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服的钱,我和你爸想掏都是不成的。”似乎早料到女儿会说这样的话,6夫人笑,“你们两人这套衣服,是老爷子即是你爷爷出的钱,说是迟来的结婚礼物。”
根据6家的礼数,6家女儿出嫁,老人这个大大的红包决不能少。
蔓蔓无奈,总不能和老公一块去扫老人家的兴头。
妈妈和姐姐在里面弄衣服,6欢坐在外头翻报纸有些无聊,于是趁现在有空,开着车去洗车店帮大哥洗车。
店门口,这会儿迎来了一个年轻女人。服务生帮她开个门,问是要找谁。
那女人刚好见到6夫人和蔓蔓从里间走出来,别有深意的眼睛带了极深的颜色笑开,那笑,冷冷的没有一点温度,道:“我找她们两个。”
“6夫人。”服务生疑惑,问向6夫人。
6夫人转过头,看到这女人,没有一点印象,反问:“这人是谁?”
那女人,却是极为英勇的,穿过服务生的拦阻,径直走到蔓蔓面前,从随身的手提包里掏出个证件,道:“我是周刊的记者,姓徐,有人向我这里报料,因此有些事想问问你们两位。”
记者!
6夫人和蔓蔓齐齐看向那女人手上摆开的记者证,上面的政府单位印章不像是假冒的。
心里一慌,6夫人急忙要先打电话和老公联系。
趁这个时候,徐咏梅抓住了蔓蔓,道:“我知道,你之前并不是这家人的女儿,而是一家很穷的杂货铺的女儿,现在,你脱离了你贫困的养父养母,心情感觉如何?”
月牙儿眼犀利地一扫,就扫到对方口袋里开着的录音笔,淡淡的一声极冷的声音吐出:“你怎么不问我我画廊被烧的事?”
徐咏梅被问住了,惊诧,出其意料的目光,停顿在蔓蔓那副大眼镜上。
“你如果想打着同情的符号去采访人,是不是,该先关心我画廊被烧的事。”
绵里藏针的话音,一针见出的对方心理,可以让人无处遁逃。
摸进口袋里按录音笔的暂停键,徐咏梅既是钦佩又是不减冷意的笑,对着蔓蔓:“你这样的人我不是没有见过。既然你想绕开不说,不为自己辩白,不要怪我没有给你这个机会。”