埋进老太太的怀里,一言不发。
胡大妮狠狠地剜了一眼白玲,低下头细声细说:“小雪,以后可不敢再这样了,若真有个万一,叫太姥姥可怎么活?”
白雪默默地点了点头,三人陷入一阵静默里,连午饭都吃得没什么味道。
背着重,白雪不情愿得跟在白玲身后回家。走在前面的白玲同样别扭,让女儿撞破自己的丑事,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和女儿相处。
两人沉默地走着,直到坐上车,白玲才想着打破沉默。“小雪……嗯……昨天晚上的事……不要告诉你爸……”
白雪盯着窗外的风景,对白玲的确话没做半点回应。
“大人的事儿,你还不懂……”白玲再接再厉,“如果我和爸爸离婚了,以后谁来照顾你?”
应在车窗玻璃上白雪的脸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她未不是十三岁无知小女生,凭几句就可以吓破胆。
白玲见她还是不言语,只当自己已经把女儿吓唬住了,紧张的心也算放下了,却不知道女儿早就埋了地雷。
她不怕王成文吵架离婚,只是离婚的女人名声总不大好,对她多少有些影响。白玲知道自己的名声比千疮百孔的破麻袋好不了多少,可让她丢掉这块遮羞布又有点舍不得。
“紧紧地,又从太姥姥淘到什么。”白玲没话找话,“什么不值的破烂,又被你当成宝贝了?”
白雪神经一跳,却还是不肯接话,不过的手又紧了紧。
白氏母女又在尴尬的静默里过了三天,王成文出差回来,未等他回家小妹王小燕先找上他。“小燕,你怎么来了?”
“再不来就晚了!”王小燕忿忿地在大哥办公桌前坐下,“你还要不要小雪了?整天不着家,你知道她过得是什么日子吗?”
被没头没脑地一顿吼,王成文讶异地看着妹妹。“小雪怎么了?她出什么事了?”
“大晚上的不回家,找到从未去过的小姑家,不是遇到什么难事,至于把小雪逼到这个地步吗?”
“不回家?”王成文一怔,“她去找你了?哪天的事儿?”女儿竟去找一向不亲近的小妹?
“上周六!”王小燕气恼地瞪了他一眼,“当时她那小脸白得吓人!没怎么吃东西,第二天早上天刚亮,空着肚子非要去向阳镇看太姥姥。”
想到前阵子发生的事,王成文的脸阴得象块石头。“她说什么了吗?”
“什么也没说,才让人着急。”这几天王小燕眼前一直晃着白雪那晚的面色。“不说也能看出,她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可她不找大嫂,来找我……这事有古怪。”
王成文有苦说不出,更急着回家。“我知道了,现在就回家看看。”
“大哥,该想一想怎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